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答应了这人要做的事,菟丝花一像是说到做到的,他看着发呆呆白玄知,伸出手戳了戳男人的肩膀。
菟丝花已经解决了人生大事,又恢复了娇娇的样子,他为了增加自己谈判的气势,甚至用那双手掐着小腰,把小脸扬了起来,鸦青色浓密卷翘的睫毛轻颤。
长长的睫毛倒睫在琥珀一样淡褐色的眸低,粉粉的唇嘟着,嗓音娇娇甜甜,真是一点杀伤力也没有,反倒向是奶凶的幼虎一样。
“教主大人,我有一点点疑问。”
随着少年的举动,长长的薄衫在空中划出重影,淡粉色的长袖散发出沾染着主人身体甜腻的体香,淡淡的,轻轻的,好闻且上头。
白玄知觉得菟丝花好可爱,想把这小小的一只抱在怀里揉来揉去,看看他会不会哭,亦或者趴伏在他的身旁,看着菟丝花薄薄的肚皮撑出独属于自己的弧度。
意识到自己在想什么的白知弦一惊,他慌乱的撇过身去,把一切都规划到了是菟丝花身上清纯的气质引得自己浮想联翩,邪肆妖冶的面庞嫣红,“说就说,靠这么近干嘛。”
被凶巴巴的呵斥了声,菟丝花有些无语,这个坏草怎么莫名其妙的,离得远了说,离得近了说,心里吐槽了一句,不满的双手抱住臂弯处,向后退了些。
苏黎脑袋微微歪着,漂亮的小脸纠结的模样,带着几分无奈的道,“教主大人,我回家以后就不能经常出门了,怕是完不成任务怎么办呀。”
是啊,苏黎毕竟是待嫁的深闺男儿,总不能一直抛头露面。
白玄知正经了些,他皱着眉来,思考着,很快眉目舒展开来,“玄衣阁衣服首饰饰品款式众多,身为爱美的人,你缠着你阿爹撒娇出门就可以了。”
可是这样岂不是要花好多钱?按照自己以前的记忆来看,阿爹是一个为民为朝的好官,不会收取贿赂,更不会贪财敛财,家里的钱基本上都花在了自己身上。
自己却还要张口再要钱去买一些衣服首饰,菟丝花觉得不好,想到这是白玄知出的主意,苏黎理所当然的伸出手去。
“给我!”
“什么?”白玄知被伸到眼前的小手疑惑到了,不解的模样。
菟丝花拍了拍软绵绵的胸膛,精致可爱的小脸肉嘟嘟的,圆滚滚的猫眼水汪汪着,“我一年四季阿爹都会帮助我置办衣物首饰,如果出门购买的话就是额外的开销。”
“阿爹清廉,钱不多,教主大人这么厉害,一定有很多钱吧?”
苏黎嗓音软绵绵的,说出的话却毫不客气,粉白的小脸娇气的模样,掰扯着皙白的指头念念叨叨起来,此刻也没了之前的拘束亦或者害怕来,倒向是无奸不商的商贩。
“霍大人像您所说的那样位高权重,想来是看不上穷光蛋的,我要买的衣服的话一定要买最贵的。”
“首饰的话也要买最好看的,可是好看的就一定很贵,所以这些钱都要教主大人来给!”
自己这是养了个祖宗吗,白玄知看着面前格外嚣张的菟丝花,磨着牙。
可是很快,他的视线便被少年巴巴不停的小嘴所吸引。
随着少年张口说话,从粉白的唇瓣中露出殷红的舌尖,上面沾染着晶莹剔透的唾液,在泛黄的烛火下像是甜滋滋的糕点一样,大咧咧的躺在桌子上面,引诱着心思不坚定的人去拿起来吃掉。
白玄知血眸深了些,他伸出手,扣住菟丝花的唇。
“唔?”苏黎被男人的举动吓了一跳,还在说话的声音停了下来,疑惑的眨巴着潋滟水光的眸。
男人的手劲很大。
“干嘛!”菟丝花被弄得很疼,娇气的红了眼角,忍下想要咬住那个乱动的手的冲动,气鼓鼓的道,伸出手把白玄知的手扒拉下来。
苏黎总觉得这人要吃了自己的眼神,连忙伸出手捂住自己的嘴巴,瞪圆漂亮的眸,瓮声瓮气的道,“你饿了就去吃饭!我的嘴巴可是能吃的东西!”
这人脑子里面是浆糊吗!白玄知升起来的旖旎没了,他没好气的模样。
“本教主出门不带钱,明天给你送来。”
菟丝花灵动的眸狡黠的转了几圈,这个人又不知道自己拿着钱是去买衣服了,还是去买好吃的了。
等到明天林深如果给他送来好吃的,那以后自己用这个坏草的钱交易!谁让他这么坏!
看着面前什么心思都写在脸上的菟丝花,白玄知觉得好玩,他从来没见过这样的人,又娇气又从心。
自己凶一点,他就讨好着自己,但是若是自己但凡给点好脸色,就蹬鼻子上脸。
菟丝花不知道白玄知在想什么,听到他这么说便点了点头,他探出脑袋看了眼呛呛擦亮的黑夜,有些郁闷的模样,“教主大人,你什么时候走呀?”
“哈……”菟丝花娇气的打了个哈欠,眼尾处被熏的粉红,呆萌的看着白玄知,嘴里却说着驱赶的话,“好困哦。”
刚说完要自己的钱,现在又要让自己滚,要不要这么无情!
白玄知看着面前怏怏不乐的少年,菟丝花本就白,如今小半宿没睡,眼皮下是淡淡的黑眼圈,随着主人打哈欠,从那粉白的眼皮挤出泪珠来。
“现在就走。”
“嗯。”菟丝花得到了准信,也不管现在人走了没,直愣愣的朝着床榻扑了过去,踢掉脚上的长靴。
苏黎欢喜的蹭着枕头,抱着被子打了个几个滚,像是想起了什么一样,把脑袋探了出来,精致可爱的小脸满是不好意思,“教主大人,把灯帮我吹掉,谢谢。”
“……知道了。”白玄知沉默了会儿,伸出手直接捻灭了烛火。
随着灯灭掉,屋内一下子陷入了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