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景恐惧地瞪开了双眸。
陡然间醒来。对上了一双完全陌生的眼睛,男人炽热的双眸把狭窄的空间无限极挤压。
身上传来的撕裂般的痛苦让她浑身战栗,从未经历过的事情涌上脑海。
沈琪这......这里是哪儿?
程景战战巍巍地与男人对视,身上每一处关节每一块骨头都在喧嚣着痛感,她却出于生物本能地看向那个犹如生物链顶端的男人,一身笔挺的黑色西装,翘着二郎腿坐在漆皮沙发上,抿着下唇像对待一个到手的猎物般盯着她。
男人忽然起身,走到了程景面前,弯下腰,像安抚又像是享受这美好的注视一样,在她的脸颊落下轻轻一吻。
池翰景园。
耳边传来男人低沉暗哑的声线,在程景听来却如鬼魂的呜鸣般令人胆颤。
听着男人这犹如宙斯审判似的声音,程景彻底陷入昏迷。
......
再次醒来的时刻,已经是白日了。
窗子被一层薄薄的纱帘掩住,反倒是添了一份朦胧美,一阵风自窗外吹入,把程景吹醒了不少。
她身上盖着一床洁白的被子,身体像从千万尺高的悬崖向下跳粉身碎骨般。
程景看着这陌生的一切,脑海里涌上了不属于自己的记忆。
这具身体的主人也叫作程景,老程家的小孙女,也是唯一一个女孙,从小便惹人疼爱,程景的未婚夫叫顾巡,典型的自视清高的少爷,谁知道程景偏偏就是看上了他,眼瞎本瞎。
可是,那个男人是谁呢?
关于那个男人的记忆像被存进了保险箱里,程景没有密码,解不开她的记忆锁,只能凭靠这房间里的一切判断——这人肯定很有钱。
非常有钱。
衣柜里都是Gucci的衣服,电视柜看起来就价格不菲,连纸巾盒都是大牌子。
程景看着这一切,默默地擦了擦汗,想着反正昨晚大概该干的都干了干脆蹭个浴室洗澡吧。
于是便拿着衣服蹑手蹑脚的进了浴室。洗手台上都是大牌子的化妆品,又是洗面乳又是精华液,更甚者还是一万块钱一毫升的国外知名牌子。
太壕了,我妈妈看到都惊讶了呢。
程景无意识间抬头,看见自己的脸蜕变成了一张倾国倾城的容貌,惊的说不出话。
程景便在心里斥责有钱人果然都是如此肤浅,一边脱下外衫,刚褪下衣裳,看到镜子里的自己却还是没忍住惊呼一声。
脖子上点点的吻痕,白洁的蝴蝶背泛着红色的指痕,这就是有钱人的床/上/性/趣吗。
程景紧咬下唇,等水盈满浴缸,把自己整个人泡进了温热的水池里,仿佛身体的痛苦根本不存在一般,不知不觉中睡了过去。
梦醒之后,浴缸里的水已经脏成了灰色,程景神清气爽的踏出浴缸,把刚才找来的衬衫换上,肆无忌惮的拿着洗手台的护肤品往脸上涂涂抹抹。
之前她是一名化妆品柜台的柜姐,没现在如此沉鱼落雁也算得上貌美,皮肤也是一等一的好。现在这张脸漂亮是漂亮,可惜暗沉又泛黄,一看就是没有好好保养。
那男人一看就不是好伺候的主儿,但至少还是个看脸的人,要不然怎么会对这个身体起反应并且如此狂野。
果然男人都是下半身动物。
说话间,程景已经涂抹完了护肤品,打开浴室门的第一眼,就看到昨晚那个男人站在门外,一双黑曜石般的双狭看着她。
池翰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