“事情就是这样啊。”云沐成和玄彻走在森林中的小道上，“玄彻，你可别给我忘了。”
玄彻别过头轻咳一声掩饰尴尬，随后回复：“忘不了。”
“嗯哼，那不说这个了，你剑呢，让我看看。”
“哦，好。”
话毕，玄彻抬手，一把灰黑色的剑就出现在了他的手中，剑身上清清楚楚刻上了“欲泪”二字。
“欲泪？”云沐成不禁疑惑，“玄彻，你以前很爱哭吗？这两字看起来和你一点关系都没有啊。”
“我也不知道。”玄彻摇摇头，回答。
“啊……那你不知道就不知道吧。”
云沐成示意玄彻把剑收起来，之后打了个哈欠说道：“趁现在天色还早，咱们去逛逛吧。”
“我也好久没来过这里了，正好故地重游一番。”
“好。”
二人刚出了森林，便发现有一个人急匆匆地往他们身后的小道上走，期间还不小心撞到了云沐成一下，说了句抱歉后就快步走了过去。
云沐成顿了顿，往身后看了一眼，发现那人早就消失了，不禁皱了皱眉头。
玄彻也跟着停下脚步，回过头来说：“怎么了？”
“我总感觉那个人好像很熟悉。”云沐成盯着那人消失的地方看，接着说，“但我完全想不起来他是谁。”
那人的声音听起来很年轻，也就十五六岁的样子，声音也感觉从哪里听过。
“这年纪大了脑子也不好使了？”云沐成用手掌拍了几下自己的脑袋，但就是想不起来。
“想不起来就别想了，不要勉强自己。”玄彻的声音从自己身后传来。
“嗯……有道理。”云沐成回过头来，“时间不等人，走吧。”
另一边，庆明宗。
“父亲。”
还是那熟悉的地点，还是那熟悉的桌子，还是那杯茶，还是那两个人。
“有话就直说吧。”
只不过交谈的内容不同。
“洛寒，你知道云沐成是怎么丧失修为的吗？”
“虽然不太好说，排除其他概率极低的可能，可以推断出有两个原因导致的，但……我觉得这两种都不太可能啊……”
“没事，说说看。”池昌侑说道。
“第一就是一次性消耗的灵力太多，超出了身体的极限，如果这时候还继续使用的话灵脉就会受损。轻则修养数日，重则丧失修为。”
“第二呢。”
“第二……”池洛寒表情瞬间严肃，深吸一口气说，“第二的话就是人为的。”
“那你再说说看为什么你觉得不太可能。”
“首先……”池洛寒说了两个字后发现好像有点不对劲，随后一脸无语地看向池昌侑，“爹，你这是在考验我吗？”
池昌侑先是愣了一下，之后喜笑颜开地说：“当然不是，请继续。”
池洛寒咬着牙在心里默默翻了个白眼，她就知道池昌侑不会说实话，但还是叹了口气开口：“首先第一，要透支灵力的话就要参加大规模的战争或者是把自己灵力渡给别的人，参加大规模战争肯定不成立，现在周围又没有战乱。把自己灵力给别人就更不用说了，以云沐成的性子肯定不会这样做。”
“第二点，云沐成他虽然做事不着分寸吧，但他知道那些人不好惹，所以基本上没有仇人这一说，自然不可能有人对他下手。况且他自身修为很高，不会有人这么不怕死的。”
“但还有一种可能。”池昌侑把话插了进来。
池洛寒：我就说他刚才是装的！！！
“你说云沐成他会不会是自愿的？”
“自……愿……的？”池洛寒愣住了，接着猛拍了一下桌子站起身，“怎么可能呢？云沐成他还没傻到那种程度！”
“但这是现在能想出最合理的解释了吧。”池昌侑跟着站起身拍了拍她的肩膀，示意池洛寒坐下，接着说，“应该还有一种可能，那就是云沐成不知道对方要干什么，然后让对方趁机得手了。”
池洛寒冷静下来，重新回到座位上，思考了一下这方面的可能性。
然后眼睛猛的瞪大，
道理啊！
……
“哥。”玄彻停下脚步。
“嗯？怎么了？”
“你真的没有丧失修为吗？”玄彻表情严肃地问道。
云沐成听后一顿，接着又若无其事地开口：“肯定没有啊玄彻，我前几个时辰不还亲自御剑了吗？怎么，不信你哥我啊？”
“不，没有不信你。”玄彻摇摇头，“但你能不能跟我说实话。”
“我说的就是实话啊。”
“你觉得我信吗？”
“你……会信的吧。”看着玄彻那看破事实的眼神，云沐成忽然就没了底气，“会信的……你会信的吧。”
“……”
“哎呀好了，我就知道你会信的，走吧。”
“云沐成。”玄彻说道，“你的灵力是借来的吧。”
虽说是疑问句，但他像是早就下了定论一样。
“借的谁的呢，为什么我会感受不到。”
“哥，你跟我说实话，好不好？”
云沐成听到这话叹了口气，缓缓开口：“挺机灵啊玄彻。”
“但……”突然他话锋一转，冷眼看向玄彻，“你知道了又怎样？我受不了那种痛苦了，我没有那么坚强，我要做的事在十年前就已经做完了。”
玄彻听到这话先是愣了一下，随后从背上涌上来了层层寒意。
他记得……在十年前的某一天，云沐成好像也是突然之间像变了个人似的。
“怎么，难道你想让我恢复灵力，再让我重新回到那种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
“玄彻。”
云沐成微微低下头说：“我做不到啊……别让我下地狱了，当英雄太痛苦了，我想当个凡人。”
“玄彻。”他再次抬起头，“以后别提这件事了，行吗？”
“好……”
话音未落，云沐成突然就捂着嘴剧烈咳嗽起来。
“咳……咳咳咳……”
见云沐成摇摇欲坠的样子，玄彻赶忙上前拦住了他。
“哥，云沐成！”
“我没事咳咳……咳咳。”云沐成只感觉自己的肺都要被咳出来了，系统那没良心的，也没说副作用会这么厉害啊。
“放心……不用管我咳咳咳……咳一会就好了，没吐血就没事……副作用而已，死不了。”
玄彻皱了皱眉，最终还是把问副作用是什么东西的那句话给咽下去了。
毕竟人比问题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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