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宁嫣尚睡的很足的起床。这时候,沈争仪还没有起。
沈争仪的床,在另一个屋子。
烟残轩一共有五间主屋,宁嫣尚住了中间一间,沈争仪的屋子在她的左手边。
“夫人,世子还没起,要不要奴婢去把他叫起来。”岁柳问道。
“不用管他,他爱怎样怎样。”宁嫣尚再也不愿意替沈争仪操心。
宁嫣尚出门给老太太和方氏请安,沈争仪从后面追了上来。
“世子可是要去给老太太和太太请安?”;宁嫣尚看向沈争仪。
这个男人真是奇怪,上一世自己替他干这干那的,他连个眼神都不给自己,现在倒好,自己对他淡淡的,他倒是更关注自己了。
“是。”沈争仪回答了一声,走在宁嫣尚前面。
这还是世子和夫人第一次一起来请安,张妈妈笑着把情况告诉了老太太。
现在老太太还没有收拾好,所以两人都是在外面等着。
“好好,尚儿懂得笼络争仪的心就好。”
沈老太太也笑着∶“尚儿和争仪这么下去,我看争仪没个几年就把那个刘晴儿忘到九霄云外去了。”
“碰。”瓷器碎了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沈老太太一个眼神递给张妈妈,张妈妈立刻出门看到底是怎么了。
站在门外的是血色全无的刘晴儿。碎的是她手里拿着的放了汤羹的瓷盏。
“姑娘站在老太太门外是干什么呢?还把瓷盏打碎了,可是吓了老太太一跳。”张妈妈想要先试试刘晴儿,看她为什么能失手砸了瓷盏。
刘晴儿勉强挤出一个笑容,说道∶“张妈妈,真是抱歉。我一个不小心失手砸了瓷盏。”
“本来是给老太太送一盏羹的,谁知竟撒了。”
张妈妈皱眉说道∶“姑娘以后还是少往老太太这边来,安安分分呆在自己的屋子就好了。”
刘晴儿没有再说什么,直接离开了。张妈妈命人收拾了地上的碎片和撒了的羹。
“老太太,她不肯告诉我她怎么弄倒了汤羹。我看,她是听到老太太您说的话了。”张妈妈说着,老太太皱起了眉头。
“算了,你看紧她。昨天晚上竟然背着我私自和争仪见面。”沈老太太神色不愉。
“是。”张妈妈低声应道。
“尚儿眼看着也不是个容不下人的主母,争仪的孩子……”
张妈妈柔声宽慰道∶“老太太,N你别担心。要是夫人有了孕,还有必要纠结刘晴儿那个孩子吗?”
老太太点头∶“正是这个理儿,嫡是嫡庶是庶,老祖宗定的规矩,难道她的孩子还能越过尚儿的孩子?”
“我看争仪已经被尚儿拿捏住了,不然尚儿没叫竟然夜夜跑去人家院子里面睡。”沈老太太笑着。
“这才像个主母,不和妾氏争嫌气,自己在官人心里有个一席之地,尚儿已经做的很好了。”
“是,是,咱们世子的妻子,那可是老侯爷亲自求的,还能有错?”张妈妈神色突然不好了
“早起郎中说,怕是就在这一两日了。”
沈老太太也叹了口气∶“哪有人不死的。老侯爷这次战场上受的旧伤发作,能撑到现在都算不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