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风轻抚,阳光透过窗户洒在病床上,病床上的少女动了动。
“唔...”沈挽扶额坐了起来,她这是在哪?她不是死了吗?头,好痛!
她消散的意识慢慢回笼,身上烈焰灼烧的滋味还历历在目,那心痛的感觉如针一般刺痛她的心脏,浑身冷汗直流,忍着剧痛,沈挽开始打量四周。
这是......病房?不对!这是三年前她为了不嫁给陆迟宴逃婚出车祸被送进的那家医院。也就是说,她,重生了!
也就是说哥哥还没有入狱,陆迟宴也没有因为她葬身火海。还好、还好,一切都还来得及。
正当沈挽沉浸喜悦之时,病房门开了。呵,车祸的幕后黑手来了,一男一女相继走到病床前,沈挽盯着眼前的这两张脸,心里发恨极力克制。
不管是前世还是现在,看到这对狗男女还是令人作呕。
沈雨柔被盯的有些发怵,镇了镇心神,关心道:“妹妹,听说你出了车祸,我跟明琛哥可担心了,特地过来看你,你没事吧?”说罢,抬手搂住周明琛的胳膊好似在宣示主权。
闻言,沈挽抬眼看向一旁男人,有些出神。周明琛,一个她爱了近七年的男人,她当初是瞎了狗眼才看上他的。
她在他和沈雨柔交叠的手上停了下来,得出一个满意的结论:婊子配狗,天长地久,你俩千万要锁死!
周明琛眉头微皱,沈雨柔不悦道:“沈挽,问你话呢?发什么呆!”沈挽回神:“你刚刚说什么?”沈雨柔气急,正要发作,被一旁一直沉默的周明琛打断。
“挽挽,我知道你不愿意嫁给陆迟宴,你逃婚是因为你喜欢的人是我。”
沈挽一愣,内心疯狂吐槽:不是,大哥你没事吧?你哪只眼睛看出来我还喜欢你呀!
周明琛当然是听不到的,继续说道:“可我爱的,想相守一生的是你的姐姐,我也一直把你当妹妹看待。”两人含情脉脉、深情对望。
听他的话语,反倒她成纠缠不清的第三者了。呵,倒打一耙,您玩的可真溜。
看到沈雨柔一脸得意,心道:大姐,您是有健忘症吗?你没被接回沈家之前,你的明琛哥哥可有看过你一眼,还不是天天追在我屁股后面献殷勤。
沈挽面上不显,周明琛见她呆愣愣地以为她没听进去,一脸“别爱我,没结果”打算继续开口劝导。
“停!”沈挽出声制止,面前两人被吓了一跳。沈挽顺了顺气,忍无可忍,无需再忍。
“周明琛,我看你真是癞蛤蟆调戏青蛙,长得丑你玩的花。我是有病还是瞎了看上你?!请你搞清楚好吧,是你追的姑奶奶我,不是我倒贴的你。你这破鞋爱谁要谁要,今天真是小刀割屁股,开了眼了,以前怎么不知道你这么能装。”
俩人被怼的脸一会红一会白,半天憋不出一句话。
沈挽继续输出:“还有,谁说我不喜欢陆迟宴,我家阿宴有钱有颜还有权,你有什么?这样的好男人恐怕打着灯都找不到第二位,我有什么不愿意嫁的。”
沈挽心里一阵打鼓:对不住了陆神,借你名号一用。
其实沈挽说的也没错,陆迟宴,20岁独自创业,仅用两年便成为商业巨头,名副其实的业界黑马,陆家唯一的继承人。
周明琛蹙眉,平日里这女人对他千依百顺,今日怎么突然像变了一个人。
“挽挽,你怎能这般自轻自贱、自甘堕落?”
哈?沈挽都蒙了,她怎么就自轻自贱、自甘堕落了,紧接着听到周明琛说:“陆迟宴什么品行你又不是不知道,他......”沈挽眉头一拧刚想反驳。
“嗤”门口传来轻微笑声,“你倒是说说,我什么品行啊?”
陆、陆迟宴?!他怎么在这?三人皆是一愣。
“陆、陆总您怎么在这儿?”周明琛率先打破沉默。
陆迟宴似乎不愿与他交流,径直走向沈挽,在她头上揉了揉。
“当然是,接我的未婚妻回家。”说罢,宠溺地摸了摸她的脸。
沈挽整个人都愣住了,陆迟宴摸了她的脸。
啊啊啊,他竟然摸了她的脸。
从进门开始,沈雨柔的目光就一直落在陆迟宴身上。
眼前这个男人男人黑色的衬衫领口解开了两颗,黑色的短发下一张五官利落分明的脸,高挺的鼻梁上是金丝边的眼镜,藏在镜片下的双眸深邃莫测。
完美的下颚线透着十足的贵气,斯文禁欲却又透着一种与世俗背道而驰的距离感。
一旁的周明琛显得黯然失色了,沈挽说得对两人哪里比的了。
凭什么,沈挽她凭什么!沈雨柔一想到自己费尽心思才拥有的,而她轻而易举就能够得到,她就嫉妒的发疯。
“挽挽,原来你跟陆总感情如此好呀!”沈雨柔面上不显,笑意盈盈道。
沈挽看向她,不接话。
陆迟宴适时开口:“好了,挽挽累了,需要休息,你们可以走了。”他看向面前男女,周明琛两人有些尴尬,没想到被下了逐客令,还想开口便被打断。
“还是说我们来聊聊我到底什么品行?”陆迟宴似笑非笑道。
此话一出,周明琛哪还敢多留,拉着一旁沈雨柔赶紧溜了,生怕怪罪下来,毕竟陆家哪是他得罪的起的。
病房陷入寂静。
“陆、陆总,你、你怎么来了?”刚说出口沈挽就后悔了,这是什么废话文学。
“怎么不叫我阿宴了?”陆迟宴知道她在没话找话,并未回答。
沈挽干笑,对于陆迟宴,她自然是愧疚的,也是陌生的。
上一世,她为了周明琛逃婚,死活不愿嫁给他,对他厌恶至极、恶语相向。
尽管这样,他依旧对自己细心呵护、言听必从,可当时她一心扑在周明琛身上,哪里看得见这些。但当她被困大火,他不顾生命危险冒死拼命救她,她才明白,他对她的好。
见她愣神,陆迟宴凑近轻笑道:“比起陆总,我更喜欢你叫我阿宴。”
“阿、阿宴。”
沈挽不自觉重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