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司空长风的注视下，沈钰的声音越来越小。
孩子长大了，不是那么好糊弄的。
但是他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司空长风拉着沈钰坐了下来，给他倒了杯水。
“钰哥，你们是不是要做什么事？你是不是要离开我了？”
沈钰一直都知道司空长风很聪明，他能猜到这种事并不奇怪。
这句话，司空长风说的很平静，但沈钰从司空长风的眼睛里，看到了将要爆发的火苗。
“司空，我们是有事情要做。”沈钰伸手覆在司空长风放在桌子上的手上：“结果不是我们可以预料的，最后的结果是生是死也不可知。”
司空长风反手握住沈钰的手：“你不告诉我，是不想我跟着你们走向未知？”
沈钰点点头，他看着司空长风的手把他的手握着掌心里，一点想抽出来的想法都没有，他当时死皮赖脸跟着的少年，长成了大人。
“可是，我想帮你。我觉得我还不算太笨，练武也算有天分，达到师父那样的高度也不是没希望。你为什么愿意和两个老头合作，而不肯跟我合作？”
“我不想你死。”
“身在江湖，本来就是生死难料的事。更何况，如果你离开了，我死不死的，你又如何知道呢？”
“反正你不能死在我面前。”
“你又怎么肯定我一定不行呢？我这条老天爷都不肯收的命，就算失败了，保个小命问题应该不大吧？”
沈钰低着头，想了想，他还是慢慢把自己的来历和老板他们的目的说了出来。
司空长风：“我早就知道你不是这个世界的人。”
沈钰吃惊的抬头看他。
司空长风：“从你给我第二把枪的时候我就有怀疑，后来你救我的时候我就确定了。”
沈钰：“你怎么确定的？”
司空长风：“那你知道不知道，就算你不让我参与你们的行动，我也只有十几年可活了。”
沈钰抽手，想要给他把脉，被他更大力的握住了。
司空长风：“我那次快死的时候，遇到了心魔……”
沈钰心说：难怪大爷那次那么爽快，原来收了司空的三十年寿命，它真是个奸商。
司空长风没说他的心魔是什么。
沈钰这会儿脑子混乱，也没想起来问。
事情都说出来，沈钰反而没有了纠结：“那你明天和李长生打一架，如果你能赢个一招半式，我就让你一起。”
司空长风握着沈钰的手，吻了一下，松开：“你想看我鼻青脸肿就直说，我现在哪里打的过师父。”
沈钰嘿嘿笑：“你那内功心法可不是白给的。这样吧，你赢了我答应你一件事，你输了话，就放弃这次行动，去看好你的城主府就行。”
司空长风来了兴致：“什么事都答应吗？”
沈钰：“只要我能做到的事，什么事都可以。”
司空长风：“七天之后可以吗？”
沈钰：“七天之后你就有把握了？”
司空长风：“我的直觉，七天之后我能赢。现在嘛，概率不大。”
沈钰：“好，七天之后看你怎么干翻你师父。到时候，我把你师兄们都叫过来围观。”
司空长风：“你要不想我被人围殴，你就别叫他们来。”
司空长风站起来，拉着沈钰给推出了门：“快回去睡觉吧，我要练功了。”
沈钰：“这么努力？”
回答他的是，被司空长风无情关上的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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