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范大人,别来无恙。”李承泽的声音低沉而沉稳,带着一种历经风霜后的从容。他的话语一落,便将两人之间的过往纠葛和身份差异一笔带过,仿佛他们之间从未有过那些纷争。
范闲听到这个称呼,嘴角勾起一抹玩世不恭的笑意,他摆摆手,不以为然地说道:“呵,一把年纪了,哪里还是小范大人。你这称呼,倒让我觉得自己还没老呢。”他的话语中带着一丝自嘲,也带着对过往岁月的无奈和感慨。
“找我何事?”范闲收敛了笑意,正色问道。他虽然与李承泽有过恩怨,但此刻两人都已年过半百,那些恩怨早已随风飘散。
“闲谈。”李承泽简单地回答,然后在范闲身边悠然坐下。他望着范闲,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但很快就恢复了平静。
“你就不怕我杀你?”范闲突然挑眉望向李承泽,语气中带着一丝戏谑。他知道李承泽的来意不简单,但此刻却故意用这种方式来试探他。
李承泽笑了笑,回答道:“你不会的。”他的语气坚定而自信,仿佛对范闲有着深入骨髓的了解。
范闲也笑了,他的笑容中带着三分嘲讽、六分怀念,还有一分无人知晓的情绪。他望着李承泽,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感觉。
“你怎么不问我,为什么没死,又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李承泽终于打破了沉默,主动问道。
范闲摇了摇头,回答道:“不必问了,自是能出现,必定是有原因。”他的语气平静而淡然,仿佛早已看穿了一切。
李承泽也不再追问,他开始讲述自己这些年来的经历。他告诉范闲,当年庆帝的毒酒并未致命,他饮下后便被送出京都,庆帝对外宣称他已经服毒自尽。这些年来,他游历四方,见识了不同的人和事,也慢慢放下了心中的仇恨和执念。
范闲静静地听着李承泽的讲述,他的眼神中闪烁着复杂的情绪。他想起了自己这些年来的经历,想起了那些已经离开的人和事。他感叹着时间的流逝和岁月的无情,也感慨着人生的无常和变幻。
“李承泽,范某年事已高,隐居尚久,了无庙堂之心。若你要与我谈论那些勾心斗角、尔虞我诈之事,恕范某不奉陪。”范闲突然开口打断了李承泽的讲述,他的话语中带着一丝坚定和决绝。
李承泽闻言笑了笑,回答道:“怎会?这些年,我与你一样,在被送出京都之后游遍大江南北,早已厌倦了那些权谋争斗。此刻,只想与卿谈风月。”他的话语中带着一种超脱和释然,仿佛已经看透了人世的繁华和虚幻。
两人相视而笑,仿佛回到了年轻时无忧无虑的时光。他们开始谈论起那些风花雪月的故事,谈论起那些曾经让他们心动的人和事。在这一刻,他们不再是敌人和对手,而是两个老朋友在享受着难得的闲暇时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