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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大丛栀子花，已经鼓出了花苞，要不了多久，就会开出奶白的花瓣。
当年张家和李家一直都有合作往来，张极小时候经常跟着父亲来这，路过花园的时候老管家(那时候还没这么老)和园丁正在苦恼这片空地种植什么。
见着张极来玩，老管家便笑眯眯的询问。完全是一副哄小孩的语气：
万能龙套“张极少爷，您看这里种什么合适呢？”
孩童时期的张极脸上尚带着婴儿肥，但一张脸五官已经精致无比。
他环顾四周，发现花园里种的大多都是一些名贵的绿植，一点其他色彩都没有。
他说：
张极“栀子吧。”
尽日不归处，一庭栀子香。
没想到他当年随口一说，这片空地竟然真的长满了栀子。
张极忍不住靠近，鼻端隐约闻到了沁人心脾的香味。
万能龙套“张极少爷……”
声音从背后传来。
张极扭头，老管家两鬓斑白的头发在初生的日光下似乎在发光，一双眼依旧是那么慈祥的看着他。
他速度极慢的眨了一下眼睛。
这么多年过去，好像什么都变了，早已物是人非。
张极“我早就不是什么少爷了。”
老管家轻缓慈爱的笑了两声：
万能龙套“这花一直开的很不错，我们也细心的照顾着，就是想等你哪天来玩时看一眼。”
可惜…世事无常。
万能龙套“说起念慈小姐，你们似乎也很有缘分，她小时候很可怜的，四处流浪，遇到了老爷才算有了家，现在风生水起。张极少爷，很多事情上天有定数，他不会一直打压你的。”
张极唇角扬起一个不太明显的弧度，却充满了讽刺。
张极“李家的家业，让外人掌权，你们不会不甘心吗？”
老管家依旧笑容和煦：
万能龙套“要不是念慈小姐当年救了老爷一命，又何来的家业，她是整个李家的恩人。老爷因为她而活了下来，同样，念慈小姐也因为老爷生存了下来。他们是彼此最亲近的人。”
张极垂下眼睑，指尖抚摸上花苞。
看不出来，许念慈曾经也流浪过。
下一瞬，内心又嘲讽起来。
也是，就像别人也看不出他曾经高高在上。
许念慈起床，打开窗帘，开窗打算透透气，一眼便看见楼下的张极。他站在花园中心，身边充满了恣意盎然的生命力，唯独他，满身的死气。
就像一朵花，原本被土壤精心呵护着，有朝一日却被拦腰折断，慢慢脱水，败落。不论曾经开的多么鲜艳，最后都是腐烂一片。
张极似有所感，忽的抬头。
两个人隔空对视起来。
张极率先收回目光。
许念慈洗漱干净，下了楼，佣人们早就把早餐做好。
不多时，张极也回来。
桌上的他那份早餐依旧是他爱吃的。
相反许念慈的就简单许多，大部分时间，她都是看着张极在吃。
突然，她开口：
许念慈“从昨天到现在，不觉得这些东西味道很熟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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