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柳?你是说之前是岁柳下的药?”雪柳虽然猜到可能是最近老争着给夫人布菜倒茶这些事的岁柳,但真正听到到底有些心寒。
岁柳可是从小陪着夫人一起长大的啊,竟然对夫人下狠手!
小丫头佳慧根本不敢撒谎吗,头摇的拨浪鼓一样:“奴婢没有说谎!就是岁姐姐,她每天从不知道什么人那里拿了药来之后,就用各种理由支开人,然后下药。”
“有一次奴婢有急事回去了一趟,结果就看见岁姐姐在往里面放一种装在小瓶子里的水!”
“你看见了,为什么不告诉夫人?”雪柳手里的棒子邦邦的敲着,威胁佳慧说出实情。
“我......我看到后,岁姐姐就逼着我不准说出去,我爹娘又被她握在手里,我......”
“你爹娘在她手里?你说什么鬼话呢?”冰柳不屑的说道:“说破了天她当时也只是个奴才,哪里有可能握着你父母?
“我也不知道,可是爹爹来的信说,有一伙人住进了家里,不让他们出去。”
“那这封信是怎么寄来的?”
“那些人请人给爹爹写了封信,然后送过来了。”佳慧的爹是普通农民,一辈子没读过书,也不识字,所以才请人写信。
冰柳觉得事情不简单,立刻就回了宁嫣尚。
“夫人觉得她说的是真是假?”
宁嫣尚轻勾起唇:“我自然是信的。凭她一个小丫鬟,哪里会有胆量骗我?”
“记得叫她签字画押,别事后又抵赖。”宁嫣尚懒懒的说了一句,手里摩挲的两张木牌愈加快速的转动起来。
岁柳一个丫头哪里会有人脉,还来了几个人住进了佳慧家里?
老太太还真是用心良苦。
自己在老侯爷死了之后孝还没满就送了一个妾去,老太太竟然直接让刘晴儿做了贵妾,这是丝毫不把礼法放在眼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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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成婚后,宁嫣尚就没有再参加过任何宴会了。一是这个风口浪尖上,给南阳侯府下请帖的人不多;二则自己重生后一直不愿意和沈争仪圆房,早不知道外面传成什么样子了,自己不愿意见那些人,正好装病躲过。
现在,宁嫣尚已经渐渐“好转”了。
“婆母,你说武定侯府的二爷要娶咱们梦姐儿?”宁嫣尚问道:“您真打算把梦姐儿嫁过去?”
“是啊。”方氏叹了口气:“武定侯府的嫡子,身份上配得上梦儿。再加上咱们家又是个这种情况,这门亲事已经算是不错了。”
“这顾家二爷的品行如何,我们是一点都不知道。”方氏担忧自己女儿能不能有个好去处。
“我也和武定侯府不熟,”宁嫣尚想了想:“不如咱们请武定侯过府一叙?”
“好啊。”
虽然在孝中,但是,请客还是可以的。
当下,方氏就亲自给武定侯夫人赵氏写了请柬,邀他们七日后过府一叙。
“你这孩子,病了这么多天,可快吓死我了。”方氏确实是快被吓死了,但是是因为宁嫣尚竟然没有死而感到害怕。
宁嫣尚眼神闪烁,方氏,你做了亏心事能不害怕吗?
就像老太太,看到自己今天去给她请安,那表情像是活见鬼了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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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武定侯夫人带着他们家二爷和顾大奶奶已经来了,太太和世子在陪着。”
老夫人之下为太太,太太之下为奶奶。
因为沈争仪是世子,所以,宁嫣尚被尊称为“夫人”。而顾家现在世子还没 立下来,所以顾大爷的妻子只能被称为“奶奶”。
武定侯夫人,小王大娘子端坐在太师椅上,等着沈争梦出来。
“真的是,这丫头啊,估计是害羞了。”方氏本来以为沈争梦是个大气的,没想到也会害羞。
“小丫头片子,害羞才正常嘛。”武定侯夫人笑的温婉:“我那个二儿子也是死活不肯来,也是死活不肯。”
“这孩子们一转眼就要成家了,我们也老了。”方氏感叹了一句。
“是啊,我家大儿媳也已经怀孕了,都五个月了。”武定侯夫人和蔼的看向顾大太太。
方氏想到宁嫣尚的样子就后怕:“我那儿媳也好,这不,替我去叫梦儿了。”
正说话间,宁嫣尚已经拉着满脸通红的沈争梦来了。
“你看我们梦儿,躲在嫂子身后不肯出来。”方氏笑着把沈争梦拉过来,武定侯夫人笑着牵起沈争梦的手。
沈争梦是一个美人,但和宁嫣尚站在一起就是小巫见大巫了。
“你儿媳妇倒是生的好。”武定侯夫人说道:“老侯爷到底是给他孙子求了个好的。”
方氏点头说道:“是啊。”
顾上弈今年和宁嫣尚同岁 ,过三年正是结婚的年龄,而三年后沈争梦也就及笄了。
顾上弈看向沈争梦,带上探讨的看法。
自己的妻子,既要能替自己顾好自己的后院,还要能扛住大哥那一房和小王大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