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之间一直维持着不冷不热的氛围,直到放学,许凛冬才伸手拉住宋槐,把他拉进了厕所。
“宋槐,昨天晚上的事是我不对,如果要赔偿的话,都可以…”许凛冬的话还没说完就见面前的少年红了眼眶,却又低着头不去看对方的脸。
“没关系,如果一定要赔偿的话,就给我钱吧!”宋槐的语气中带着一点不易察觉的鼻音。
“好……”许凛冬没有拉住宋槐离开的身影,只是默默的蜷了蜷手指,跟上了他的步伐。
他们之间没有多余的语句,直至寝室,宿舍里的两人刚洗过澡,整个宿舍都弥漫着沐浴露的味道。
宋槐拿好衣服,便去了浴室里,许凛冬也没跟着,只是默默的坐在桌前定定的看着桌上的书本,心里想着:
‘好像,又搞砸了,我明明不是这样想的’他困苦的挠了挠头,连鲍康乐的叫唤也没听到。
他们都是豪门少爷,自然都有一点脾气,虽然面前的人是他的大哥,可是见面前的人不回应他,也有一点恼怒,他提高了一点声量。
“许!凛!冬!”许凛冬慢慢的转头看向了叫他的鲍康乐。
“有什么事吗?”许凛冬很疑惑,但是更多的是刚刚思考一下以后没有得出答案的困惑。
鲍康乐见面前的许哥像是变了一个人的样子,也变得困惑。
“为什么刚刚我叫你,你不回应?”鲍康乐现在整个人的气场不亚于一个年纪主任,但是他看见许凛冬站起来的动作,还是下意识的后退。
“没,刚刚在想事情,没听清。”许凛冬低垂着脑袋,像极了一个乖乖领罚的小孩。
这一幕,就连跟了他4年的鲍康乐也不由得震愣,几秒钟才反应过来许凛冬的行为有多好笑,当他快憋不住的时候,浴室的门打开了。
宋槐从浴室走出来,映入眼帘的便是许凛冬低垂着头站在鲍康乐的面前。他震楞片刻也没有别的举动。
宋槐默默的拿着毛巾从他们身边经过,手指微微蜷着,轻轻的擦拭这半湿半干的头发。
许凛冬察觉面前有人走过时,下意识抬头,便看见了身穿白色短袖和一条到大腿根的短裤下面便是一双笔直雪白的腿,因此他那腿上的一丝丝红特别的明显。
许凛冬伸手拉住了曲着手的宋槐,并靠近了他的耳边说着:
“去换一条长一点的裤子,有印子。”许凛冬说完就退开了一步,他抬眼看向宋槐,就发现他那裸露在外的脖颈和耳朵变得通红一片。
宋槐听了他的话,不由得想起那晚的事,加快了上床的脚步。
月光透过纱窗照射在了许凛冬的那棱角分明的脸上,虽然带着些稚气,可也是那样的成熟。
宿舍里很安静,只有窗外的蝉鸣时不时地出现,宋槐并未睡着,他双眼无神的看着窗外,想着以后的生活…
宋槐很穷,从他平时的吃穿住行都可以看的出来。他平时吃的是小卖部里快要过期的面包,用的洗漱用品都是国货牌的,衣服是在地摊上买的便宜货。
而宿舍里的其他人,吃的是食堂里的三菜一汤,用的都是著名的品牌,衣服是限量的款式和新季上新的衣服。
社会总是这样偏袒着富裕的一方,不管贫穷的一方多么的有理有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