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风正好,徐徐吹过,拂过张桂源的头发,灯下的美人,含水的眼睛盈盈地看过来,面若桃花,邀人浅尝。
张桂源又,又来?
张桂源被杨博文的手勾住了腰,此时的气氛正好,不做点儿什么,简直太浪费时机了。
唇被轻轻地含着,温吞的摩/擦着,张桂源心痒地厉害,便主动发起了攻击。
杨博文打开自己的牙关,亲自将张桂源的舌/头给迎了进来。
恍惚间,手腕上被系上一个东西,上面似乎还挂着一个小小的铃铛。
张桂源这是什么?
张桂源气喘吁吁地靠在杨博文的怀里,举起了自己的手,铃铛随着他的动作在腕间晃了晃。
杨博文定情信物。
皓白的手腕上,戴着一条挂着银质铃铛的黑色编织绳,在杨博文的眼中,就是这世间最最好的艺术品。
张桂源拨弄着小铃铛,眼睛亮亮的
张桂源很漂亮。
铃铛的款式和编织绳的手法,在市面上极少有人卖,东西虽然不值多少钱,但胜在用心。
张桂源你做的吗?绳子,还有铃铛。
张桂源喜欢这个礼物,更喜欢杨博文的说法
张桂源我很喜欢。
杨博文嗯,跟着教程学。
杨博文将自己的手扣了过去,交缠着对方的手指
杨博文时间还早,带你去吃好吃的……
张桂源我想吃烤肉,今天这个日子意义非凡,得吃荤的庆祝一下。
张桂源晃晃铃铛,今天是他们的定情日。
……
回到家。
张桂源看见了那封信,撕碎的纸片用胶带拼接了一起,信纸已经很久了,泛着微黄。
那个时候的杨博文,收到信的那一刻,一定会觉得天都塌下来了吧,他究竟是怀着怎样的心情,将那些本已经撕碎掉的纸片捡起来,再一块块的去拼凑。
张桂源对不起。
张桂源的眼眶开始红了,他趴在杨博文的胸膛上,轻声道歉
张桂源那封信不是我写的。
杨博文嗯。
杨博文应了一声,他抚摸着青年的头发
杨博文已经过去了。
那封信,已经是过去式了,张东城的手段很光明,请来了专业人士模仿张桂源的笔迹,再写上这么一封胡说八道的信来。
张桂源的眼泪收了回去,他抬头,看着杨博文的下巴
张桂源你说,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不是我写的?
杨博文嗯,那封信上面日期署名全都有,格式很规范,而且通篇还没一个错别字的时候,我就知道信不是你写的。
但那是在他冷静之后才发现的,将东西用胶带粘好,再细细的看了一遍。
杨博文的语气里透着一股淡淡的笑意,其中有些措辞,根本就不可能是张桂源能想出来的。
张桂源原来你都知道……
张东城虽老奸巨猾了些,可当他遇上的对手是杨博文的时候,年轻的后辈明显要比他强上一些。
张桂源所以你为什么不来找我?也不去找左奇函?
张桂源急了,他将自己软绵绵的身体撑了起来,眼神发沉地看着杨博文。
杨博文动了,他伸手,再次将人按进了怀里
杨博文谁说我没找过……
冷静下来的他,能做的只有等待,他依旧正常生活。
没有那个每天坚持给自己带早餐的人,杨博文除了心脏抽痛外,就连胃都疼的。
左奇函也同样被家长管束着,找他是做什么?!
杨博文只能继续等待,他给自己的期限是十年,他等张桂源到二十八岁,二十八岁后,会亲手将他从心头上剜去。
好在张桂源没有叫他等太久,三年后,再次回到了他的身边。
张桂源的耳朵贴在杨博文胸膛上,能够听见他的心跳声。
从那通电话开始,他便中了杨博文的圈套
张桂源你是故意的。
杨博文是
杨博文没有否认,他本来是存着想要报复张桂源的心思的,可……
杨博文我做不到,一听到你哭,就自动投降认输了。
杨博文的语气里多是无奈,他不是一个大雅之人,也不是心怀天下的圣父。
说不恨张桂源那是假的,张桂源在把他掰弯后,人便没了,剩下他一个人孤零零地往前走。
这条路,他独自走了三年。
一一一一
浅更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