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方的外乡人，欢迎你们的到来，
老朽是担任朔日城的里正。你们也是来
参加度朔节庆典的吗?”“我们……”别斯
米尔正要解释被一旁的苏璃殇打断了“我
们是的，只是我们的通关文书在这里好
像用不了。但我们只是听说过度朔节的
传说，所以我们不曾了解，也不确定。”
“哦?度朔节，难道在你们的部族中
被当做童谣传唱了?”里正好奇询
问。“部族?不，我们来自……北
方。”别斯米尔女士解围道，并带着深意
的眼神看着苏璃殇。
“哦，我还以为两位都是西边乌孙族
的后人。我听闻他们早已失落于折罗漫
关外。此前都无人得见……加之你们服
饰非常奇特，这才贸然猜测实在抱歉。
况且您的同伴红发碧眼，貌色白哲，恰
好符合史书上的记载……”里正解释道。
“史书?里正先生你们史书上——”别
斯米尔女士因为自小就熏陶于史书下，
便十分感兴趣。“无需客气，史书上记
载：“乌孙于西域诸戎其形最异，今之胡
人青眼、赤须，状若猕猴者，本其种
也。”"猴子?猴子吗?”苏璃殇说道。
里正：哈哈……或许书中所言也不可
尽信，两位听过便罢。
至于先前，我们说到何处了?是
否……
别斯米尔：度朔节。我们是为度朔节
来的。
里正：哦，正是!
眼前老者貌似兴致盎然，双手一合就
拾起了刚才的话题。
里正：沛城度朔节的氛围与仪典，曾
经最鼎盛时，每年都能吸引许多不远万
里赶来的人。想必两位自北而来，路途
遥远，亦是如此。辛苦了。
不过，我尚有最后一间。你这眼，是
双目皆言?
别斯米尔：嗯，您说的没错……请
问，这会有什么影响吗?
里正：对缺少过所文书的旅人来说，
身有疾残或许并非坏事。本城会对先生
残缺者给予生活上的优惠照顾。
今日当值的城门郎新才到任，或有冒
犯之处，还请两位海涵。
他微微鞠躬，略表歉意，将二人向城
内引去。城内，街道两旁小贩热情叫卖
自己的货物，人来人往，时而马车穿
过，有时能看到正在嬉戏的孩童，周围
人也热情的打着招呼。来到里正办公的
场所，听了俩人的遭遇后，刚开始里正
表情一片温和，当听到巨鸟时脸色顿时
难看了。“二位的来意我已经知晓，那巨
乌实为羽人，城中许多人将他视为新的
祥瑞。因为我们这座城曾经受到上任祥
瑞的庇佑，羽人与上任祥瑞十分相似。
上任祥瑞曾多次拯救城民的生命，民众
因而为祥瑞修建寺庙用来感谢。可不知
道为何后来通向寺庙的桥断了，桥下的
河流退去，随之取代的是深不见底的悬
崖。民众也无法许愿，也得不到祥瑞的
回应。城民依然会在度朔节去祭拜祥
瑞，年年如此。后来最近的时段，城中
有些居民莫名失踪，案发场地都出现羽
人的痕迹，我们曾尝试与他沟通，却无
回应，所以我才感到抱歉。”
“请问城中是否有职祠?那羽人说这
些变成马的生物，须有职祠处理决
断。”别斯米尔问道。“是的，最近职祠
每天出现许多红色的马，前任职祠也许
是过度劳累，节前就已经回乡了。现任
职祠是一位酿酒的酒娘名为曲娘。你们
也许可以从她那里得到线索，对了曲娘
也是外来者，不过她是从小就来到这里
生活了，相信你们之间会有很多话
题。”里正说完便引二人前往职祠。
“小叶尼塞，你还好吗?我怎么感觉
你有点心神不宁?别多想，也许同伴会
在职祠里，只不过这位里正对我们还是
隐瞒了一些信息，比如羽人为何会把那
些斑纹马安置在职祠?他与这两任职祠
又有何关系。等我们见到那位曲娘也许
就清楚了。”别斯米尔拉着小叶尼塞的手
低声说道。“没事，我只是对这两代祥瑞
感兴趣，也许这件事和真假祥瑞有关
吧，桥下河流的消失可能跟上任祥瑞脱
不了关系。”苏璃殇说出自己的见解后发
现别斯米尔女士的突然笑了。
“看来你成长了很多，以往我还担心
你，现在看来我可以放心了。”别斯米尔
十分欣慰。这时前面传来急促和喘息
声。“让一让，我控制不住了，人来帮帮
我，抱歉抱歉，大家让让。”少女急切又
清脆的声音传来。只见几匹马狂躁地奔
驰在街道上，后面的少女紧紧拉着马
绳，却怎么也停不下来、街道旁的人们
迅速赶往帮忙，终于停下狂躁的马。少
女这才略微放松下来。“曲娘，最近职祠
内马莫名增多了，不好管理吧!要不我
们来帮你，你只需请我们喝你酿的曲阜
就行。”几个年轻人说道。”行，大家晚
上来酒坊，我请客。”少女身着绿色丝绸
制的衣裙，两只小手看起来十分纤弱的
样子。脚上穿着麻绳制的草鞋，脚踝戴
着红色的绳结。往上看去，脸上露出两
个小酒窝，额头上还有一个红色的点，
脖子上戴着某种蓝色水晶的项链，头上
系着类似酒勺类的饰品簪子，头发是那
种单马尾式。
里正引着二人对曲娘说了此行的目
的，曲娘笑着同意了，随后里正便与三
人拜别离去。"二位的事情，我已经听过
里正大人给我讲述了，二位就暂时住在
职祠内吧，正好我与二位交流一下外面
的世界。请随我来吧。”
夜晚，三人聊了很多，感到十分畅
快，曲娘问可否饮酒?别斯米尔女士先
行休息，只剩下苏璃殇陪曲娘畅饮了几
杯。曲娘也许是有什么事情就先出去
了，苏璃殇回到房间后刚要睡着便听到
一阵古老的音乐声音传来。随后起身去
到大厅，看到几个小木偶人在演奏着音
乐，它们用一种很奇特的表情看着他，
还说着别让他跑了之类的话。苏璃殇顿
时感到头晕目眩，也许是酒劲发作了，
向外面跑去，发现小人也跟了过来，就
在要被抓住的时，一根术杖砸向小人，
把小人砸烂了，其他的小人都很害怕但
又愤怒地看着天空。
“是你，你怎么会在这里?你身边那
一个人呢?”羽人问道，随后看下院子门
口的方向，又顿时改口：“来不及了，我
先把你带走，他快回来了。”说完便抓住
苏璃殇飞离而去。过了一会，院子门打
开了，曲娘看到碎了一地的小人便问其
他小人怎么回事?：“我不是让你招待客
人吗?发生了什么?”“啾啾，招待……
我们，他醒了，跳舞……羽人打碎……
带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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