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旦的文化交流活动开始了,狄清瀚呆在寝室里看网上的直播,到了活动的后半段,蓝梦翔的代表队终于上场了。狄清瀚全神贯注地看着屏幕,这段舞是自己花了半个月的时间才编出来的,难度有点大,狄清瀚心里清楚,跳得最好的那个人一定是叶峻涛。就看谁能跳得跟他水平一致,等到蓝梦翔的代表队表演完毕,狄清瀚感到有点意外,林瑗娥在台上显得很惊艳,每个舞蹈动作都和叶峻涛一样娴熟。燕清雨的HOUSE水平,也比自己想像中的好,最后一个空翻的动作,燕清雨做得比当领舞的蓝旭桐还要利落。
活动结束后,蓝梦翔的学生有的坐上了校车,有的去了其他地方,当一半的人搭上校车之后,司机终于开车了,驶向学校的方向。最后一排依次坐着穆伊蕾、纪登皓、陆霓宸、蓝旭桐,蓝旭桐还在心里评估刚才的表演,狄清瀚把这段舞编的很华丽,自己跳的也很投入。站在身边的两位副领舞也配合得非常好,甚至抢走了部分观众的注意力,正在回忆文化交流活动的情况,校车忽然在一座天桥前停了下来,司机紧急刹车了。
“司机有病啊!忽然停车,我差点摔倒了。”
“呵呵……”
林瑗娥清脆的声音愤怒响起,大家都笑了笑,本来她靠在座位上差点睡着了,刹车的一瞬间她险些摔倒。坐在窗户边的人都把头伸出了窗外,想看看前面究竟发生了什么,叶峻涛趁机下车跑到路边的小商店买了点饮料,听到很多围观的群众议论纷纷,大概了解到了现在堵车的原因。叶峻涛回到校车后,纪登皓好奇地问道:“怎么了峻涛,前面那座天桥下面究竟发生了什么。”
叶峻涛沉痛地回答:“十几分钟前,有一名中年男子从天桥上跳了下来,听围观的群众说,他可能是轻生自杀。那座天桥有点高,如果直接跳下来一定会摔死,可就在他跳下来的一刹那,一辆货车从底下驶过。他正好掉在货车上面,然后摔倒在公路中间,一条腿骨折了人还活着,路边的群众看见后连忙打了120,等救护车来了,交通就恢复正常了。”
听了叶峻涛的话,蓝旭桐抱怨道:“啊!还要等救护车来,这要等到什么时候呀!真是的,既然要死,跳河去呗!喝农药也行啊,干嘛非要在天桥上往下跳,影响交通。”
纪登皓笑道:“嘿嘿,人家就是为了死得舒服才在这儿跳,跳河的话难受一些。从天桥上跳下来,虽然会头破血流,死相难看,但只会痛一下。溺死的话喉咙不舒服,至于喝农药,也许更痛苦了。”
“切!你怎么知道喝农药会死的痛苦,我就喝过,只是胃有点不舒服而已。”
“什么,你喝过农药,打算自杀吗?”
“是的,我在上高一的时候喝过一次,差点死了。算了,别提了,喝药也没意思。”
陆霓宸认真地看着蓝旭桐,小声地说:“不,你说说看,为什么要自杀,我想听听。”
蓝旭桐沉默了两秒后,谈起了他的一段往事,本来不想再提这段难堪的回忆了,可现在是陆霓宸想知道,蓝旭桐也不得不谈。因为他曾经说过,不会对陆霓宸有任何保留,蓝旭桐曾经喝过农药打算自杀,这是因为他的父亲与小姨。在蓝旭桐上高一的时候,母亲得了癌症,医生表示蓝母不久就会离开人世,旭桐知道母亲的病情后非常难过,每天都去医院陪伴母亲。
也是在这个时候,旭桐发现,有个比自己大七岁的女青年经常来母亲的病房,有时候就呆在自己家里。看样子是来照顾母亲的,跟她交流了几次才知道,她是母亲的表妹,旭桐从此管她叫小姨。这位小姨似乎跟母亲感情非常好,蓝母临终前告诫旭桐,一定要听小姨的话。本来旭桐对小姨也挺有好感的,家里多这样一个佣人或者保姆也好,可等母亲去世了,旭桐才发现,事情不像自己想的那样简单。母亲的葬礼结束后不到两个月,父亲就和小姨商量结婚的事,旭桐知道后非常愤怒,这才明白为什么父亲也对小姨那么热情了。
旭桐强烈反对父亲与小姨结婚,跟父亲沟通了几次都没有结果,旭桐最后决定,以死抗议。在一个星期日的下午,旭桐喝下了一大瓶农药,怀着对父亲与小姨的怨气,旭桐倒在了床上。碰巧这时家里的保姆打扫卫生,敲了半天门也不见旭桐来开,保姆感到有点不对劲,用备用钥匙打开了房门,看见旭桐躺在床上口吐白沫,连忙把他背到了附近的医院。经过抢救,旭桐还是活了下来,这件事过后,父亲再也不提跟小姨结婚的事了。自杀未遂的旭桐性格发生了变化,整天在学校跟一帮爱好街舞的同学混在一起,跳舞取乐。
听完了蓝旭桐的往事,纪登皓问道:“你当时喝农药的时候,真的是打算一死了之吗?有必要这样做吗?就为了阻碍你父亲再结一次婚?”
蓝旭桐斩钉截铁地答道:“对!我非常爱我母亲,我不允许蓝家夫人的地位属于别人。”
陆霓宸悲伤地说:“早就听说你有点怨恨父亲,今天才知道是这个原因,在旧社会有钱人三妻四妾很正常呀!现在这个时代,只能一夫一妻,你爸爸又不是背着你母亲有外遇,是你母亲离开了你们,他想续弦而已,再结一次婚也没什么不对呀!”
“你错了陆霓宸。”坐在前排的燕清雨接过了话茬:“在我们中国,无论是哪个时期,都不存在什么三妻四妾。妻,没有三位,永远都只有一位,妾,不止四位,可以有七八位,甚至十几位。简单地说,在旧社会,或者是在古代,我们中国的婚姻制度,实行的都是一夫一妻多妾制,无论在哪个家庭都是如此。”
本来困意十足的林瑗娥此刻也不想再睡了,说:“我忽然想起来了,在那些宫廷影视剧中,好像什么嫔妃呀,贵人呀,非常多。可皇后例外,似乎永远都只有一位。”
陆霓宸若有所思地说:“这样啊!我不太懂历史,只知道过去一个男人可以娶很多女人。”
蓝旭桐理直气壮地说:“对!一个男人可以拥有多个女人,但名义上的妻子永远只有一个。对我父亲而言,只有我母亲算数,尽管她死了,这个位置也只属于她。”
叶峻涛用无奈的语气问道:“你那个小姨跟你父亲现在还有来往吗?”
“她有时候也来我家,要跟我爸爸来往就来往吧!随便她,反正我不允许她嫁进我们蓝家,如果他们再提结婚的事,我就再喝一次农药。”
叶峻涛感慨道:“唉!旭桐你也太傻了,竟然毫不犹豫地喝农药,万一你要是真有个三长两短,你父亲会自责内疚一辈子的,你母亲在九泉之下也不会安息。对我而言,又少了一个好朋友。”
纪登皓接着说:“是呀!旭桐,你实在是太傻了,换成是我,我不管怎样也不会拿自己的命开玩笑。我长这么大一直受苦受穷,没有过上好生活之前绝不会寻死觅活。”
穆伊蕾用轻蔑的语气说:“人家出身在贵族家庭,含着金钥匙来到世上,从小到大穿的是名牌衣服,吃的是山珍海味,喝的是美酒佳肴,什么好事都体验过。活也活够了,才不把性命当回事了,反正也享受了十几年,来人世间走一趟也值了。”
陆霓宸看着穆伊蕾,不解地问:“伊蕾,你刚才在说什么呀?”
辛皓泽连忙转移话题,大声地说:“好了,大家都下车吧!我看这里要堵半天了,救护车一会儿要来,估计警察也会来,要在天桥下面分析情况,看货车司机有没有责任,我们步行去对面那条路搭公交车吧!”
一群人都拥挤着下了校车,来到对面的公路等待公交车,在等车的几分钟里,朋友之间都彼此交流心事,再过几天就要放寒假了。叶峻涛心里感到非常复杂,2008年就这样过去了,这一年发生了很多事,汶川大地震、北京奥运会、三鹿毒奶粉,还有那场影响全球的金融危机。对叶峻涛而言,最重要最难忘的,还是国庆节那天在黄鹤楼的决斗,跟狄清瀚的那场斗舞终身难忘。
回到学校后,穆伊蕾与辛皓泽回到寝室就躺下睡着了,这一天实在是太累了。陆霓宸回寝室后也打算早点休息,忽然听见隔壁寝室传来一个熟悉的男人声音,陆霓宸疑惑地来到旁边女寝室,仔细一看,狄清瀚竟然在这里,看样子正在跟聂勋涵讨论编舞技巧。陆霓宸刚走进6班女寝室,另一个熟悉的人也进来了,是林瑗娥。
“队长,我今天跳得怎么样,没让你失望吧!咦,学长你也在这儿,怎么来女生宿舍了,你不怕被老师看见了受处分呀!”
聂勋涵看了一眼陆霓宸,再看着林瑗娥说:“你今天跳得不错!让你当副领舞是对的,陆霓宸你该认真练练舞技了,虽然姿势到位但给人的感觉很僵硬,缺少律动感。”
陆霓宸小声答道:“嗯,以后我会练练的,舞神真是大胆,敢来女寝室。”
狄清瀚不屑地说:“凭什么只允许女生进男寝室,不准男生进女寝室,这不公平。这时候学校的老师都在开会,不会来寝室,所以我趁机来女生宿舍看看,女寝室条件就是好。”
“那是,我去男生宿舍仔细看过,条件实在是太差了。”聂勋涵同样大发感慨,学校08年才开始重建宿舍楼,07年入学的男生都还住在老寝室里。
林瑗娥嘲讽道:“学长你知不知道,蓝旭桐他上高中时有多脆弱,就因为他母亲去世了父亲要续弦,他竟然以自杀的方式来抗议。”
狄清瀚惊讶地说:“蓝旭桐尝试过自杀,怎么回事,说说看。”
林瑗娥把蓝旭桐的那段往事在狄清瀚面前讲了一遍,狄清瀚听完之后沉默了半分钟,说:“想不到蓝旭桐这么爱他母亲,为了捍卫母亲在家中的地位,可以用自杀的方式来抗议,我真的很佩服他。我也曾经想过要自杀,但最后还是没有勇气去死,虽然有过轻生的想法,可我还是非常珍惜生命,自杀的念头没有他那样坚定。”
陆霓宸惊叹道:“哦,舞神你也想过要自杀呀!那是为什么事呢?有什么想不开的,你是个有大志向的人,竟然也轻生过。”
狄清瀚谈起了他轻生的故事,那是上高二的时候,有一次期末考试快来了,母亲承诺只要考得好,就一定会给狄清瀚买件名牌外套,父亲也承诺会给狄清瀚买双名牌运动鞋。狄清瀚刻苦学习,结果考到了全班第一名,可回家之后,父母都不提买衣服和鞋的事,清瀚不耐烦地要求父母兑现承诺,可父母还是没有买。清瀚也想不起来这是父母第几次违背诺言了,非常伤心,很多同学学习成绩进步了,父母都会买这买那,可自己的父母却总是欺骗自己。
呆在房间里沉思了很久,清瀚觉得自己活的非常委屈,决定一死了之,打算跳河。然而,当清瀚来到河边,看见湍急的河水时,一瞬间对死亡产生了难以言喻的巨大恐惧,吓得站都站不稳。后来的一个星期,清瀚都不敢洗澡,看见水就会感到害怕,再也没有半点自杀的念头。清瀚告诉自己,无论遇到什么样的挫折都要保住自己的性命,因为自己还有很多该做的事情没有做,自己还想成为这个时代最优秀的舞者,在没有完成理想之前绝不可以拿命开玩笑。
轻生的念头断了以后,狄清瀚对于任何危险的事物都开始回避,朋友们约清瀚去爬山或者游泳,清瀚都会拒绝,搞得朋友都嘲笑他胆小怕事。对于朋友的嘲笑,清瀚不会做任何辩解,但在舞场上,在斗舞的过程中,清瀚却一点也不怕危险,很多时候都冒着断手断脚的危险与人较量。狄清瀚有点悲伤地讲完了轻生的故事后,面带羞愧地离开了女寝室,林瑗娥、聂勋涵、陆霓宸三个人都感到很惊讶。
聂勋涵有点吃惊地说:“狄清瀚这个人也算聪明,竟然为了一双鞋和一件衣服想要跳河,至于吗?”陆霓宸说:“我也感到很意外,不过我倒不是为他轻生的原因,我是不敢相信,他这么一个看上去天不怕、地不怕的人,居然会那么怕死,看到河水就被吓住了。”
林瑗娥苦笑着说:“我有个中学同学也轻生过,也是跳河,但他跳进河里之后才感到死亡的恐惧,这才大呼救命。狄清瀚,他竟然还没跳就害怕了,只看了一眼河水就胆怯了,这也太软弱了吧!相对而言,蓝旭桐在死亡面前毫无畏惧,一口气喝下了整瓶农药。”
聂勋涵说:“我觉得怕死也不能说明狄清瀚软弱,怕死的人,也是对生活充满热爱的。人最宝贵的东西就是生命,连活下去的勇气都没有,一个人又有什么值得钦佩的,难道林瑗娥你很佩服蓝旭桐自杀的行为吗?”
“那倒没有,我赞叹的,是他自杀的原因,为了捍卫自己母亲在家中的地位。换成是我,我绝不会用这种方法来威胁父亲,万一自己真的死了,那可就麻烦了。我和狄清瀚一样,有远大的志向,想要成为街舞界的名人。”
“狄清瀚现在在街舞界已经很有名了,估计他越是有名,越是贪生吧!”
陆霓宸意味深长地说:“我觉得狄清瀚贪生怕死另有其因,不是他自己说的那样,为了完成什么理想。我觉得这跟他的生活环境有关,他从小到大过着穷困的生活,看着许多同龄人吃得比他好,穿得比他好。他还没有品尝过富贵的生活,所以要留着性命努力赚钱,把那些父母没给自己买的东西买下来,把自己少年时代想要的好生活变成现实。”
林瑗娥笑道:“说的也是,刚才在校车上,穆伊蕾小声地嘲讽过蓝旭桐,她说他轻生的原因,就是因为生活得太好了。吃的好穿的好,什么好事都体验过,享受够了所以视死如归。”聂勋涵接着说:“我跟蓝旭桐很小就认识,他确实是从小到大都过着奢华的生活,他父亲特别疼爱儿子,在物质方面给他的实在是太多了。”
“蓝旭桐真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不过这一回他要受挫了。”
陆霓宸问道:“林瑗娥,你什么意思?”
“我什么意思,你心里明白呀,他跟纪登皓同时追求你,你不是对纪登皓动心了吗?”
“我、我本来对蓝旭桐挺有好感的,可他不像纪登皓那样热心,纪登皓什么事情都为我着想。至于蓝旭桐,他到底是富家阔少,一天到晚就知道吃喝玩乐,我不知道跟他交往会是什么结果,感觉纪登皓这个人踏实一些。”
聂勋涵看着陆霓宸,冷冷地说:“今天知道他有过轻生的念头,还真的自杀了一次,你是更失望了,还是另有看法。”
“两种感觉都有吧!一是鄙视他,竟然说自杀就自杀,毫不犹豫地喝了农药。二是佩服他,这样爱自己的母亲,为了避免母亲的地位被别人霸占,竟然以死抗议,这才是真性情。”
“说的也是,仔细对比一下,你和纪登皓站在一起不太搭调。可你跟蓝旭桐穿一样的衣服站在一起,真的非常般配,可以说是一对完美的情侣。”
“是吗?今天上台表演穿的衣服几乎一样,就是颜色不同。”
听了聂勋涵与陆霓宸的对话,林瑗娥说:“我不这么认为,衣服又代表不了什么。我倒觉得陆霓宸与纪登皓更般配,陆霓宸温柔似水,纪登皓性烈如火,那个蓝旭桐一副忧郁深沉的样子,跟陆霓宸的外貌差异太大。”
“哈哈!”聂勋涵笑了笑,说:“瑗娥,你来我们蓝梦翔还不到半年,不太了解那个纪登皓。他对朋友是挺仗义的,可他曾经是个出了名的不良少年,上中学时非常叛逆,什么坏事都做得出来,非常恶毒。”
“想起来了,听别人说过,他和六个同样有点恶毒的人,合称什么七匹狼是吧!”
“七匹舞狼,他们每个人身上都戴着一个相同的饰物,是个狼脑袋模样的东西。穆伊蕾是他们当中年龄最小的一位,纪登皓是最大的。”
“他们七个真的都有那么坏吗?”
陆霓宸委婉地说:“也不算太坏吧!他们其中的几个,对待老人,尤其是捡垃圾的老人,表现得非常恶毒,捡垃圾的老爷爷老太太一来,他们就泼水或者扔鞭炮。”
林瑗娥睁大眼睛看着陆霓宸,说:“啊!这是为什么?”
“不为什么,在他们看来,捡垃圾的人就是垃圾人,好像蓝旭桐也这样整过那些老人。”
“不是吧!蓝旭桐也这样针对过捡垃圾的老人。”
“我骗你干什么,他的室友说的,要不你当面问问他。”
林瑗娥愤怒地说:“他们真是太过分了,那些老人捡点垃圾也挣不了什么钱,妨碍他们了吗?”聂勋涵说:“七匹舞狼之首的纪登皓,虽然什么坏事都敢做,可他对老人却非常友善。他的几个同伴整老人的时候,他竟然伟大地站出来表示反对,这一点让我感到很奇怪。”
陆霓宸无奈地说:“这一点我很清楚,纪登皓是坏,可他对老人非常好。”林瑗娥说:“如此说来,纪登皓与穆伊蕾的品质加在一起,就是尊老爱幼。”
聂勋涵用总结的语气说:“对!他们两个加起来等于尊老爱幼,他们的师傅完全相反,既不尊老,也不爱幼。”
“啊!既不尊老也不爱幼,他们的师傅不是学长狄清瀚吗?”
“没错,他们的师傅就是你最钦佩的那位学长,六指舞神狄清瀚。”
“狄清瀚,竟然是这样一个人,他对老人与小孩真的非常恶毒吗?”
林瑗娥感到很惊讶,自己最欣赏的学长竟然是个不尊老、不爱幼的人。聂勋涵说:“反正在我的记忆中,他对老人与小孩的态度都不太好,时时刻刻带着一股恶劲。”
陆霓宸说:“有一股恶劲也没什么不好,他在舞台上,就靠那种恶劲战无不胜,赢了好多对手。”林瑗娥感慨道:“按照他刚才的说法,他不仅怕死,而且怕水,在河边看了一眼河水竟然吓坏了。后来连续几天都没有洗澡,不敢碰水,怎么会怕到这种地步了。”
聂勋涵严肃地说:“狄清瀚,他的性格与心理状态非常复杂,今天才知道,原来他跟蓝旭桐有相同的内心。以前我只觉得他们的精神面貌很相似,看上去都有一点忧郁,有时候病怏怏的。”
陆霓宸在心里对比了一下狄清瀚与蓝旭桐,说:“是很相似,差不多一般高,体型很像,只是狄清瀚的肩膀宽一些,长相成熟一些。两个人都怨恨父亲,母亲死得早,谈起自己的爸爸都是一副咬牙切齿的样子,竟然都有过自杀的想法。不同的是,蓝旭桐是富二代,狄清瀚是穷二代,蓝旭桐好像什么都不珍惜,包括生命。”
聂勋涵说:“蓝旭桐与大多数富二代不同,他并没有仗着家里的权势胡作非为,对待朋友与同学的态度比较好,对他父亲公司的人也很友善,有一点谦虚。狄清瀚与大多数穷二代也完全不同,他并没有因为家庭贫困而自卑,虽然看上去斯文内敛,其实是个恶毒狡猾的青年,甚至有那么一点野蛮。作为舞者,他真是又傲慢又自大,不仅是他,还有那个叶峻涛。作为街舞爱好者,在同行面前,他们两个真的非常狂妄!”
林瑗娥看着聂勋涵说:“话虽如此,但他们两个确实有真本事,尤其是狄清瀚,他的舞技无人能比。”陆霓宸附和道:“嗯,他们两个的舞蹈水平确实很棒,好像他们两个对朋友也很大方。朋友有难,可以站出来两肋插刀,叶峻涛对蓝旭桐挺好的,狄清瀚对燕清雨也挺热心。”
林瑗娥问道:“陆霓宸,你到底打算跟谁在一起?是纪登皓,还是蓝旭桐?”
“我还没想好,以前一直觉得纪登皓更好,可今天忽然感觉蓝旭桐很伟大。”
聂勋涵认真地说:“再过几天就要放寒假了,你在寒假的时候好好想想吧!希望你能做出正确的选择。”
“我会好好考虑的,纪登皓与蓝旭桐,下学期就会选择其中一个做我男朋友。”
龙霏兰看到了那个名牌学校的五位女子,章安蓉、章静蓉、白伊婷、黑彩霞、霍珍颜,她们五个今天都穿着露背装,把她们的好身材都展示出来了。章安蓉穿着一字肩露背装,展现了优雅的肩部线条,章静蓉穿着吊带露背装,露出了迷人的锁骨。白伊婷穿着长款露背装,散发了无限的活力。黑彩霞穿着蕾丝露背装,充满了浪漫的气息,霍珍颜穿着镂空露背装,带有一种神秘的诱惑。
龙霏兰说:“在选择露背装时,要根据自己的身材特点和喜好挑选合适的款式。同时,关注面料和剪裁,优质的面料与合身的剪裁,能让你的露背装更加贴身舒适,展现出最佳的穿搭效果。”章安蓉说:“高腰裤能够拉长腿部线条,与露背装搭配,既显高又显瘦,是时尚潮人们的首选。短裙与露背装的搭配,展现出一种俏皮性感的魅力,适合休闲场合与约会时穿着。”
章静蓉说:“长裙的优雅与露背装的前卫完美结合,适合参加晚宴或重要场合时穿着,让你成为全场焦点。牛仔裤作为百搭单品,与露背装搭配也能展现出随性洒脱的魅力,适合日常穿着。”霍珍颜说:“短裤与露背装的搭配,展现出清凉夏日的风采,适合休闲度假时光。在休闲场合,可以选择搭配牛仔裤或短裤的露背装,搭配一双运动鞋或凉鞋,打造出随性的休闲风格。”
白伊婷说:“参加聚会时,可以选择一件短款或长款的露背装,搭配一条高腰裤或长裙,再搭配一双高跟鞋,让你成为聚会的焦点。在约会时,可以选择一款浪漫气息的蕾丝露背装或搭配短裙的款式,再搭配一双优雅的高跟鞋,展现出温柔含蓄的魅力。”黑彩霞说:“在工作场合穿着露背装时,可以选择较为保守的长款露背装,搭配一条高腰裤或裙子,并搭配一双精致的高跟鞋或平底鞋。这样的穿搭既能展现你的专业形象,又不失女性魅力。”
章安蓉说:“在参加晚宴等正式场合时,可以选择一件长款鲜艳的露背晚礼服,搭配一双小巧的高跟鞋和明亮的配饰,让你在人群中显得鹤立鸡群。为了让露背装更好地展现你的美背,要保持肌肤的光滑和清洁。定期去按摩,做背部护理,让你的背部肌肤更加细腻光滑。穿着露背装时,要选择合适的内衣款式,避免内衣肩带露出破坏整体美感,可以选择透明肩带或无肩带的内衣。”
黑彩霞说:“背部肌肤同样需要防晒保护,在穿着露背装前,给背部涂抹足够的防晒霜,防止紫外线伤害。在选择露背装时,要注意避免过于暴露的款式。合适的露肤面积能展现性感魅力,但过多的暴露可能会显得俗气。跳国标舞的时候,偶尔要穿露背长裙,在这种情况下,要选适合自己身材的型号。”
白伊婷说:“穿着露背装时,要选择合适的鞋子和皮包来搭配整体造型。优雅的高跟鞋、简约的平底鞋,还有时尚的皮包都能为你的穿搭增添亮点。整体来讲,露背装是一种极具魅力的时尚穿搭元素。只要掌握正确的搭配技巧和注意事项,你便能轻松驾驭各种风格的露背装,让你的美丽升级至全新高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