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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青春-爱的城府

看着周围的人远去,李父转身对着李文呵斥道

李父多大的人了,还打打闹闹,哭哭啼啼的,丢人现眼。

王父急忙上前打圆场

王父这不是太开心了吗,小斌子刚回来,别让他站在外面了,进去说,进去说。

然后一行人进入校园。

大厅内,一行人共聚一堂,李文妻子端上水果,大家有说有笑。

祁斌环视四周,向王父问道

祁斌王叔叔,那个……琳琳在哪里呢?

众人瞬间安静下来,脸色都不太好。

祁斌也觉得不对劲,正想再问,王父站起身,说道

王父跟我走吧,去看她。

王母眼圈通红,拉着王父的手,向他摇了摇头。

王父琳琳这是给了我们个大难题啊,瞒不住了,去看看吧。

王父松开王母的手,带头开门走了出去。

祁斌慌了神,他有种不好的预感,急忙说道

祁斌到底怎么了?琳琳怎么了?文哥,你告诉我。爸,你说啊。李叔叔,李阿姨,王阿姨。

祁斌一个个的望过去,一个个的问过去。可是一个个都黯然的低下头,王母更是忍不住泪流满面。

李文站起身

李文去看看吧,瞒不住了。

说完也走了出去,众人跟随,祁斌呆坐着,看见都走了急忙追上去。

一行人来到海边,那块大礁石依然还在承受着海水的冲击。

王父站立在海边,眼圈通红。指着大海,对祁斌说道

王父琳琳就在这里,这片海就是琳琳,她一直在。

祁斌明白了,整个人瘫坐在沙滩上。

祁斌怎么会,怎么会这样,到底怎么了?你们给我说清楚啊。

李文走上前,坐在祁斌身边,解释道

李文在你走后一个月琳琳就去世了。她得了白血病,晚期了,无救。做化疗掉光了头发,她怕你看见她的模样,所以写信告诉你说分手。她不想让你伤心,悄悄地去了,不要我们告诉你,可是。傻傻的她不知道,这事瞒不住的。所有人都没想到,二十年后你回来还会记得她,依然爱着她。

所有人都哭了,泪流满面。祁斌呆坐着,双眼无神。

王父去看看琳琳的衣冠冢吧。

王父说道。

衣冠冢前,祁斌呆立着,“扑通”一声跪下,就这样跪着走到王琳琳的墓前。

墓碑上的照片很新,刚换不久。坟墓上很多蒲苇草,就像王琳琳的头发一样柔顺,在微风中摇荡。

祁斌抚摸着王琳琳的照片

祁斌琳琳,你还是那么美,你永远那么美,真好看,我好喜欢你,可你为什么不等我了?说好的一起走进婚姻的殿堂的,你真狠心啊。

祁斌的泪水缓缓落下。手指拂过刻着的那两行字。

祁斌琳琳,你城府真深,骗得我好苦。是我太笨,还是我爱的太蠢了?琳琳,爱的城府就是你这样了吧,自己孤独伤心,也不要爱人伤心,可你哪里知道,我愿意为你伤心。你一直说我蠢,可你才是最笨最自私的人啊。呜呜……琳琳。你怎么能那么笨,那么自私。

祁斌靠在墓碑上,嚎啕大哭。

……

四十年后,小镇越来越发达了,镇上的人都知道一个叫祁斌的人为小镇捐了数亿元。还把他的跨国集团搬到了小镇上。

到处都是高楼大厦,立交桥,高速路,铁路,飞机场,四通八达。但是有一个地方,那座埋葬着王琳琳的小山,就那么摆在那里,和周围格格不入。

没人提议去改造他,因为那里埋葬着那位伟人最爱的人。

苍老的祁斌靠在墓碑上,喝着啤酒,李文在一边。递给他一支烟。

祁斌不抽,文哥你也不准抽,不是说过琳琳不喜欢烟味的吗。

李文笑笑,坐着,丢掉烟,抬头望天。

李文小斌子,你说,琳琳还在等我们吗?

祁斌会的,一定会的,我和她说好了要一起走进婚姻的殿堂。

祁斌抬头望天,眼神迷离。

李文摇摇头,起身蹒跚着远去。

祁斌转头看着王琳琳的照片,轻轻抚摸。

祁斌琳琳,我爱你。对不起,让你等了六十年了。再等等我,我马上就来找你了。

一个星期后,文斌琳集团宣布,总裁祁斌过世,享年78岁。根据遗嘱,因其终生未娶,无期无儿无女,集团所有,全部归于李武名下。

次日,举镇披麻戴孝,为祁斌送行,围着这个小山包。

苍老的李文站在祁斌和王琳琳的墓前,默默低着头,却已不再流泪,太多太多事了,泪水都流干了。

李文你们都走了,只有我一个人了,你们会等我吗?要不了多久了。

李文转身离去,所有人都走了,只留下两座坟墓,两座衣冠冢。

祁斌的墓碑上刻着

爱的城府只为爱的人而有。

因为爱,所以爱,爱,就愿用余生的时间去等待她接受你爱的那一天,哪怕那一天是永久,哪怕是百年孤独。

海风吹过,王琳琳墓上的蒲苇倾斜下来,拂过祁斌的墓碑,像是在抚摸着祁斌。又像是祁斌抓过王琳琳的头发抚摸着,轻嗅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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