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场地的人陆陆续续收拾东西离开,樊振东听着他们渐渐远去的脚步,没了练球的心思。
“咱们去吃饭吧,我打不动了。”
白乎乎的脸蛋皱皱巴巴拧在一起,撇着嘴,“棠棠…这都比咱们平时吃饭的时间晚十分钟了,再晚点没好吃的了~”
混熟以后就变成了撒娇鬼。
不怪钱书棠现在不愿意叫他东哥,和长得像小熊猫一样可爱的男人天天搭伙训练,她自己都快分不清谁才是年纪大的那个了。
钱书棠把脸迈进毛巾里用力蹭了蹭,叠好收进了球包,“咱们也走吧,别给咚咚大王饿坏了。”
咚咚大王——继鱼姐之后,起名大师钱书棠又一巅峰之作。
“哈哈哈哈哈东哥啥时候成大王了,鸡蛋灌饼届的大王吗?”莎莎一听,瞬间笑的牙不见眼。
“雨哥说,东哥在美食这块儿也是一号人物。”钱书棠深意的笑了下,“领导喝一杯酒,东哥吃一碗馄饨,听说是吃了八九碗。”
“哪有……周雨净瞎说。”提起过去的战绩,樊振东有些难为情,伸手抓了抓自己的‘条形码’湿发,“那一碗就两三个,可小一碗了……”
莎莎:“看东哥吃饭是真香,头哥你俩要是中和一下就好了,他一吃饭就跟上刑一样。”
“嗯,他是有点。”钱书棠点头附和。
王楚钦坐她对面吃过几次饭,每次都是吃一大口,盘子里的东西只少一点。
被蛐蛐的当事人在后面幽怨的开口:“我那是要比赛愁的,其实我挺能吃的……”
“雨哥就告诉你小胖能吃,没告诉你我也能吃吗?”
莎莎摆手,“你可拉倒吧头哥,我都不爱坐你对桌吃饭,影响食欲。”
于是中午坐在王楚钦对面吃饭的人变成了樊振东,莎局安排的,美其名曰一个能多吃点,另一个少吃点。
饭吃到一半,钱书棠突然定住不动,面色凝重。
莎莎一抬眼,注意到钱书棠不对劲,蹙眉问道:“咋了棠棠?”
钱书棠快速扒拉了两口饭,起身和莎莎耳语了几句,就端着餐盘飞快离去。
“嗯嗯行,赶紧去吧。”莎莎点点头。
王楚钦目送钱书棠离开的背影,转头问莎莎:“她咋了?”
莎莎眨巴了一下眼睛,回答相当无情:“美女的事你少管。”
其实不是什么大事,只是吃饭的时候感觉到身下一股暖流袭来,钱书棠怕自己会血溅食堂,和莎莎说了一声,就忙着跑回去换姨妈巾去了。
生理期比较脆弱,钱书棠回去换完姨妈巾,赶紧给自己倒了杯温热的水,就着水吃了一颗止疼药。
下午训练前,又在肚子上贴了两张暖宝宝,双重保险。
作为禁赛时间还有一个半月的人,钱书棠主打一个到处给人陪练,今天下午预约钱书棠当陪练的是宁姐。
“棠棠,脸怎么这么白?”宁姐摸摸钱书棠的额头,有些担心。
“姐,亲戚来啦,没事~”钱书棠凑过去小声回复道。
止疼药发挥了作用,钱书棠除了脸色差点,其他没什么影响,打球照样又稳又凶。
直到晚训结束,止痛药的效用渐渐散去,生理期练球的后劲才反上来。小肚子开始一抽一抽的阵痛,浑身都不舒服起来。
收拾好球包,刚想回宿舍躺着,猛然想起王楚钦早上说找她有事,又停下了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