治疗大方针基本确认,接下来该确认的就是细节了。
“我好像忘记问了,你体操具体是练什么项目的,目前正常的训练计划大概是什么强度,具体训练内容方便发个文档给我吗?”
……
沉默
唯有沉默
张博恒组织了一下语言:“姐姐不太关注奥运呢?”
骆雯萱抬头望天花板。
“倒也不是不关注。”
“之前有学校同事给我发那什么,美国游泳队脸全是紫的的图片来着,问我这种情况是不是吃药了。”
“我说美国队不是一直持证吃药么,问就是哮喘问就是哮喘,感觉他们活着还挺不容易的。”
“然后我同事就说以前他们脸不紫,问我紫了大概是吃的什么品种的新药。”
“那我一个骨科大夫,这事问我我也不道啊,这不是得找学药学的么。”
“不过我感觉像ITPP,增强无氧能力的,用多了是容易上脸,而且这玩意儿尿检基本上查不出来。”
“至于其他的,那我确实不咋关注。”
“我最近在找地方做实验,奥运会是挺热闹的,但那跟我也没什么关系,一不给经费二不给我项目的,我关注那干嘛。”
“所以你到底练什么的?”
骆雯萱的回答太理所当然,张博恒不由做了点心里建设。
如果她知道自己是练什么以后,问自己成绩怎么样,自己要怎么回答呢?
从巴黎回来后,张博恒努力说服自己忘记,就好像东京时他在家看电视时努力告诉自己的一样。
过去的都已经过去,不管是成功还是失败都是收获,该做的是总结经验迎接新的周期。
但有时候他也会想一些没有用的如果。
如果全能那套自由操自己准备再充分一点把轴转正。
如果单杠时自己再忍住疼痛站稳一点。
明明是期待了这么久的奥运,为什么……
骆雯萱很奇怪。
“不是哥们,好歹我之后还得当你四年队医,你现在告诉我你练啥项目都要搁这支支吾吾,你什么行为,进医院了医生问你哪有事,你说你挺好的?”
“我这也不是肛肠科,有啥事可以直接说,好吗?”
张博恒被噎得直咳嗽。
“我只是在组织语言。”
骆雯萱一摊手:“行,你好好组织。”
“我练的全能,训练内容相对单项选手会多一些,会练到的地方也会比单项选手多一些。”
“平时训练,也得麻烦姐姐你随时盯着我,这个上班时间,可能会相对比较长一些。”
骆雯萱哦了一声。
“知道了,你们项目出去比赛带几个队医,队医是场外保障还是说能进比赛场馆?”
……
死一般的沉默。
张博恒声音都小了。
“队里经费不是很充裕……这次奥运会带了一个队医……”
“你的编制还在省里,应该是没有机会进馆的,至于场外保障,可能,这个要看省里会不会额外出钱送你去……”
看骆雯萱脸色不是很好,张博恒往回找补。
“当然这只是目前的情况,后面应该还有商量的空间的……”
骆雯萱翻了一个巨大的白眼。
“也就是说,存在我给你调理好,然后好好一个人出去比完赛这不对那不对的回来呗?”
“我努力努力白努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