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千里“菲尔夏鸟?”
程千里不大不小的声音刚好让在场的人都能听的见,听到线索的内容,几个人都或多或少带上了几分惊讶,看的凌久时有些莫名其妙
程千里“怎么你第二扇门就遇到这个…不是都说新人手气好吗…”
程千里嘟囔着还不忘看了眼温言,温言是黑曜石里第一扇门难度系数最高的一个,但没有菲尔夏鸟那么难就是了
凌久时“我查了,是个童话故事。不是,你们这反应…怎么了?”
程千里“…诶呀,没事,等阮哥回来,他自然有办法。阮哥可是过门大佬,咱们黑曜石的老大,只要有他在…”
凌久时“他是你们老大又不是我老大”
听着程千里的话,前半句还没什么,后半句让凌久时产生了不适。这种理所当然的把他们划为一类人的做法,他不喜欢,甚至可以说的上是讨厌
凌久时“你先跟我说说,这反应怎么这么奇怪?很可怕吗?”
程千里“这通俗的说,就是超级可怕”
程千里对于这条线索也是抱有害怕的,毕竟这扇门应该算是为数不多的低级别门过门率最低的,没进过这扇门也会感到害怕的程度
看着程千里的反应,凌久时却不以为然。毕竟他刚过了第一扇门,也没有那么恐怖,他想象不到下一扇门能可怕到什么程度
凌久时“弟弟,我是理科生,是个坚定的唯物主义者。我不怕,我听的懂,你说”
温言“你听得懂,他也未必说的明白啊”
程千里一副为难的模样,门内的事还真不是用嘴能说清楚的。温言说出口的话,让程千里投过去一个感谢的神色
凌久时“什么意思?”
温言“意思就是,祝你好运,也就比我第一扇门,难了那么一点点吧”
温言笑着,起身拍了拍他的肩,头也不回的上楼了。凌久时是阮澜烛要找的人,菲尔夏鸟,阮澜烛一定会陪他去
在楼下的时候,温言有意无意的看着时间,算着差不多了,就想上来找找阮澜烛。二楼一个和程千里模样几乎一样的人站在走廊
他抬头看着墙上的画,虽然和程千里长相相似,但他身上比程千里多了几分沉稳
温言“一榭,阮哥回来了吗?”
程一榭“不知道”
程一榭甚至都没分出来一个眼神,就站在原地回答她。温言知道他的性格,并没有放在心上,转身进了阮澜烛的房间
阮澜烛和温言的关系算得上很好,但也可以说温言比较依赖阮澜烛。毕竟温言过第一扇门的时候多亏了他才能活着出来
只有死过一次的人,才知道活着是有多难得,因此阮澜烛在温言的心中,有着特殊而重要的意义。温言坐在了房间里的沙发上,没多久阮澜烛就推门而入
温言“阮哥,你回来了”
阮澜烛“嗯”
阮澜烛对于温言的出现并没有感到惊讶,毕竟这不是第一次了。因为温言第一扇门难度就不小,这也意味着之后等待着她的是什么
第一扇门里的表现惊艳了阮澜烛,毕竟他也是第一次见到一个人,在充满未知的空间里,没有惊恐,没有慌乱,在她眼中能看到的只有对生命的渴望
温言手中的短刀,就是在那扇门里拿到的,是在阮澜烛完全未知的情况下。他一直记得那幅画面,雪白的连衣裙上血迹斑斑,手中短刃还在滴血。但隐藏在刘海阴影下的眼里,只有兴奋
温言“你受伤了?”
温言的鼻子对血腥味十分敏感,只要在同一个空间,她就能敏锐的察觉到。阮澜烛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伤口不算小
阮澜烛“小伤而已”
温言“那我帮你叫陈非”
阮澜烛“不用了,我自己能处理,这么晚了,让他休息吧”
在温言的坚持下,阮澜烛退而求其次,接受了温言的帮忙。两个人来到楼下,阮澜烛坐在沙发上,温言拿了医药箱过来帮他处理伤口
阮澜烛看着半蹲在自己面前的温言,手中轻车熟路的动作让人心疼。阮澜烛在她的第一扇门并没有给她什么帮助,毕竟当时他带着自己的老板
见到她的第一面只觉得她是个柔弱的女生,或许根本就坚持不到第二天。第二次单独见面,她已经明显的疲惫,但眼里的光芒丝毫没有消退
第三次单独见面,就是她一个人站在空荡荡的仓库里,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血腥味,越靠近她就越浓烈
走近了就看到一个看似乖巧的女孩,脸上,身上,手上都沾满了血迹,手上还握着一把短刀,啪嗒啪嗒往下滴血,她的面前躺着一具尸体
也是后来才发现,当时温言身上的血,大部分都是她自己的,因为第二天就见到了一个身上缠了不少绷带的她
阮澜烛“好像一直没有问过,阿言你怎么这么熟练?”
温言“从小一个人长大,受伤是难免的,做的多了,就熟练了”
温言语气平静的就好像在说一件稀松平常的事,但她所经历的,比一般人要苦。阮澜烛看着她,眸中不自觉多了几分心疼
温言“好了”
温言轻轻拍了拍阮澜烛的手,随后起身整理药箱。阮澜烛看着手上包扎的整整齐齐的绷带,以及上面的一个不符合他气质的蝴蝶结,勾起唇角
凌久时“你受伤了?”
温言正整理着东西,就看到一个身影从楼梯上下来,是凌久时。阮澜烛看到来人笑着
阮澜烛“担心我啊?没事了,包扎好了”
说着阮澜烛还炫耀似的抬手在他面前晃了晃,凌久时无奈的看着他,坐到了一旁的沙发上
温言“这么晚了,你居然没去睡觉啊?”
温言放好了医药箱,也坐了下来,看着凌久时发出了疑问。毕竟阮澜烛去接他来的时候就已经挺晚了,凌久时轻轻摇了摇头
凌久时“事情太多,睡不着…不过,你们和门里可不太一样啊”
阮澜烛“门里门外一样的人,我只见过你一个”
温言“毕竟,被提醒了还用真名的倔脑袋可不常见”
温言笑着调侃凌久时,凌久时也只是笑着。门里门外都这么真诚的,可能也就只有凌久时了,温言和他完全相反,门里门外有着极大的反差
凌久时“这么说,门里门外,有一个是伪装了?”
阮澜烛“也有一个是真实的”
原本温馨的氛围,被一声不合时宜的咕咕声打破了,阮澜烛低眸看了看自己的肚子,结果不言而喻。凌久时轻笑一声
凌久时“我去给你做点吃的,这次,你要吗?”
凌久时笑着看向了温言,阮澜烛也笑着看着她。温言想起了在雪村的时候,因为阮澜烛不让自己留在现场而耍小脾气的事情,脸颊染上一抹红晕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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