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泽,你跑到哪里去了?”他哽咽着,凑过来亲吻我。
温热柔软的唇一贴上我的嘴唇,心脏立刻无法抑制地狂跳起来。我迅速脱离了这个躯体,远远地望着他亲吻婉儿。
婉儿也愣住了,等到范闲放开她的时候,她困惑地喊道:“范闲。”这一声“范闲”,迅速唤醒了范闲。他很快擦干了泪水,也收起了方才的激动。婉儿担忧地问道:“范闲,您怎么了?”
范闲微微一笑,说:“方才沙进了眼睛。”
周围连一丝风都没有,显然是个烂到家的理由。可是婉儿也不敢多问,她爱这个男人,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她很有分寸。
范闲柔声问:“还困不困,是不是吵到你了?”
婉儿微微一笑,笑容倾国倾城,摇头道:“看到你,我就不困了。天气热,我让绾绾去准备凉茶。”她说罢便要起身去唤人,范闲一把按住她笑道:“不忙,我今天就是想看看你。”
婉儿笑嗔道:“我有什么好看的?你还是少看看的好,免得有一日看腻了。”
范闲揽着她,很郑重地说:“不会,我一辈子都会待你好。你永远是不同的。”
这话多么熟悉,好像多年以前听过很多次一样。玄色衣衫的少年对着另一个少年说:“我一辈子都会对你好。你也永远是不同的。”脸上忽然觉得湿湿的,我伸手一摸,这才发觉满是泪水。
我到底是谁?又为什么要哭?
婉儿的神情我没有看到,因为我忍不住逃离了那个地方。
我的心突然很痛,隐约觉得我生前应该和此人有些关系。
一连几日我都四处飘荡,但一直不敢看到他。几日的闷热后接踵而来的是一场暴雨。雨声稠密,催的人昏昏欲睡。有个侍女走上前去替他砌了一壶茶,范闲忽然扔掉了手里的竹卷。他几乎有些恼怒道:“我那日是真的见到他了。”
又在提那日之事,莫非我就是他口中的“承泽”?可是我怎么会对自己的名字一点印象都没有呢?侍女的反应我没有注意,因为我再一次选择了离开。好像对于他口中之人,我有很大的排斥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