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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姚点点头,重新熄灭手机,将它放回兜里。
两人步履未停的走着,想了想,她又问,
余姚“挺可爱的呀,它叫什么名字啊?”
王楚钦迟疑了一下,不知哪根筋搭错了,看着她说,
王楚钦“...瑶瑶。”
是真的巧,还是这家伙蓄谋已久?
余姚直觉有些不对,忍不住怀疑,这哥们真的养了猫吗?
但她还是维持着最基本的礼仪,打了个哈哈说,
余姚“那还挺巧的哈。”
不知是巴黎主办方没上心还是怎的,中国运动员们虽分布在同一层,可房间却是打乱分配的,同一个队的房间都隔了好几间。很快,余姚就到了自己的房门口。
她近乎如释重负般呼出口气,想从口袋里掏出房卡,却没想竟在紧张之下掏错口袋,掏出了那颗蜜桃味棒棒糖。
她愣了下,偷瞄了眼正垂着眼思索什么的王楚钦,暗暗松了口气,赶忙将糖给塞回去,又动作急促的将房卡摸出来,朝他笑道,
余姚“我的房间到了,先回去了。”
王楚钦不期然回神,对上眼神的瞬间,几乎和她同时开口,
王楚钦“等会儿能等我一下吗?”
话音落下,目光下移,注意到她纤长两指捏着的门卡,他看了眼门牌号,恍然笑笑,
王楚钦“你到了啊。”
王楚钦“那...能等我一下吗?”
似乎是怕余姚拒绝,几乎是在话刚出口的瞬间,他眨眨眼,小声补充,
王楚钦“很快的。”
余姚该死的心软了那么一下,看着他那张在光线映照下柔和了脸侧弧度而显得分外温柔的脸,指尖不自觉绷紧,傻愣愣的回复,
余姚“啊,好。”
在她晕染上朦胧的视线下,王楚钦快步跑回宿舍,似乎拿了一大捧花束,又气喘吁吁的朝她跑回来,将东西递给她。汗水从他额头滴落,可眉宇间的少年感却更加浓重,意气风发。
余姚情不自禁接过那捧花,低头一看,是白玫瑰,看起来纯洁无瑕,清香淡雅。内里还夹着封信,和一张明信片。
她唇瓣微掀,刚想说些什么,一抬头,便只来得及捕捉到王楚钦又快步跑回房间的背影。他似乎是极羞涩的,连话都没有说便落荒而逃。
余姚微不可察勾了下唇角,用门卡刷开了房门,便抱着那捧花进了卧室,拿起那封信细细端详起来。
信上特别标注了她的名字,雪白纸张上的黑色墨迹落拓飘逸,可称一手好字。
——余姚同学,我爱你也许并不为什么理由,虽然可以有理由,例如你聪明,你纯洁,你可爱,你是好人等,但主要的原因大概是你全然适合我的趣味。因此你仍知道我是自私的,故不用感激我。
——我打从心底里认为,杰瑞米·勒凡所言的那句话是对的,即:“在人类一切情感中,只有一种是不需要任何一种理由的,这就是爱。”
——...但若是你觉得“爱”是件十分沉重的事,沉重到令你觉得麻烦,那便无需强忍。在明信片上写一句“谢谢你”,于悄然间塞入我门缝便足以。我定会知晓自己的冒犯,亦定会还你一个所愿光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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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玫瑰花语:我爱你,我足以与你相配。
我爱你也许并不为什么理由,虽然可以有理由,例如你聪明,你纯洁,你可爱,你是好人等,但主要的原因大概是你全然适合我的趣味。因此你仍知道我是自私的,故不用感激我。
——出自 朱生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