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绵宝宝的手电筒光束扫过,终于照亮了那个怪物的真面目。
是一个巨大的章鱼,它的触手如同死神的触须,在沙滩上留下深深的痕迹。
那章鱼怪物的身体上布满了粗糙的疙瘩和突起的棘刺,月光照射在上面,反射出幽幽的冷光,让人不寒而栗。
它的眼睛,如果那能被称为眼睛的话,是一对巨大的、无神的黑洞,吞噬着一切光线,没有任何情感和生命的迹象。
当它完全浮出水面,那对眼睛直愣愣地盯着岸上的三人,仿佛在评估着他们的生命力,准备择机而动。
它的触手,或是说是它的肢体,像是无数条交织在一起的毒蛇,随着它的意志在海水中舞动,每一次挥舞都带着湿气和死亡的气息。
它就像是从另一个世界穿越而来的梦魇,似乎在寻找着什么,那种压抑感让三人的心跳加速,他们知道,如果被那触手抓住,后果绝对不堪设想!
宋星雾(群聊)这玩意就是我们的危险是吧?
安时(群聊)你这次怎么没有掉san值。
青年人挑了挑眉,那女人又翻了个白眼。
宋星雾(群聊)都说了美女的事你少管!
许今朝(群聊)掉不掉san值好像并不重要吧?
两人沉默,许今朝继续发。
许今朝(群聊)他那只触手抓着的好像就是珊迪。
两人抬头望了望,果然,那章鱼怪物的触手上抓着一只穿着潜水服的松鼠。
安时(群聊)这次不能靠躲了。
宋星雾(群聊)去救松鼠可能会被章鱼捏爆。
安时(群聊)不去救松鼠可能会被海绵吸成人干吧。
宋星雾(群聊)人干太丑了,被捏爆太恶心了,我能自杀吗?
安时(群聊)你还别说,这主意挺好的。
许今朝:主意是挺好的,下次别提了……
宋星雾(群聊)话说,那玩意触手上的东西是啥?
另外两人朝着章鱼看过去,胡乱挥舞的一只触手末端紧紧握着一支竖笛,这竖笛在它的庞大触手下显得小巧而脆弱。
竖笛的木质表面在月光的照射下,散发出一种古旧而神秘的光泽,与章鱼怪物身上的冷光形成鲜明对比。
三人相互对视,
许今朝(群聊)好像是个竖笛。
安时(群聊)这个怪物也许可能是……章鱼哥?
宋星雾(群聊)那个竖笛那么小一个,它应该吹不了吧?
海绵宝宝僵硬而机械地缓缓转过头来,咧嘴的弧度极大:“我的朋友们,我们不是一起来救珊迪的吗?”
它的声音带着一种不自然的回响,仿佛是从深海传来的低语,让人不寒而栗。
“你们怎么不动呢?”
随着海绵宝宝缓缓转身,它的身体发出了不自然的扭曲声,像是湿漉漉的海绵被拧干的声响。
而转向他们的手电筒发出的光伴随着阴冷的声音,仿佛刀子一般凌迟着他们。
海绵宝宝的身体在月光下显得更加苍白,原本鲜亮的黄色此时却像被漂洗过一样,失去了生机。
黑洞洞的眼睛没有一丝光泽,嘴角的那抹笑容在光线的照射下显得异常扭曲,仿佛是画在脸上的一个残忍符号。
“我们...是来救珊迪的,对吧?”
海绵宝宝的话语中带着一种不祥的节奏,它的眼神空洞,却似乎在审视着每一个人,试图从他们的恐惧中汲取力量。
“对呀,我们是来救珊迪的。”
三人同步点头开口。
海绵宝宝满意地再次转身向着章鱼怪物。
手电筒的光线随着它的动作而摇晃,投下的阴影在沙滩上跳跃,如同被释放的恶魔在寻找猎物。
它用黄色海绵那天真可爱的声线大喊:“章鱼哥,快放了珊迪!”
随着海绵宝宝的呼喊,夜色似乎被撕开了一道口子,一丝微弱的光线开始在地平线边缘挣扎,预示着天边即将破晓。
那章鱼怪物在光线的微妙变化中显得更加狰狞。
“章鱼哥,快放了珊迪!”
声音再次回荡在比基尼海滩上,天真无畏的声音这次却染上了尖锐和颤抖。
与此同时,天空的东方逐渐泛起了鱼肚白,天色缓缓地、几乎是不可察觉地开始变亮。
章鱼怪物在那逐渐增强的光线中微微颤动,竖笛在它的触手下似乎变得更加显眼,仿佛是连接两个世界的钥匙。
随着第一缕阳光刺破黑暗,照亮了海洋和沙滩,章鱼怪物的那对无神黑洞般的眼睛突然闪烁出一种狂怒的光芒。
阳光并没有使它变弱,反而像是点燃了它内心的暴躁和狂怒。
在日光的照耀下,章鱼怪物的身体变得更加庞大和扭曲,它的触手开始疯狂地挥舞,每一次拍打都带着雷霆万钧的力量,使得墨汁四溅。
粗糙的疙瘩和突起的棘刺在阳光下显得更加狰狞,仿佛是由内而外散发的怒火。
它的声音变得低沉而凶猛,不再是之前的无声恐怖,而是充满了愤怒的咆哮,那声音在海滩上回荡,震得人心头颤栗。
章鱼怪物在阳光的刺激下变得更加危险,它的攻击变得更加频繁和猛烈,仿佛是在向这个正在觉醒的世界宣泄它的不满和痛苦。
三人不得不开始逃窜起来,章鱼怪挥舞着触手拍向他们。
黄色海绵早己失了踪迹。
[玩家许今朝,生命值-10]
许今朝躲避的时候,墨汁飞溅到他的胳膊上犹如燃起的地狱之火迅速开始腐蚀并掠夺他的生机。
如果不立即采取行动,手臂腐蚀完后身体也会烂掉。
他的手臂已经无法承受更多的痛苦,每一寸肌肤都在墨汁的腐蚀下痛苦地颤抖。
他咬紧牙关,狠下心来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借助另一只手生生掰下。
一声撕裂般的惨叫在沙滩上回荡,许今朝的手臂与身体分离,墨汁也随之停止了蔓延。
手臂落在了沙滩上,黑色的墨汁从伤口处不断流出,与沙子混合在一起,形成了一滩黑色的污迹。
他痛苦地喘息着,鲜血从他的断臂处涌出,染红了沙滩。
在剧痛中,他艰难地站起身来,继续向前奔跑。
整个过程只有寥寥几秒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