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花随即落幕,王楚钦的眼神还呆滞着,迟迟没反应过来。
闽翘佩可不等他反应,一次主动耗尽她所有的勇气,埋着脑袋嘀嘀咕咕说了句什么就离开了。
半晌,王楚钦才反应过来,她说的是……
闽翘佩“谢谢你,下次再见。”
唇边被触摸的某处热得滚烫,回味起那触感…软软的带着点热气,似乎还有她呼出的气体。
想着,王楚钦感觉耳朵烫得厉害,捏捏耳朵痴痴地看着她落荒而逃的背影痴笑着。
这算是告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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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偷溜回座位的闽翘佩还是被苏杨储抓了个正着,他上下打量了一番。
苏杨储你中暑了?
闽翘佩哽住,迟疑地点点头,反应过来后挺起身又猛地摇摇头。
闽翘佩没有,热的。
苏杨储看了眼头顶正对的空调,他被冷风吹得快冻感冒了……
这娃什么时候身体这么好了?
那次分开之后,二人再次见面是什么时候呢?
闽翘佩也记不得了,她回到了厦门,重新和苏杨储待在一个学校,高三的压力让她不能过多妄想什么。
她不打算走保送,体校网球也很难保送过关。
这么算下来,是一年,整整一年没有见面。
闽翘佩如今攀上更高的山顶,自然减少了以往那些不需要的比赛。
她休息的这一年,除了必须的定时定期训练,她几乎很少打赛事。
她停歇了一年,在这个更新换代极快的体坛。
她有实力,也有信心,有底气。
她保持良好心态了一年,直到上海交通大学录取通知书寄到家。
她几近崩溃地坐在大哭一场。
现在的她,终于到了一个不需要监护人也能决定自我人生的节点。
她并非出于对苏添营的防备,而且她知道,只有握在自己手里的,才是自己的。
这也是让所有人都意料的一个点,闽翘佩没有留在厦门,也没有去北京,而是去了上海。
她最新的一条动态,借用她最爱的单口喜剧庞博的一句话。
闽翘佩“去上海的还有吗?我好像听到真的有人再喊‘我要去上海。’我仔细听了一下,是八岁的李若男。”
至此,关于二人短暂的相遇已是结束。
北京到上海开车的一千二百公里王楚钦没有再因为一时冲动而驱车前往。
二人早已不知在何时断了联系,可能是闽翘佩刷题时漏回的信息,可能是王楚钦训练时静音的手机。
他们一个考公上岸,一个升学上岸,都奔向了各自更好的未来。
只是正如那日所想,这个未来没有彼此。
香港的烟花再度点燃,可王楚钦身边早已没了闽翘佩。
千言万语都幻化成一句。
王楚钦“恭喜啊,小哭包。”
你说你不懂人情世故像人机。
我说你没心没肺傻得可爱。
你说你没有未来也没有家。
我就把房间里塞满你的东西,你的痕迹,从此这就是你家。
可我忘了,你要得是自由,不是家。
你才不是一个没人要的女同学,你根本就不用别人的需要。
我也不再是那个固执的少年。
祝好,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