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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永远的蓝

狄清瀚情绪激昂地讲完了往事,龙霏兰与穆伊蕾边听边斗酒,菜早就上来了,可连细月始终没有动筷,她面无表情地听了很久,呆呆地坐在狄清瀚对面愤怒地看着他。纪登皓看了一眼狄清瀚,再看了看呆若木鸡的连细月,然后用胳膊肘顶了一下旁边的陆霓宸,示意她开一瓶酒。

纪登皓说:“师傅、连细月,你们两个也吃菜呀!来来来,都喝一杯酒,韩国烧酒味道不错。”连细月说:“哼!原来章思锐说得都是真的,你果然伤害过谈旖旎。”

狄清瀚说:“是的,我确实伤害过她,可她也冷落过我呀!我感冒那天,她没有在我身边。”穆伊蕾说:“不管怎么说,师傅也养了那个谈旖旎一个月,也算对得起她了。”

狄清瀚说:“我要跟她分手,不光是因为她花了我的钱,只是两个人在一起太难相处了。”连细月说:“说到底,还是因为那个洪曦月对吧?”

狄清瀚恶狠狠地说:“不,跟她没关系,就算没有曦月,我和谈旖旎早晚也会玩完,分手是迟早的事。”

陆霓宸说:“嗯,初恋不懂爱情,往往第一个情人都不会有结果。”纪登皓说:“作为男人,我还是能理解师傅,在你生病的时候,那个谈旖旎不在场。相反,洪曦月当时照顾了你一天。”

龙霏兰说:“等谈旖旎出现之后,又问长问短的,这确实让人烦,相对而言,洪曦月表现得更热情。”狄清瀚说:“就是这样,虽然她们都关心过我,可洪曦月拿出了行动,谈旖旎却只是用嘴。”

连细月说:“那你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狄清瀚说:“告诉你什么,我和洪曦月的事好像早就跟你说过了。”

连细月说:“可你跟谈旖旎的事却从来没提过呀!你打算一直隐瞒吗?”狄清瀚说:“你、你就这么在意我的过去。”

龙霏兰说:“细月,你这么计较狄清瀚的过去,似乎对他不公平,况且那个谈旖旎花了他不少钱。”穆伊蕾说:“是呀,我师傅在上海的时候就是个吉他手,赚不到什么钱,对谈旖旎也够大方了。”

陆霓宸无奈地说:“有一点我很不理解,狄清瀚,你和韩晔龙是因为家里没钱交学费,所以没上名牌大学,那个谈旖旎也是因为交不了学费辍学了。你们家里真的有这么困难,连学费都拿不出来,好像名牌大学的学费也不算贵吧!如果没考上,当然得额外拿钱了,既然考上了,应该不用交太多吧!”

狄清瀚说:“唉!陆霓宸,你爸爸是百万富翁,你还是不了解那些底层社会的生活状况,在我的老家,在燕家村,好多同龄人连中学都没念完就辍学了。”连细月说:“在农村,辍学现象很常见,在我老家平均每个月都有人辍学,有些孩子甚至连小学都没毕业就回家干农活。”

龙霏兰说:“陆霓宸,你关注一下讲农村的新闻就明白了。”纪登皓说:“有一件事我感到非常疑惑,师傅,你说你和谈旖旎合租了一间小屋,住在一起半年多。小屋里摆了两张床,那……你们这六个月都各睡各的?”

狄清瀚说:“是真的,我没必要骗你们,这六个月我们都各睡各的床,什么也没发生。”纪登皓说:“那你的自控能力也太强了。”

狄清瀚说:“不是,你没见过两年前的她,当时的她非常胖,也不会化妆,我实在是找不到半点兴趣。”龙霏兰说:“想起来了,听谈旖旎自己讲过,她以前有很严重的婴儿肥,脸蛋挺胖的。”

狄清瀚说:“没想到两年没见,她变瘦了这么多,仿佛回到了高中时代,而且变得会打扮了。”纪登皓说:“以前在一个房间呆了半年多,你对她没有半点兴趣,现在别说是六个月,就是在一个房间呆六个小时,你也不会轻易放过她吧!”

连细月说:“现在谈姐成了美发师、化妆师,懂得穿衣打扮了,你是不是后悔当初的决定了。”狄清瀚说:“后悔,后悔什么。”

连细月说:“难道你不觉得后悔吗?为了洪曦月,对她说分手,最后和洪曦月还是没能在一起。”狄清瀚说:“不,我一点也不觉得后悔,如果时光能倒流,上天给我一个机会让我重新选择,我还是要选择洪曦月。”

穆伊蕾说:“看来师傅是真的爱上洪曦月了,到现在还是如此坚定。”陆霓宸说:“舞神你口中的跳假舞是什么意思,因为有同伴跳假舞,所以双色鹰的教练开始排挤外地人,你也因此决定离开双色鹰,离开上海。”

狄清瀚说:“跳假舞你都不懂呀?那打假拳你总该知道吧!还有踢假球。”陆霓宸说:“这我知道,一些厉害的拳手收了别人的钱,假装打不过对手,踢球的收了钱在球场假装踢不过,甚至把球往自己球门射。”

穆伊蕾说:“跳假舞斗假舞也一样,要么拍片时找替身,要么斗舞时故意示弱,假装斗不过人家,赢家再私下给输家一点钱。龙霏兰,我说的对吧!你以前呆的地方,跳假舞的人好像非常多。”龙霏兰说:“我以前上的那个学校,好多优秀的同学都跳过假舞。舞技越精湛,跳假舞的价位就越高,曾经有人出几万请雪恺华去斗假舞,不过他还是拒绝了。”

狄清瀚说:“我呆在双色鹰小有名气的时候,也有人说愿意给我一万块,叫我跳一次假舞,我虽然在乎钱,但也在乎工作室的名誉,最后拒绝了。”陆霓宸说:“为什么每个行业都这样,都有弄虚作假的现象存在了。”

纪登皓说:“比赛中收钱放水,在任何时候,都是一个让人头痛的大问题。”龙霏兰说:“你来蓝梦翔,原来就是为了寻找队友,然后组队挑战韩晔龙的团队。”

狄清瀚说:“对!我离开双色鹰以后,韩晔龙当了第一,他后来在那里当了头号教练,凭实力赢了其他教练,现在双色鹰完全由他领导。在舞场上击败他,是我这辈子最大的梦想。”陆霓宸说:“舞神这么自信的一个人,竟然没有勇气单独面对韩晔龙,要组队去挑战他,韩晔龙真的有这么厉害。”

狄清瀚说:“我虽然自信,但我也有自知之明,凭我的资质,苦练十年也赢不了他,只好以团队斗舞的形式来赢他了。”纪登皓说:“师傅说在我们学校就看到一个理想的货色,指的是叶峻涛对吧?”

狄清瀚说:“没错,我第一次看见他,就知道他与众不同,舞技过人,天分比我差不了多少。”连细月说:“他确实厉害,不过很难相处,尤其是跟你,你们两个性格上有很多相同点。狂妄、傲慢、固执,还有最重要的,你们都有一颗追求无敌的心。”

狄清瀚说:“我们是同道中人,我在尝试拉拢他,让他跟我组队。只要有了他,再随便叫上几个像样的舞者,组个舞团去挑战韩晔龙,应该有机会赢。”纪登皓说:“我和叶峻涛很早就认识,我了解他的个性,如果师傅能赢他,并且赢得彻底,他会臣服,会心甘情愿加入你的队伍。”

穆伊蕾说:“师傅和他相约在黄鹤楼斗舞,好像只剩五六天了。”狄清瀚说:“我们约好的,国庆节那天决斗,这一天我盼了好久。”

龙霏兰说:“你跟叶峻涛斗舞的日子就要来了,我和聂勋涵也要分个高下了。”陆霓宸说:“你说你跟那个雪恺华斗舞的时候输了,最后倒在了雪中,他的同伴过来扶起了你。一年之后在蓝梦翔又看见了她,指的是谁,我们学校有雪恺华的老朋友。”

狄清瀚说:“嘿,远在天边,近在眼前。”龙霏兰说:“就是我呀!难道陆霓宸你不知道,我是从爵士魂转学过来的。”

陆霓宸说:“啊!原来你和狄清瀚一年之前就见过了。”狄清瀚说:“当时我动弹不得,倒在雪地上浑身无力,如果不是龙霏兰过来扶我一把,我可能会冻坏。”

纪登皓说:“好像叶峻涛也是孟骁军那个舞团的人,两年前的那场团队斗舞他没有参加,真是遗憾。”狄清瀚说:“我也是这么想的,两年前那场决斗,叶峻涛没有跟孟骁军一块儿来,真是天大的遗憾。假如当时叶峻涛在场,不知霓光与双色鹰的较量,哪一边会赢。”

连细月气冲冲地喝了两杯酒,然后大步离开了这家韩式饭店,狄清瀚连忙追了出去,拉住了连细月的左手,连细月使劲地推了狄清瀚一把。

连细月说:“你干什么,别碰我的手。”狄清瀚说:“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你有必要为了那个谈旖旎对我发脾气吗?”

连细月说:“谈姐心地善良,为人诚恳,你当初不应该伤害她。至于你追求我,我想明白了,我们还是做普通朋友比较好,到此为止吧!”狄清瀚说:“就因为我跟她交往过,所以你不接受我。”

连细月说:“你能那样对待她,也许将来会同样对待我,还是做朋友好。”狄清瀚说:“当年的我不成熟,再说我和她之间有很多问题,不像你想得那么简单。”

连细月说:“恐怕关键问题就一个吧!因为你想跟洪曦月在一起,所以抛弃了她。假如哪天有个更优秀的女人跟你交往,你会不会也一脚踹了我。”狄清瀚说:“我……”

连细月说:“你现在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那就是认真练舞,不到一周就是国庆节了。”狄清瀚说:“好吧!你先不要拒绝我,仔细考虑一下,我真的很在乎你。”

连细月说:“你当年对谈旖旎也是这么说的吧!”狄清瀚说:“国庆节那天,希望你也来黄鹤楼,看看我和叶峻涛的比舞过程。”

连细月严肃地说:“当然会去,我也想知道,究竟你和叶峻涛谁更优秀,现在的叶峻涛,应该不比孟骁军弱,而且他双手非常有力。他在郑州上中学时,在团队里一直显得不如孟骁军,后来他仔细研究了孟骁军的出招特点。”

狄清瀚说:“我想起来了,孟骁军好像是个左撇子。他跟韩晔龙斗舞的前两个回合,倒立时用的是右手,到了第三回合出招时用的是左手,他用左手做支撑,一招一式更完美,没有破绽。”连细月说:“对!孟骁军是个左撇子,在同伴眼里,叶峻涛处处不如孟骁军,所以叶峻涛对左撇子特别关注。也是因为这个原因,他有一段时间跟我走得很近,想研究一下左手出招的窍门。”

狄清瀚说:“你是天生就习惯用左手吗?”连细月说:“不是,你记不记得我左手的伤疤是怎么来的。”

狄清瀚说:“记得呀!债主拿起火炉里的小铁锹打你父母,你害怕母亲受伤,所以去劝架,最后左手被打伤了。”连细月说:“嗯,因为左手受伤了,我担心它会成为一只废手,所以写字时都用左手,跳舞时一些倒立动作都练左手,结果练成了左撇子。”

狄清瀚说:“你去年有一段时间经常跟叶峻涛来往,我以为有什么事了,原来他是想从你这儿了解左撇子的出招技巧。”连细月说:“可能是孟骁军在他心里留下的阴影太深,他太渴望战胜那个被称作舞器的人。”

狄清瀚说:“孟骁军,他那一身舞技,好比一件锋利的武器,无人能及,我也渴望赢他一次。”连细月说:“记住我刚才说的话,从今以后,我们是普通朋友。我现在只关心一件事,那就是如何打工赚钱,因为我决定了,要承担父亲生前欠下的债务。”

看着连细月离去的背影,狄清瀚回忆了一下这半个月的事情,跟连细月交往的点点滴滴。狄清瀚能感觉到,其实连细月对自己也动心了,为什么最后还是拒绝了自己,是因为自己的过去?狄清瀚沉思了很久,把章思锐约了出来,打算跟章思锐沟通一下。

狄清瀚说:“思锐,你为什么没有告诉我,谈旖旎就在学校旁边的美发中心上班。”章思锐说:“我记得你当着很多人的面说过,想起谈旖旎就觉得恶心,为了不影响你的食欲,所以不在你面前提起她。”

狄清瀚说:“我真的这样说过吗?”章思锐说:“你忘啦!差不多是两年前,在双色鹰的时候,你当着很多同伴的面说过这句话。”

狄清瀚说:“没想到她现在变化这么大,跟过去完全不像同一个人。”章思锐说:“嘿,当初你嘲笑她,说她整天不务正业,就知道上网看美容美发的资料,认为她没出息。怎么样,现在觉得自己错了吧!学习美容美发,也不是没前途。”

狄清瀚说:“你跟她一直都有联系对吧,她后来有没有在你面前提起过我。”章思锐说:“有啊!她离开双色鹰后一直对你不死心,直到后来找到了工作,忽然变成了女强人,整天就知道钻研理发技巧与化妆,这才忘了你。”

狄清瀚说:“一年半没有见面,她居然瘦了这么多,变漂亮了,懂得打扮自己了。”章思锐说:“论身材,她本来就比洪曦月好,论脸蛋,过去是比曦月差了一截,现在婴儿肥消失了,看上去和曦月一样小巧玲珑。穿衣打扮,旖旎的品味和曦月不相上下,综合来看,你当初抛弃旖旎是个绝对错误的决定。”

狄清瀚伤心地说:“也许吧!也许当初真的是我错了,可我真的不后悔,你不明白,那一天,就是我生病的那天。孤零零地躺在床上,期盼旖旎早点回来,可她始终没有出现。”

章思锐说:“最后乔亦楠与洪曦月出现了对吧?”狄清瀚说:“对!假如那天他俩没有来,我不敢想像我最后会怎样,在我最需要谈旖旎的时候,她没有出现。当时我考虑了很久,回忆了我和她的所有。”

章思锐说:“那天晚上她回来之后,你就决定分手是吧!可你后来还是没能和洪曦月在一起呀!”狄清瀚说:“无所谓,就算没有洪曦月,我也早晚会和谈旖旎闹矛盾,太年轻了根本不懂爱情。现在我们都变成熟了,如果是现在交往,我和她也许会有一个好结果。 ”

章思锐说:“你是不是开始怨恨我了,怪我把你和谈旖旎的事告诉了细月。”狄清瀚说:“有点怨,谈不上恨,细月,她和旖旎早就认识,两个人很熟。就算你不告诉她,旖旎早晚也会把我们过去的事告诉她,从旖旎的口中说出来,话会更难听。”

章思锐说:“我把你们过去的事讲给细月听,是希望她对感情慎重一点,不要太草率。”狄清瀚说:“现在你满意了。”

章思锐说:“怎么,细月她真的拒绝了你吗?感觉她好像有点在乎你了。”狄清瀚说:“我也能感觉到她内心的那份热情,可她还是拒绝了我,她说以后大家只是普通朋友。”

章思锐说:“看来她还是纠结于你的过去。”狄清瀚说:“这也难怪,她爸爸是个不负责又没担当的男人,挣不到钱就算了,还欠了一大笔债。借钱几乎从来不还,还嫌弃她母亲,认为她母亲没有给他带来财运。”

章思锐说:“我明白了,因为你曾经嫌弃过谈旖旎,细月,她想到了她家里的事。他父亲同样嫌弃过她母亲,所以她对你有了新的看法,不想做你的女朋友。”狄清瀚说:“也许吧!她特别恨那个死去的父亲,就跟我恨我父亲一样,现在感觉我和她爸爸属于同一种类型的男人,所以决定跟我保持距离,做普通朋友。”

章思锐说:“做朋友也没什么不好呀!少一些尴尬,看看她和袁戟,谈了两三年,现在形同陌路。就因为别人的一些流言蜚语,袁戟误以为她和高心成有一腿,跟她闹翻了。”狄清瀚说:“我不会轻易放弃的,过一段时间等她想通了,我再去找她谈谈,她会明白我是真心的。”

跟连细月僵持了一天后,狄清瀚忽然想起了谈旖旎,现在的她跟过去判若两人,对她又有了一份难以言喻的情感,仿佛初恋时的美好感觉又回到了身上。考虑了一个晚上,狄清瀚鼓起了勇气,决定找谈旖旎认真谈一谈,狄清瀚先是跟徒弟穆伊蕾沟通了半小时,然后来到附近的教堂等待。过了一会儿,穆伊蕾真的按师傅要求的那样,把谈旖旎叫了过来。谈旖旎的表情很冷漠,一言不发地坐在狄清瀚对面的位子,穆伊蕾坐在狄清瀚旁边拿出手机玩游戏,狄清瀚与谈旖旎都用复杂的眼神看着对方,沉默了几秒。

狄清瀚说:“旖旎,你这一年半可好,这么长时间没有看见你,你的变化实在是太大了。”谈旖旎说:“是吗?每个朋友都这么说,在上海打工的时候,有一个月完全靠你养,真是不好意思。”

狄清瀚说:“没、没什么,我们是自己人,你是我的女朋友,本来就该由我照顾你。”谈旖旎说:“是呀!我们应该互相照顾,那一天你发高烧,我没有在你身边照顾你,我真是不负责。”

穆伊蕾说:“谈姐你别这样,我师傅今天是诚心诚意想跟你和好,你耐心点好不好。”狄清瀚说:“伊蕾,这里没你的事,你别插嘴。”

谈旖旎说:“找我到底有什么事,有话快说,我一会儿还要回去上班。”狄清瀚说:“也没什么,就是想跟你重修旧好,以前是我不对,希望你再给我一次机会。”

谈旖旎说:“跟我和好,以前的事情我从来就没放在心上,我们还是朋友,七舞士之义,我没有忘。”狄清瀚说:“不是,我的意思是说,我们和当初一样,继续做恋人好不好。”

谈旖旎说:“你说什么,我们继续做恋人,我们的缘分好像早就到头了。”狄清瀚说:“当初是我太肤浅了,我觉得你天天上网,天天看美容美发的资料没前途,这是我的错。现在我想明白了,那时候我应该支持你才对,其实我真的很在乎你、很爱你。”

谈旖旎说:“你很在乎我、很爱我,我怎么感觉不到,你爱的不是洪曦月吗?现在又看上了连细月。”狄清瀚说:“是的,曾经很爱曦月,后来我想明白了,对她的爱,是一种崇拜,爱得太多了。想要和她在一起,其实是为了满足自己的虚荣心,所以我挑战韩晔龙,跟他争夺曦月的交往权。”

谈旖旎说:“有机会在一起,就说是真的爱她,没机会交往,就说是为了满足虚荣心,你这是什么逻辑,吃不到葡萄就说葡萄酸对吧?”狄清瀚说:“我也说不清楚,我和洪曦月认识的时间并不长,我和你却有那么多年的情分,难道你都忘了,我们在高中的校园彼此承诺过,一定要厮守终生的。”

谈旖旎说:“那都是孩子话不能当真,现在的我,暂时不想考虑感情的事。我只想赚钱,只想工作,钱是最重要的,你也现实一点吧!你家里穷成那样,连学费都交不起,你也该找份工作干了。”狄清瀚说:“是的,钱,对于我们这些底层社会的人来讲,真的非常重要。难道我们不能两个人一起赚钱,一起生活吗?我们曾经合租了一间小屋,共同生活过半年了。”

谈旖旎说:“你放心,我们共同生活的那六个月,我这辈子都不会忘,最后一个月花了你不少钱,我会还给你的。只是我希望,你以后不要再说和好这两个字,我们还是朋友。”狄清瀚说:“你就这么死心眼,不肯再给我一次机会。”

谈旖旎说:“不是我不肯给你机会,只是我真的不适合你,我们没有共同语言。”狄清瀚说:“我……”

谈旖旎说:“难道你忘了,在上海的时候,在我们合租的那间小屋,你发高烧的那天晚上,你都说了些什么。”狄清瀚说:“我说什么了。”

谈旖旎说:“你真的忘了,我可没忘,我这辈子都记得。你说,洪曦月是那么高贵冷艳,有修养有气质,懂得与你沟通。我是这么庸俗平凡,我除了在教堂为你祈祷,斗舞时不要受伤以外,什么也做不了。当时我哭着求你再给我一次机会,不要跟我分手,可你呢?”狄清瀚说:“我当时发高烧,你却不在身边,我太生气了,说的都是气话。”

谈旖旎说:“哦!你一说我倒想起来了,当时我回来的很晚,洪曦月竟然还没有走,我后来一直很疑惑。假如、假如那天晚上我没有回来,你是不是真的打算留她过夜呢?”狄清瀚说:“她不是那么随便的女人,况且我和她也没到那一步。”

穆伊蕾说:“好了好了,老朋友见面,平心静气好好谈谈就行了,怎么吵起来了。”谈旖旎说:“该谈的已经谈完了,我一会儿就要回去上班了,话已经说的很清楚了,我们以后只是普通朋友,没有别的关系。”

狄清瀚说:“你知不知道,我本来在追求连细月,可是现在为了跟你和好,我和她断绝了来往。”谈旖旎说:“你为了跟我复合,跟她断绝了来往,你当我是三岁大的小孩呀!只怕是人家看清了你的真实面目,拒绝了你,你这才想起我这个初恋情人吧!”

狄清瀚说:“好吧!既然你不愿意重新做我的女朋友,那就算了,大家还是普通朋友,跟高中时一样,我们进教堂祈祷吧!希望天主保佑我们,让我们以后活得更精彩。”谈旖旎说:“不用了,我早就不是天主教的教徒了。当初和你分手以后,我颓废了很久终于醒悟了,不再相信什么天主教了,我只相信自己的工作能力。”

武昌这个地方举办了一场女子街舞比赛,龙霏兰与连细月当了裁判,一百多位选手使出浑身解数、绽放活力。经过两天赛程的激烈角逐,舞技超群的四强选手冲进决赛,她们凭借娴熟的舞步、生动的表现力与音乐感知力,为现场观众呈现出了一场精彩绝伦的街舞决赛。当天下午,大赛颁奖仪式名流云集、星光熠熠,首先,裁判团两位裁判的表演掀起了现场第一个高潮。紧接着,全民街舞公益推广大使来到了活动现场,与选手们亲切交流,鼓励大家积极参与跳舞,线上打卡,并与裁判团共同为前三名颁奖。这场女性比舞大赛的前三名分别是她们,冠军是白伊婷,亚军是黑彩霞,季军是霍珍颜。龙霏兰把铜牌挂到了霍珍颜脖子上,连细月把银牌挂到了黑彩霞脖子上。

公益推广大使的名字叫梅严敏,梅严敏把金牌挂到了白伊婷脖子上。白伊婷说:“有点意外,今天的冠军竟然是我,说实话,我感觉彩霞的舞技不比我差。”黑彩霞说:“伊婷,你的手臂和大腿比我长,跳舞的时候更有立体感,看上去更协调,所以你今天当了第一。”

霍珍颜说:“这是一个次要原因,但不是主要原因。”白伊婷说:“那主要原因到底是什么。”

龙霏兰说:“原因很简单,据我所知,白伊婷今天跟男朋友吵架了。她刚才和那个姓温的男人闹了点矛盾,她现在情绪很激动,处于爆发状态,在这种情况下,她把舞技发挥到了极限。说实话,那位姓温的男青年,我对他有一种特殊的好感,看到他的时候,我有点莫名的冲动,感到心潮澎湃。”

连细月说:“既然这样,那我建议你和白伊婷公平竞争,兰兰,你找那个男人谈一谈。”黑彩霞说:“伊婷的男朋友就是一个编剧,龙霏兰,我想你应该不会对编剧找到兴趣,我感觉那两个男人当中有一个适合你。”

龙霏兰问道:“是哪两个男人呀?”黑彩霞说:“跟你呆在同一个学校的两名宽肩膀男子,狄清瀚和燕清雨。”

白伊婷说:“这次的街舞比赛与体育活动紧密联动,围绕健康生活、绿色低碳主题,积极引领运动风潮,为全市青少年街舞爱好者搭建展示自我的舞台。并通过线下打卡点位的设置,让现场观众与参赛选手热情互动。提高对潮流运动的认知和体验,倡导绿色健康生活方式。龙霏兰,今天你当了裁判,没有参加比赛,真是遗憾,如果你上了赛场,不知道我还能不能当冠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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