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入三伏,空气燥热了让人喘不动气。
仲夏的深夜静悄悄的,村里的庄稼汉们早已睡得很沉,一道鬼鬼祟祟的身影摸到了村寡妇杨秀慧门外。
“吱嘎”一声,黑影慢慢推开了厅堂的屋门,看了看躺在炕上正盯着他看的杨秀慧。
他舔了舔嘴唇道:“嫂...嫂子,我可等到这时候啦!”
躺在炕上的杨秀慧浑身紧绷,满脸通红的说道:“张子民,这话先说在前头,咱们俩这事儿只有这一次,你也不准往外乱说,完事儿之后你就不要再继续纠缠我了。”
张子民点头如捣蒜般满口答应,最初他只是口花花了几句,没想到这邻居俏寡妇还真就同意了。
张子民慢慢摸上了炕前,此时此刻感觉大脑有些充血,心脏紧张的跳个不停。
当看到这俏寡妇薄如蝉翼的衣服时,他已经急不可耐地动手要去扒光杨秀慧。
这张子明从小就是村子里老人说的“千万别跟他以前玩,早晚要闯祸”的那种人。
刚十岁他爸在外面打工出事人没了,他妈听到这消息,甩下他,连夜就跟隔壁村王大哥卷铺盖跑路。
碰碰磕磕初中毕了业,高中上了没两天就跑回家辍学,在村里整天闲逛,家里最后留给他的一亩三分地也租给村里庄稼汉了。
他自己心里也清楚,现在村里人都把他当成社会闲散人士了,每次从河边走,洗衣服的妇女们都赶紧收拾收拾回家,生怕他说出什么不三不四的话来。
杨秀慧是两三年前从外地远嫁来的,结婚没一年另一半就从山上摔下来去世了,也没回娘家,一个人凑合过着。
两人年纪相仿,杨秀慧就比他大几天,这几天他思来想去,这杨秀慧一个人这么久,应该是会需要男性呵护的,虽然自己也是一穷二白,至少还年轻,模样也不错。
那天出门上山溜达,正巧遇到隔壁杨秀慧晒衣服,随口说半夜等我,我们谈谈心。
杨秀慧抄起板凳大骂让他滚蛋,他只得灰溜溜的逃走。
到一天结束,上山碰到兔子,兔子没抓到把鞋丢了,衣服也划烂,心情郁闷半夜喝点酒上了头,也不知怎么就想起这回事儿了,谁成想门还真没锁,就这么让他进了门。
别看张子明成天嘴上不着调,如今二十五岁了,都还没牵过姑娘的手。
这时的杨秀慧衣衫半露眼睛直勾勾的看着自己。
张子明一条腿迈上了炕,正要对她做些什么。
院里突然传来男人的低语声:“秀慧,秀慧啊你在家吗?”
张子明的手定在了空中,心里骂着自己真是心急,进来的时候忘了把大门反锁,可谁能想到这大半夜还会有人来找杨秀慧呢,难不成是她想玩仙人跳找人揍我一顿?
张子明瞪大了双眼,狠狠地盯着杨秀慧说道:“搞了半天这是你给我下的套?!”
杨秀慧低声骂:“滚蛋,就你值得我一个黄花大闺女用清白来下套?”
眼看着外面声音已经走到了门口,张子明匆忙的躲进了衣柜里。
她说自己是黄花大闺女,你都结过一次婚了,谁信呢。
张子明正想着,外面说话的人推门进来了,说道:“秀慧啊,你这半夜大门不锁,是给我留的吗?”
杨秀慧穿上了外套,神色平淡的说道:“是村长啊,刚才进来收拾床铺还没来得及锁,现在就去,您赶紧回去吧。”
这是偶躲在衣柜里的张子明也听出了,外面这人是村里出了名的色鬼村长黄高飞,凭借着自己的权势,在村里欺行霸市,村里的寡妇和妇女都被他明目张胆的占过便宜,乡下人好面子,受辱了又不好到处去喊冤。
黄高飞反锁了房门,转身搓了搓手说道:“秀慧,这大晚上的跑你家来,就是想跟你说,你男人没了这么久,一个人过多难啊,我早就喜欢你了,你跟我了,肯定让你吃香的喝辣的每天舒舒服服的。”
杨秀慧听到这话,边把他往外推着边说道:“我不要你的几个臭钱,也用不着你可怜,从我家里滚出去!”
黄高飞一把就抓住了杨秀慧的胳膊,把她狠狠钉在床上:“我看你是给脸不要脸,今天这事儿你不愿意也得愿意!”
“滚出去,我要报警了!”
“报啊,我表哥就是警局的,我就说是你引诱我来的哈哈哈!”
“救命啊,救命!”
“你就喊吧,要是把人喊来看到了你以后就被戳一辈子脊梁吧!”
黄高飞急不可耐地撕开了杨晓慧的上衣把整个头埋在里面。
杨晓慧痛苦地喊叫,愤怒的张子明在衣柜里再也躲不住了,两人虽然没有血缘关系,但是当了这么多年邻居,更何况自己又喜欢她,怎么能看她受到这样的侮辱。
他猛地推开柜门,把一脸惊讶的黄高飞一把扔在地上。
虽然杨晓慧一个人单了这么久,难免会需要依靠男人,但也不是这种人渣可以随便碰的。
杨晓慧一脸的泪水,惊魂未定的说道:“你真是个王八蛋,我比你女儿都小十多岁,不要脸的老流氓!”
黄高飞根本没去理会杨晓慧的骂声,他已经从刚才的吃惊中缓过神来,看到是张子明,他反倒松了一口气,只要给够了好处他应该也不会做什么。
他拍了拍灰站起来说道:“你小子赶紧给我爬出去,就当没看到这回事儿,这样我还能考虑考虑我们俩家之前的娃娃亲。”
这张子明的爷爷张伟才以前是村里的妇女主任,帮黄高飞帮过忙,就定下了娃娃亲,可是张子明一成了没人要的孩子,又这么整天无所事事,这件事就一直拖了下去。
而张子明也自知家里只剩他一人,现在又什么都没有整天游手好闲,也就没再提这档子事。
杨晓慧听黄高飞说出这个话,心里一下子就慌了,她害怕张子明一犹豫就答应了黄高飞画的这个大饼,那今天自己可必然是难逃魔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