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不仅人长得小小的,连声音也小小的。
霍忱饶有兴趣的想着,那是一种猎食者的视线,直勾勾不加掩饰的盯着菟丝花。
苏父警惕的抱着怀里的娇娇,浑浊的眸瞪着男人,“霍大人。”
对于自己感兴趣的东西,霍忱一像是划拉到自己的地盘,尤其这老头还是小家伙的阿爹,看他那傻乎乎的模样,显而易见被养的很好。
于是,霍忱便接受了来自苏父的冒犯,淡淡的应了声。
“叫什么。”这话,是对已经被苏父搀扶起来战战兢兢的菟丝花说的。
苏黎漂亮的眸瞪大,带着几分迷茫无措的模样,纤长的指尖搅弄在一起,随着他惊慌失措的扬起脑袋,看着已经离得很近的高大身影,小脸煞白,艰难的咽了口唾液,“霍,霍大人。”
面前的菟丝花看着自己那睁圆潋滟的淡褐色眸水汪汪的看着自己,向是自己养过的波斯猫一样,可爱的离谱,
随着少年张嘴说话,从那粉白的唇中露出殷红的舌尖,还带着一些晶莹剔透的唾液,令自己想要用手指掐住,尝尝是不是甜的。
“霍忱。”
“啊?”菟丝花不明所以的模样,娇娇软软的反问出声。
“叫我霍忱。”
“哦。”这样说苏黎听懂了,他带着几分迷茫的眨了眨眼睛,下一刻,想起了还要回答这个高高的坏草的问题。
“霍忱,我没有叫!”系统哥哥发布完任务已经就没了身影,自己也不知道后面应该说什么做什么,但是有问有答应该是对的。
这样想着,为了自己能够更好的完成路人甲的任务,也就是得罪这个小心眼的坏草,苏黎鼓起勇气的道。
小人一身粉色的长衫,上面点缀着各种数不清的小珍珠装饰,细腻的丝绸上是缠绕着绣线的精美图案,很修身的贴着主人的身上,毛绒绒的狐氅披在肩上,衬得他整个人小小的一只,呛呛到了自己的胸膛下面。
他仰着脑袋看着自己,漂亮的不像话的眸子里面像是在强调事实一样,再次道,“我没有叫!”
听到那一声软软的“霍忱”两个字,男人只觉得浑身都开始不受控制的发热,只想把这个小家伙搂在怀里捧着他的小脸亲亲,看看他是不是有好几副面孔。
菟丝花见男人看着自己不说话,以为他没有听清,如今自己并没有感受到系统哥哥嘴里念叨的什么嗜血气息,这个坏草好像也没有要打自己的准备,不由娇纵的哼唧唧起来。
“坏草。”
明明很小声,却被霍忱听个正着,他嘴边的笑越发大了些,看向一旁的苏父,微微挑眉,“苏大人,可需要本官替你教育教育小儿。”
此话一出,苏父吓得连忙摇头,警惕的扯着把菟丝花向后退了几步,“霍大人说笑了,您身份尊贵,小儿怎么好劳烦您!”
坏草一拳头就可以把自己抡飞,他嘴里的教育自己是不是要把自己狂揍一顿,苏黎脸色苍白的想着,也跟着苏父疯狂的摇头,嗓音又娇又甜,可怜兮兮的模样。
“对对对,霍大人身份尊贵,不用教育我。”
“呵呵呵。”面前的小家伙哪里还有刚才的娇纵与胆大,倒像是仗势欺主的猫儿,霍忱轻笑出声,意有所指的道。
“既然这样,苏大人还是拉紧这小家伙吧,可不是每个人都像我这么好说话。”
“是。”苏父陪着笑脸,点了点头。
拉紧自己!这个意思是不是把他当成小狗了?苏黎想着,忍不住气恼了些,软白的腮帮子气鼓鼓的模样。
菟丝花向是得寸进尺的人,他没有感受到危险,甚至可以感受到来自这个坏草的纵容,又挺起软绵绵的胸脯来,巴掌大精致乖巧的面庞带着几分娇气。
可是看着男人高大的体格子,又犯怂了些,偷偷把挺出来的小胸脯缩了回去,小声的嘀咕了一句。
“我才不需要拉紧。”
霍忱被菟丝花这蹬鼻子上脸的举动弄得哭笑不得,只是他来这佛心寺有自己的事要做,便拽下腰间的配饰塞入苏黎怀里。
“丢了,本官一拳锤死你。”
男人冷冷的道了声,几乎不给拒绝的反应,大步离开。
只留下被“锤死你”吓坏了的下意识伸直胳膊抱着配饰的菟丝花,苏黎懵懂的眨了眨眼。
他已经捶死自己了。
正在系统空间通过屏幕观察这一幕的系统愣住,它翻开手中的书籍,翻来翻去都没有找到剧情里面的这一幕,系统皱起眉来,不会影响后续发展吧?
【菟丝花,你作为路人甲不要擅自加戏。】
脑海中突然响起系统哥哥的话,刚才还惶恐不安的少年猛然松了口气,只是在听到它这样说,有些迷茫的模样。
‘系统哥哥,我没有自己给自己加戏呀。’
‘而且,这个坏草也太凶了。”菟丝花撒娇一样对着系统抱怨了句,眼中的闪过害怕的情绪,“他说要一拳锤爆我!!现在我不能死翘翘,不然后面的路人甲任务怎么办……’
一时间,系统哑然,菟丝花好像确实没有怎么说话,甚至跟剧情里面说的差不多。
唯一的变数便是那个……反派。
系统哥哥又不说话了,菟丝花不开心起来,心里不停的哼哼唧唧着,既然系统哥哥不告诉自己解决的办法,那他就把这个东西给阿爹吧。
苏黎心里侥幸的想着,也许是给阿爹的呢。
“阿爹,给你。”
苏父盯着男人离开的背影看了半响,又扭头看向自己自幼被宠坏而过分单纯的小儿,他叹了口气,道,“黎黎,这是给你的。”
没办法侥幸了,菟丝花委屈的快要哭出来的模样,粉粉的眼眶处存着泪珠,“阿爹。”
苏父看着与亡夫有几分相似的少年,好似也看到那个单纯的过分的夫郎来,黎黎和他的阿父很像哩。
当年,若不是自己与夫郎太过相信兄长,也不会让夫郎落得个难产去世的下场,他心疼从小没了父亲的小儿,便再也不曾续弦,如今年过半百,甚至后院也没有什么糟心妾室。
这才养的唯一的男儿不谙世事,要怪也该怪自己才是。
一时间,苏父心里五味杂陈,止不住的叹息着,还没来得及伸出手安慰菟丝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