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宴只是垂着眸子,一副任君采撷的模样,没说话也没阻止。
江厌手心发汗,微颤的手表露出他的紧张,可手下动作却不停。白如玉的纽扣随着手指的牵引,从舒适的布料中脱离,指尖偶尔碰到温热的肌肤,让面庞更加羞涩,气氛迷幻暧昧。
在解到最后一颗纽扣时,祁宴伸手按住了江厌的手,微烫的手心贴在少年冰凉的腕骨上,让祁宴的大脑清醒了不少,他低声呢喃,嗓音暗哑低沉。
祁宴好了,剩下的我自己来。
江厌被他手心温度烫的发颤,努力平复好心情后,他才敢抬头,在与男人克制的眼神对上时,他又心虚的撇过头,耳朵也随之垂下。
江厌你自己不方便上药......
祁宴当然是愿意让江厌给自己上药的,可现在这情况,他觉得自己有点把持不住了,喉结上下滚动,终究是狠心拒绝了,断绝自己“一个没忍住就做了点啥”的机会。
祁宴没事儿,我找老刘,你累一天了,回房休息去。
江厌可我要对你负责的。
祁宴哑然失笑,眼底似有暗流涌动,其中蕴藏野性,可脑袋却仍被理智占据,眼眸柔和,温如一滩春水,眼尾垂下,耐心的劝说着。
祁宴乖,负责的方式不止这一个,而且时间不早了,明天再来对我负责,行吗?
江厌那除了这个,还有什么方式?
祁宴见他是铁了心不想走,到底是忍不住了,野性泄露出去,残存的理智让他下意识收紧了手,想用少年腕骨的冰冷来刺激大脑清醒,可却惊异的发现,那腕骨竟被自己传染了,变得滚烫炽热。
祁宴接吻。
祁宴眸色深沉,哑着声扯了个牵强的词,他很了解江厌,他笃定目前的江厌做不到,可以后就说不定了,不过照目前进度来看,应该是不远了......
江厌......可以
祁宴?
祁宴(进度提前?)
祁宴不自在的蹭了蹭脸,总觉得有种被打脸的疼痛感,他无奈的叹气,面对面前这个诱惑不自知的笨猫,他该如何是好啊。
祁宴睡觉。
说完,他没等江厌反应,“啪”的一声关了灯,把人抱起朝床走去。
等江厌反应过来时,祁宴早已睡着......个屁。
江厌我还没洗澡。
祁宴没事,我也没洗,咱俩互不嫌弃就行。
想起尾巴上的伤,江厌也就没动了,只是侧过身,想着与祁宴聊一会儿,涨涨困意。
黑暗中,唯有一缕月光照射在床前,浅蓝色的地毯被其铺上一层薄纱的光。奇怪的是,月光没有洒在祁宴身上,可他的眼眸依旧明亮,就像这黑暗中唯一的月光那般,让人忍不住渴求、着迷。
江厌你不想和我接吻吗?
祁宴眉心一跳,眼神透过夜色,复杂的看着江厌。想着今天江厌也没有说脑袋疼啥的,为啥现在变得如此……直白大胆。
祁宴想啊,做梦都想。
也许被黑夜迷惑了心智,祁宴了当的承认了,可与以往不同的是,他的语气不再带有调戏的气息,反而多了些感叹,这让话语的可信度增添不少。
江厌那为什么你要......
祁宴感受着身上温度逐渐恢复正常,闻言思考了一番,正当江厌以为他不愿回答时,他忽的转过了头。
两者鼻尖相蹭,互相传递着热气,距离近的只要江厌一开口,他的嘴唇就会与祁宴的碰上,想到这,江厌没有立刻往后退,只是紧张的抿着唇,等待祁宴开口。
祁宴接吻是只有爱人间才能做的事。
祁宴而且接吻是两个人的事,即使我单方面把你当成我爱人,若是你不愿把我当成爱人,那也是不行的。
祁宴往后挪了一下,切断了这个暧昧的距离,在江厌眨着眼思考时,又挪了回去,距离比之前的还要更近些。
只不过祁宴控制了身位,唇堪堪擦过江厌的脸颊,肌肤相贴,祁宴轻轻的蹭了好几下,才舍得退回去。
祁宴不过,我会努力让自己成为你的爱人的,尽情期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