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亮19.永远都珍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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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极把手抽出来，却惊醒了许念慈。

两个人对上目光，她率先开口。

许念慈“你醒了，现在感觉怎么样？口渴吗？”

说着，她动作麻利的去倒水，因为双腿弯了太久起身的时候还踉跄了一下。

张极沉默的看着，顺从的接过来水杯。

一杯水下肚，口中难耐的干涩才缓解了一些。

张极“你一直在这守着？”

许念慈“别人我不放心。”

许念慈知道那药的副作用，又拿着空杯续上水。

耳边张极沙哑的声音再次响起，语气中却少了几分冷漠。

张极“我现在连普通人都不如，你对我这么好，到底图什么？”

张极“还有，我们到底在哪里见过。”

这些年来，张极早早看透了人情冷暖，所以他知道许念慈眼中的担忧并不作假。

或许他承受过太多恶意，清楚没有谁会对一个人无缘无故的好。

周围的空气似乎都沉默了，许念慈扭头对上他的目光。

他的眼睛不再清亮，多了几分深邃，里面好像藏了许多故事和秘密。

许念慈张张嘴，头一次觉得发声这么困难。

无论她处理工作多年游刃有余，每每面对他，她总是下意识自卑。

握着杯子的手指开始不自觉用力，可能是因为没休息好，也可能是因为没吃晚饭带来的强烈饥饿让她呼吸都有些急促。

许念慈“我……我们……”

许念慈深吸了口气，稳下情绪。

许念慈“张极，不管你信不信，我从来没想利用你得到任何东西亦或者达到某种目的。我希望你能振作，没有什么痛苦困难是跨不过去的。”

许念慈“如果这对你来说很困难，那我就来帮你。”

许念慈“你不用知道我们曾在哪里见过。你只用记住，就算全世界都把你踩在脚底嘲笑，我许念慈也会把你扶起来，然后让你立在高处俯视所有人。”

许念慈“那些你失去的，所有都该属于你的东西，我都会帮你夺回来！”

许念慈“你不是连普通人都不如，至少在我这……你永远都珍贵。”

许念慈商场混迹的久了，很少再剖白自己的心。

张极心中难免震惊，甚至有些不知所措。

异常干涩的喉咙让他吞咽一口唾沫都变的无比艰难。

他看着许念慈略微发红的眼，顿了许久才缓缓开口：

张极“谢谢你。”

张极“之前是我对你抱有太大的偏见。”

张极觉得许念慈可能是父亲生前交好的某家孩子。

可能在张家见过，也可能是他参加某些宴会的时候结识过，所有她会对他曾经的事情较为了解。

不论那种，她是真的想要帮助他。

多少年了。

就连路边的流浪汉都能踩他一脚的时候，有个人愿意帮助他。

如果…许念慈早点出现。

他是不是也不会孤立无援。

终于，许念慈声音也平静下来。

许念慈“现在时间还早，再喝点水就休息吧。”

张极的胃已经不怎么疼了，只是人还有些虚弱。

喝完水，他独自上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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