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川平静而又孤僻的生活因为江尘的闯入而打乱了,彻底的打乱了!
“烦…”墨川闭上眼捏了捏天晴穴,不再看满园的石楠花。
手机上正显示着关于江尘的新闻:安葬了某位知名富豪和她的太太。这位富豪在生意场上叱咤风云四十余载,晚年与她太太专攻房地产,积累了一笔不菲的财富。
据报道,她早就找江尘商讨过安葬的事(玫瑰墓地许多“客户”都是伴侣,他们觉得能合葬在玫瑰墓地是一件无比浪漫的事,所以人们都会在生前找江尘进行商讨),为表感谢,她立下遗嘱,将一大片土地(显然并入了玫瑰墓地)和一幢别墅赠送给江尘,并指定江尘与另一位张律师为遗嘱执行监督者。
新闻上,江尘对这位富豪的爱情表示理解并尊重后,麻烦来了。他表示富豪曾口头转述过,她还有一份遗产:一笔数目颇大的现款和一幢写字楼(位于另一座城市的黄金地带)将由她那位性格孤僻的故友之子继承。只是关于这份遗产的文件式遗嘱并没有连同她最后立下的遗嘱一同存放,目前并没有找到。而那位“性格孤僻的故友之子”,正是墨川!
现在墨川的石楠花园外,正人头攒动地挤着一堆记者和商人(看中了那幢写字楼)。墨川这几年来还是头一次看见这么多不畏惧自己的石楠花气味的人。
墨川的电话响了,没有备注。他狐疑地接起了电话。电话那头响起了江尘的声音。
“喂,怎么样?激动不激动?开心不开心?”
墨川克制住想骂人的冲动,“你还嬉皮笑脸的,你知不知道你给我惹了多大的麻烦?”
“什么嘛,让你白得一份遗产还不好啊?”
墨川隔着屏幕给了江尘一个白眼,“去你木的!”然后生气的挂断了电话,转头又忧心仲仲的看着员外骚动不安的人头——他现在根本就不敢出门。
江尘坐在书桌前,被墨川挂了电话后一脸懵,“我做错什么了吗?干嘛发了这么大火……算了算了,先找到那份遗嘱再说。”
他又拿起手机拨给另一个可以求助的人——作家时木。“宋哥?帮个忙呗…”
“让我猜猜,关于小川的遗产继承问题?”
“哇!你真是料事如神!你卜的?”
“卜个P!这事都上新闻热搜了!!!我现在在帮小川驱赶他门外的记者呢!!!!”
“呃…”
“不过我也认为小川有继承权,这事我会帮忙调查的,先挂了…哎哎哎哎哎哎,出来!!!!!……”
宋云沧先挂了,看得出,墨川的大门已经被“失守”了。江尘叹了口气,又与张律师一同调查起富豪的资料,试图找到关于那份遗嘱的证明。
……
一晃三天过去了。
好消息是:江尘他们可以肯定在现有遗嘱中并没有规定关于那一部分的遗产的去向。也就是说,可能真的有那份遗嘱。
坏消息是:江尘和张律师并没有找到那份遗嘱。
不好不坏的消息:人们都相信那份遗嘱的存在,尤其是那些商人。
最坏的消息:墨川已被那些记者和商人从住宅中“驱逐”,现在躲在宋云沧家。
江尘已经焦头烂额地找证据找了三天,外界各媒体都宣扬称赞他高尚无私的品德。当记者问他为什么时,他只是托着疲惫的脸对着摄像机镜头淡然一笑…然后就又火了。
……
又过去了两天,宋云沧终于从那幢写字楼隔壁的律师事务所中找到了那份遗嘱。在这份遗嘱上,是富豪太太以姨母的身份将遗产留给她外甥——墨川的。
……
最后,墨川继承了那笔遗产。当着江尘邀功式的笑容,墨川淡然吩咐:那笔数目颇大的现款将与富豪的大半资产一起按富豪的意思捐给贫困地区,而那栋写字楼则由作家时木(即宋云沧)转送给他们的文学社。
台下那些商人像墨川预想地那样垮下了脸,勉强挂着的笑比哭还难看。但江尘并没有像他预料的那样,反而投来了赞许的目光。
墨川虽然有些捉摸不透,但依旧平静的离开了会场。江尘发言了几句后也一同离开了。
不久,媒体界又开始大肆谣传:江尘喜欢莫川。时木以一夜七篇文章的速度来抨击、辩驳、讽刺这种谣言。在他的努力下,这种谣传最终绝迹。
……
又是一个雨夜,又是一阵敲门声,又是挤进门来的江尘,同样是没有好脸色的墨川。不同的是,江尘这次带了伞,衣服没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