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玦一听来劲了,没想到有一天居然他也能吃上姜临的瓜,还以为他不食烟火呢。
“那你什么时候喜欢人家的?你小子该不会还没见面就喜欢人家吧?”陈玦打趣道。
见他有兴趣,姜临放下了手机,双手叠在脑后开始回忆。
“还记得有次比赛就我们被刷下来那次。”
听姜临这么一说陈玦就知道他说的哪个比赛了,心情顿时有点不好了:“那次啊,可真是一场难忘的比赛。”他鄙夷地评价道。
姜临继续道:“那次比赛之后我的状态一直都不是很好,大家也一样,那时候她就天天想办法逗我开心,什么花招都使了出来,她一直在以她自己的方式鼓励着我,最后那时候不是有一篇大火的文吗?那就是她写的,公开说原型是我们,给我们增多了不少粉丝。”
那次比赛资本操作,内定名额,他们只停留在了四强,结束以后队里没有一个人是不怀疑人生的,他们在这个圈子没有背景和人脉,有的只是年少的轻狂。
最后,是姜临硬逼着自己打起精神来,带着三人组重新振作。
“其实我也不是很确定是这个时候喜欢上她的,但我确定我喜欢她。”
第二天阳光高高挂,周榆睡到了自然醒,拉开窗帘,阳光刷然洒进房间,感叹真是好天气,今天可以出去好好玩一趟了。
习惯性地跑到床头柜拿起手机,早上九点,好时机。
周榆简单收拾了下东西,随手扎了个低马尾,背了个包就出门吃早餐了。
早就说好,今天和姜临他们去爬山。
随手买了点包子豆浆,就在马路边等陈玦开车过来。
突然,放在外套口袋里的手机响了,拿出来一看是舅舅接了起来。
“喂?舅舅,怎么了?”周榆关心地问道,平常没什么事舅舅根本不会打电话给自己。
只听见对面哽咽地说:“小榆,欣然她发病了。”
“什么,她现在没事吧?”
“现在还在昏迷,医生说她现在的情况不太好,你有空就回来一趟吧。”能听得出对面很伤心,忍不住的哭腔。
周榆听见脸色也是一白,担忧道:“好,舅舅,你别太难过了,我明天就回去。”
她突然想起,隐寺山许愿是最灵的,她想为欣然祈一次福,也想为自己祈福。
此时陈玦他们刚好来了,心事重重地上了车。
姜临看出了她的不对劲,拿手机发信息问她。
J:你怎么了?
周榆看见了也只是回了个没事,之后就静静地听王瑶瑶和柳菱两人聊八卦,有时候会说上一两句。
隐寺山山脚人烟繁华,众人买了门票后便开始登山。
三人组开始比拼,看谁先到山顶,一下子就没了他们仨的人影。
只有姜临和周榆两人在后面慢慢爬,前面爬快后面就会体力不支。
两人就这么在沉默中一步一步登山。
最后是姜临先打破沉默:“发生什么事情了,今天脸色这么不好?”
周榆沉默地摇了摇头。
姜临又说:“你不想说就算了。”
一步一步走着,周榆轻笑一声故作轻松道:“没什么不能说的,只是不知道怎么说。”
山上的树七扭八歪地生长,秋季丝毫不见一点金黄。
吹着山上的微风,周榆轻声说:“我侄女病了,一种治不好的病,我想上山为她祈福。”
“是得了什么病,连治都治不好?”姜临皱着眉头问。
周榆不紧不慢地介绍这种病:“是一种基因病,目前的医学技术根本无从下手,初期只是一些头疼等很小的病状,到后期指甲会脱落,皮肤日渐白皙毫无血色,四肢渐渐僵硬动弹不了,各个器官相继停止工作,到最后会像个精致的瓷娃娃一样死去。”
姜临皱着眉从头听到尾,这病他从没有听说过。
默默地听她说。
山上的风景很美,往远处望去,青山一座又一座,秋色不见丝毫,空气中弥漫着泥土和绿叶的清新气息,鸟儿的歌声在耳边回响,先前的树木逐渐变得矮小,而远处的山峦则逐渐清晰起来。
到达半山腰,阳光洒在云海之上,形成一道道光束,美不胜收。
三人组正在凉亭里休息着,大口喘气,见姜临两人终于上来了,就打趣两人为什么走得那么慢。
周榆打哈哈,说:“风景很美,慢点就可以好好欣赏。”
柳菱和王瑶瑶两人在一处石牙子处拍照,见周榆来了连忙招呼她拍照。
周榆想拒绝,姜临便鼓励她去:“就当散心。”
想了想,周榆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