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个漆黑的雨夜,一道警笛声划破天际。百里家的长势被人袭击了,准确的来说,应该是车爆胎了。
百里家的高级会议室内,其他长老正在讨论着事情。
而医院的抢救病房里,一直没有人被推出来。
百里家的其他人心也陷入了谷底,终于,在大长老准备宣布另换家主的时候。担架被人抬了出来,一生负载百里加大长老的耳边说了什么。大长老传话后。原本紧张的众人心也稍微放松了。
百里子墨没大碍。
但她陷入了沉睡,似乎是因为磕到脑袋了。但只要醒来,就不会有任何事情发生,也不会有后遗症。百里家的众人经过讨论,决定先由大长老带领九位长老,暂接家主的事物,等家主醒过来,再由家主处理。
在她的梦里,她获得了另一种意义上的新生。这是医生说过的最重要的一句话。
或许她疲惫了太久,该在梦里整理一下思绪。
又或者那只不过是轻浮的幻想,毕竟百里子墨有臆想症的事情,谁都知道。
是因为八岁那年火海,她最好的挚友丧生于此,给留下了此生中最大的阴影。永远走不出去的阴影,让她患上了臆想症,被世人嘲笑的疯子又是百里家的家主。
老天嫉妒她是百里家的长子,又如此优秀。让她流落贫民窟,一落就是11年。结识了嘴硬心软的挚友却也在八岁那年将她夺走。
从此,她的臆想里不是火海那连成片的火花,就是乌云密布的天。火花是因为她的挚友死在那,连成片的火海里,乌云密布的天,是因为她多么希望那天有乌云,有雨,有狂风,可以浇灭染在她挚友身上的火花。
她或许早就想轻生了,可是抱着对她挚友还可能残存的一丝理智,她从来就没有轻生的打算,她很怕疼,在那年火海结束后,或者从来没有结束过,的时候拼命的扒开一栋又一栋建筑的残骸。只为寻找她挚友的一次残片都可以。可她的挚友却消失的无影无踪,甚至连她的真实姓名他都不知道了。
她们甚至连一张照片都没有留下过。这是百里子墨最痛楚的一段话,是啊,她们明明共度了那五年流落街头,在贫民窟任人欺压四处躲藏的日子,可却连一张最基本的照片都没有啊。
这早就成了她患上臆想症的导火索。
她很可怕,她患的病症很可怕,或者说她本人就是个恐怖的存在。明明是个疯子,却那么冷静,明明那么冷静,却还是个疯子。她做的事情那么冷静,可却处处透露着发疯的痕迹。
她就这样沉溺在一片黑暗中,怎么睁都睁不开眼,或许他她没有意识,就像个盲人一样,看的地方什么也没有,连黑色都没有,她身体就像不属于这个时空一样,很轻盈,被一种虚无的实感包裹着,却又脱力。
可能过了一个世纪吧,有可能过了十年八年,我在这里沉溺,许久。或许这件事对我而言是新生吧。
我是百里子墨,你不认识我,我是百里家的长女,三岁那年,流落街头,结识了我最好的挚友,可是我连祂的名字都不知道。我在这里睡了,不知道多久。我不知道什么时候我会醒来,也不知道我会不会一直睡在这里。
或许这次的昏睡对我而言是沉溺,既是新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