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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沿着沙滩走了太久太久，也没有走到尽头。
也有意思。两个人都知道这出路是杀死对方，却还是愿意继续演戏，维持着情侣之间同甘共苦的甜蜜。
走累了，就干脆坐下，左奇函本来想把她身上的外套垫在她裙子下面。
他知道这条鱼尾裙，晏鸢很喜欢。尽管他不太喜欢，因为这条裙子能露出她胸前傲人的事业线，每次她穿这条裙子去酒吧蹦，他就想寸步不离跟在她身边。
可偏偏晏鸢不让他寸步不离。他就只能阴沉地盯着每一个想靠近她的男人，在心里盘算今晚要找什么借口挤进主卧。
他刚准备取下她身上的外套，却被她的手按住。
晏鸢“万一我冷呢？”
左奇函“我搂着你。”
他说。
其实两个人也都不觉得多冷。纵容海边是该冷的，可是到目前为止，两个人都没觉得温度低。
只是他们习惯性演戏，从不基于事实。
晏鸢轻哼一声。
晏鸢“不用。”
晏鸢“裙子脏就脏了吧，坐吧。”
她有点儿不想陪左奇函演了。
她兀自坐下，左奇函也在他身边坐下。两个人离潮水很近，潮涨潮落，每一次冰冷的海浪都扫过他们的脚。
左奇函想起来，之前他们去海边，晏鸢光脚踩在水里，由着浪一次次打过小腿，她弯腰说要捡个大海螺回去摆在客厅，最后却只挖了一堆没什么用的石头，放在了鱼缸里。
晏鸢养了一堆小鱼。她第一次发现鱼缸里的小鱼居然会互相攻击，吃掉彼此时格外惊讶，拽着自己的衣角说这些鱼太没有鱼德。
后来他们感情在潜移默化中质变，两个人之间的隔阂越来越深。他们也成为了鱼缸里对彼此虎视眈眈的小鱼，没有鱼德，吃掉彼此。
他抬眸看向身边的晏鸢，发现晏鸢在盯着远方出神。
墙上的倒计时还在流动。
左奇函看着今天的时间已然流动大半，他却不觉得饿。
不饿。
也其实……好像没有那么累。
左奇函“你有没有发现，我们的需求感知好像都被屏蔽了。”
晏鸢“那太好了。”
晏鸢扬唇，看着他眉目。
晏鸢“不觉得饿，也不觉得渴。”
晏鸢“你干脆在这儿跟我待一辈子吧。”
她这般说着，手抚上左奇函的下巴。漂亮的，精致的指甲，做得很长，抵在左奇函唇边。
她的眼睛可真漂亮，他每一次看，都会为之动容。他下意识想张嘴，接她的话，像过往一样把那些不值钱的情话说给她听。
在晏鸢灼热的注视下，他的唇微微动了动。
下一秒，他抬手，握住她的胳膊，力气之大，让晏鸢微微皱了皱眉。
左奇函“阿鸢，你好狠的心啊。”
左奇函嘴角渐渐抿平，垂眸，目光落在她长长的漂亮指甲，内侧那些粉末，就是她想杀死自己的最好证明。
此时，距离倒计时结束，还有四十八小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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