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紧皱眉头,眼神透露出一股戾气。
“庆帝密诏,速归。”
写信者,陈萍萍。
————————————————————————
范府
范闲利落的会过了范思辙和柳如玉,便被他的好大爹叫去了书房东拉西扯了一夜,次日范闲便和费映南大体讲了一下。
“我已有心悦之人,我不会和那个什么郡主成亲的。”范闲虽做好了心理准备,但是对于古代封建的包办婚姻,他为爱而不得的人们悲哀。可惜,世态炎凉,天下之大,竟无他们的容身之所。
范建恨铁不成钢的看向他,却蓦然看到故人隐约的眉眼。神情征了一瞬,转而恢复那不怒自威的模样。
“你和你母亲倒是像”范建冷哼一声,但是你要清楚,迎娶林婉儿,为的是内库,它本就是你母亲的!”
“我又不想要!”
“那是我娘的,又不是我的!”
二人相对而立,一阵无言。
……
“阿南,他们为什么要去逼我做我不想做的事情。”范闲苦笑着看向她,眼底是化不开的悲伤。伤这世道不公,伤这命运弄人。
“总之,人,我不会娶;这内库,我也不想要。”
费映南沉默的盯着他,心思复杂。
“范闲,内库你必须拿。”
有些事,你不得不按轨迹前行,会有人把你拉回轨道的。
范闲,我想要你平安,和我一起。
范闲,我们只有彼此。
————————————————————————
皇宫。
“臣女费映南,拜见陛下。”
“派你去做的事,可有消息了?”
“回陛下,范闲不愿娶林婉儿,态度坚决,范建震怒。”
“哼,这个范闲,竟如此不识大体!”
庆帝眯了眯眼,看向屏风外模糊跪着的身影。竟是如此瘦弱,似乎只要轻轻一捏,就能把她粉身碎骨。
“马上就要十八年了,在他们身边待久了,可别忘了自己的身份。”
“臣女谨记皇上教诲。”
费映南眼眸暗了暗,张了张口,终归什么也没说。
“最近蛊虫有异动了吧。”
看似疑问,实则肯定。
费映南心下一惊:“陛下,臣女未有半分异心,天地可鉴!”
她身子蜷缩在地上,渺小如蝼蚁。心里是无尽悲凉,浑浑噩噩的走出了宫。
“李云潜,拭目以待吧……”在一个阴暗的角落,费映南嘴角勾起了一抹不易察觉的笑。
要不然,我怎会自小随父亲学医制毒呢?
要不然,我怎会甘愿做你如此卑微的仆人呢?
要不然,我怎对得起他们呢?
眼神里突然充满了戾气,“李云潜,且看我如何让你生不如死吧!”
我们来日方长。
————————————————————————
“阿南,你去哪了?”
范闲见她回来,急忙上去围着她看了几圈,见无事才放下心来。
“无事,出去溜达了一圈罢了。”费映南看着焦急的小狐狸,突然笑出声来。有他在,那便不需怕了。
范闲丈二摸不清头脑,阿南今日是怎么了,一来京都便碎碎念念的,一反常态。
“你有事情不要瞒着我,我们一起面对”范闲不放心的说。
“好,没事的话你先去休息吧,赶了这么多天路,你也累了。”
说罢,范闲才想起自己来的目的。
“哦对,这个是城南的糕点,你在儋州时与我说过,小时候最喜欢吃的便是他们家的糕点,我今日得空,便去买了一些。”
听到这,费映南惊喜的看了眼范闲:“没想到你还记得,多谢了!”说罢,对他来了个Wink。
!!!
“完了,美颜攻击!招架不住啊!”
(范闲:扶额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