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陈琎是明天出院的,但是由于情况紧急,钱队直接让他今天就回到警队。
一到警队,陈琎立刻被钱队叫进了办公室。
钱为军一脸凝重地看着陈琎,语气严肃:“前几天,本市连续发生多起停尸房尸体器官被盗案件,而且案发现场没有留下任何的作案痕迹。上头要求我们尽快破案,找到真凶。陈琎,这个任务我想交给你负责。”
钱队叹了口气,接着说道:“另外,关于追查毒贩的事也不能耽搁,这也是重中之重。我相信以你的能力一定能完成这些任务。还有,周七影也会和你一同前去调查。”
陈琎朝钱队敬了个标准的敬礼,表示保证完成任务。他侧脸轮廓锋锐而清隽,唯有琥珀般的眼睛闪动着些许光辉。
陈琎出了钱队的办公室,拿出手机,看到上面新的联系人依然没有动静,怎么还没同意?沈医生是忘记我了吗?难道沈绪助理给错他的联系方式了?还是在忙着手术吗?
突然,周七影从旁边窜了出来,语气有些惊讶“哎,老大,你不应该是明天出院的吗?,怎么提早回来了?没跟我说呀?”
陈琎脸色有些低沉,微信上沈绪仍没有同意好友。
陈琎收起手机,下颌微微扬起,声音冷淡,“没事,钱队叫我提前回来,我们有新的任务了。”
周七影说:“老大,那我们现在要现场看看吗?”
陈琎说道“不急,你先跟我去一个地方。”
说着,陈琎便带着周七影开车去了郊区附近。一路上不是那种崎岖不堪的水泥路,要不然就是泥路,坑坑洼洼的,车子很难开的进去,于是就把车子停在了路边。
周围的建筑都是很老旧的房子,要不然就是用铁皮搭建的临时住所,很难想象,这一块儿治安有多混乱。
周七影跟着陈琎的脚步,不禁感叹道:“真是难以想象,他们居然会藏在这里,这块地方连城管都不管。”
陈琎没有回应,径直地走进了一间房子里。
周七影快步跟上,刚一踏入房间,一股浓烈刺鼻的烟味扑面而来,让他忍不住皱起了眉头。这里的人们大多数都是些地痞无赖,此时此刻,他们正围坐在一起打牌、抽烟,烟雾弥漫,让人感到窒息。
本来六月底的天就闷热,屋子空气更是浑浊,周七影默默跟在陈琎后面。
陈琎长腿迈进走进最里间的屋子,他穿着黑色短袖,站靠着,双手环抱在胸前,即使这样的一个动作还是让人觉得有一种被审视的感觉。
他看着坐在桌子前的壮汉,道:“‘雪娘’,有个生意你愿不愿意接?”
被叫做雪娘的壮汉抬起了头,他的身材魁梧魁梧,手臂上纹着一条龙,让人觉得凶残。他皱起眉头,对上陈琎的眼神:“什么生意?先说来听听。”
陈琎说“想跟你打听一件事,一个月前有个小腿上带着枪伤的中年男人来过这里吗?”
站一旁的周七影内心腹诽,吉叔戏演的不错,就是有些可怜上头给他取了这么个女人的代号。。
“雪娘”放下手中的烟斗,声音低沉,“没见过,但是倒有一个瘸子来过这,他住在了那种临时搭建的铁皮里,对外称他那个腿是之前摔断的。”
“雪娘”目光深邃,忽然想道什么,说道“后面来了几个人,一直待在那铁皮屋里,直到早上才走。”
陈琎勾了勾唇,“猜到了,那个瘸子应该就是我之前开枪射中的那个人,如果现在去那个铁皮屋,应该人走楼空了。”
陈琎说“毕竟我们不知道他们具体转移的位置,但不白来这一趟,走之前去那个铁皮屋里看看。”
周七影站门口旁,忽然说,“那铁皮屋在哪里?”
“雪娘”拿起桌上的烟斗吸了一口烟,“出去,往小巷里面走,向左转,第一间铁皮房就是了。”
周七影看向陈琎激动说,“那老大我们现在走吧。”
陈琎刚想说,就被“雪娘”打断,“随便你们,既然你只是想向我打听这种事情,又不想做生意,那麻烦把你们带进来的东西拿走。”说着随手拿出一封信给陈琎递了过去。
陈琎识趣接过那封信,笑着说道“哎,打听事情怎么不算做一件生意呢,“雪娘”你做这种生意挺久了吧,怎么会不懂呢?”
虽然陈琎嘴上这么说,腿却是向门口外面迈。周七影刚要跟老大走,就被“雪娘”叫住,“小兄弟,看面相我挺喜欢你的,这还有几样东西要送给你。”
“雪娘”往周七影手里塞了一封信跟一个纸条,“出去吧 。”
周七影很疑惑,怎么还有一封信,刚才那封信不是给老大了吗?但是因为这个地方不方便暴露,他嗯了一声就走了。
周七影路过打牌的地方,一个中年大叔突然开口,“小弟弟,穿这么 干净,来找“雪娘”做什么?”说话期间还上手捏了一下,他的屁股。
周七影瞬间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你干什么!”他看过过去,那个中年大叔,朝他笑,露发黄的牙齿说“屁股比娘们儿的软。”
他脸上泛着不正常红晕,桌上还有一瓶啤酒,应该是喝醉了,发酒疯。
周七影想赶紧离开这是非之地,大步快速的走了出去。
走之前他还听见同桌打牌的人都在笑他,“哟,老刘,喝醉了不至于对一个小兄弟下手。”
“哈哈哈,真是饥渴了哈哈哈。”
周七影听了加快速度走了出去。
出来的时候,看见陈琎站在阴影处。陈琎一身黑衣短袖, 站姿笔挺。
周七影刚走到他旁边,就开口说“老大,里面的大叔好bt。。。”
陈琎听着周七影委屈的语气,脸上挂着痞里痞气的笑意“怎么,被大叔调戏了?”
周七影想到刚才的事,身上现在还泛着一层鸡皮疙瘩,他语气不好“老大,我出来的时候就应该带手铐,然后给那大叔铐上,安个性骚扰罪。”
陈琎听了,眉梢梢挑“你还记得要带手铐呢?哈哈哈,下次不记得,我提醒你。”说着往前面小巷走去。
周七影跟上说,“老大,刚才走之前吉叔,给了我一封信跟一张纸条。”
陈琎头也没回,道“按以往,我这封信应该是给钱队的,你那封信我不确定是不是,之后上车再说。”
周七影哦了一声,跟陈琎拐进了小巷里面。
陈琎走着走着发现这里不对劲,里面房子都是关窗锁门的,大多数都很破旧了,算得上危房了,可怎么一个人都没有。
就在他左拐的时候,看到第一间铁皮屋,后面还有其他的铁皮屋紧挨在一起。
因为大城市的物价,一些低层打工的人租不起房子,找不到工作,铁皮屋就成了底层外来打工人的庇护所。
陈琎上前看的时候,发现没有锁门,于是推门进去。看到桌子上的针筒,还有一些散落的粉末,以及那一张简易的床上沾血的绷带。
他们走了。
陈琎走近捻起一些粉末在指腹处摩擦,低声说,“这是K粉,看来他们之前在这里吸过。”
一旁周七影掏出手机拍下这些照片,说“老大,下一步他们会去哪里?”
陈琎拍了拍手,道“不好说,这次的这次毒品牵扯的范围太广了,先回去跟钱队商议接下来的计划。”
出了小巷,回到车里,陈琎启动了车子。周七影坐在副驾驶上,正在看之前吉叔给的信与那张纸条。
纸条上面写着:那封信装着之前存的钱,因为现在特殊情况,我不能亲手拿给家里人,我希望你们可以帮我转交给我老婆,跟她说一句,我一切都好,叫她不要担心。另外,我给陈琎的那封信里面的内容事关重大,希望你们亲手交给钱队,谢谢。
吉叔
周七影看完之后,心里有些难受,他转头看向车窗外的风景。
陈琎看见他都反应,道“啧啧啧,吉叔写了什么居然给你都看哭了?”即使是调侃的语气,但能听出来带些安慰意味。
可是周七影听着就不对劲,他又不想反驳什么,便闷闷的说“没事,就是有点心疼吉叔。”
陈琎轻声笑了一下,说“干我们这行的,就这样,你以后结婚了也会这样的。”
周七影说“我还年轻,结婚离现在远着呢。老大,我看你还是担心一下自己吧,都28了,小心苏宁阿姨给你安排相亲哦。”
陈琎骨节分明的大手握着方向盘,他不紧不慢,气定神闲说道“你知不知道,二十八岁的男人一枝花,人在每个年龄段都有独特的魅力。你可别操心起我来了。”
周七影目光看向陈琎,老大五官英气深邃,很帅,是那种张扬邪妄的帅,这么看来“二十八岁一枝花”确实有点魅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