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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永远的蓝

连细月来到形体室排练,为慰问活动的表演做准备,在排练的队伍当中看见了几个熟悉的身影,袁戟、卫煜、辛皓泽此时都在这里。聂勋涵正在跟辛皓泽交流,看来这一次的领舞又是她,连细月心里有点不服气,辛皓泽就是长得好看而已,舞技根本比不上聂勋涵和龙霏兰,也未必比自己强。作为伴舞的袁戟和卫煜在一旁等待,不知聂勋涵会安排他们跳舞时站在辛皓泽哪边,两人谈起了名字的含义。

“知道我为什么叫袁戟吗?戟本来指的是方天画戟,就是兵器中的至尊,我爸爸给我取这个名字,就是希望我能成为考场的至尊,可惜我高考还是不理想,没有考上清华。”

“我名字的意思是说,光要照得明亮,连细月,你的名字表示什么意思。”

面对卫煜的提问,连细月冷漠地看着袁戟,小声问道:“我名字的含义,你还记得吗?”

袁戟看着卫煜很不自然地说:“当然记得,她名字的意思,就是指残月。她出生的那个晚上,天上挂着细细的月亮,她母亲就给她取名为细月。”

“是这个意思呀!你的名字真的跟月亮有关,我的名字也一样。”听了袁戟的话,辛皓泽走了过来。连细月看了辛皓泽一眼,不解地问:“哦,你的名字也和月亮有关,什么意思?”

“我出生的那个夜晚,夜空里有一轮满月,光芒无比灿烂,因此我父亲给我取了这个名字。皓泽,顾名思义,就是月亮皓洁的光泽。”

“皓洁的光泽,原来是这个意思,你在舞台上真的是光泽皓洁,无限迷人。”

连细月没想到辛皓泽的名字也会跟月亮扯上关系,正想跟辛皓泽继续交流,忽然发现聂勋涵和很多人都往外跑,连细月大概猜到了是怎么回事。辛皓泽疑惑地看了看袁戟和卫煜,再看着连细月问道:“这是什么情况,他们都干什么去了呀?”

卫煜先开口了:“双色鹰工作室的人来我们学校了,叶峻涛想跟他们斗舞,聂勋涵可能是去操场观战了。我们也去瞧瞧,看看我们的舞王如何赢他们。”

连细月接着说:“双色鹰的人,有个女子跟我长得很像,刚才章思锐还让我们照了合影。听章思锐说,一起来的还有她最敬佩的队长,叫韩晔龙,舞技一流,盖世无双。在舞场上几乎是战无不胜,据说狄清瀚都斗不过他,叶峻涛可能真的会挑战他,我们也去看看,看叶峻涛与韩晔龙谁更厉害。”

操场上,叶峻涛向韩晔龙发出了挑战,韩晔龙沉默了一会儿,正准备开口,米桦站到了叶峻涛面前。狄清瀚认真地看着米桦,这个昔日的手下败将,他要干什么。只见米桦大声地说:“蓝梦翔舞王,上次在迪厅我们没有分出胜负,今天我们再比一次怎么样,赢了我之后再跟我的队长较量也不迟。”

叶峻涛看了看态度严肃的米桦,说:“好!那我先跟你玩玩。”

叶峻涛出招了,他要在韩晔龙面前展现自己的实力。他的第一招,是Animation,像影片的编辑过程,一格一格的分格动作。这一招,并不是斗舞中常见的招式,不属于BREAKING的范围。叶峻涛经常听到章思锐在他面前夸赞韩晔龙,说韩晔龙擅长街舞的所有舞种,无论是锁舞还是机械舞、霹雳舞,韩晔龙都拥有一流水平。今天,终于见到了他,叶峻涛要让他明白,自己同样也擅长街舞的任何技巧。

看到叶峻涛的第一招是机械舞的技巧,米桦不甘示弱,同样使出了一招机械舞的相关招式。The Mannequin or Robot,就像是模仿一个展示用的假人在现实生活中动了起来,然后分离出两个不一样的动作,第一个动作是表演者就像被线牵引的傀儡一般,行动不自由,无法自主,好像被拉动的木偶一般。第二个动作是表演者像个机器人,四肢做动作时被一个固定的速度所控制,然后突然停下来。

米桦的第一招结束后,站在旁边观战的章思锐和狄清瀚有点吃惊。以前呆在一起的时候,米桦是所有同伴当中实力较弱的一位,舞技很一般。狄清瀚和米桦比试舞技,米桦从来没赢过,两个人曾经认真地斗过一次,结果米桦勉强赢了两个回合,有个回合还是狄清瀚让他赢的。现在一年半没有见面,米桦使出的机械舞技巧竟然不比叶峻涛逊色,狄清瀚终于打起精神来看眼前的斗舞。

聂勋涵和连细月也来到了操场,聂勋涵走到龙霏兰身边,轻轻地问:“叶峻涛没有向双色鹰最厉害的那个人挑战吗?为什么跟他斗舞的人是米桦,那个米桦,去年腊月在一个迪厅里我见过,他的舞技比叶峻涛还是差了一点点。”

龙霏兰回头看着聂勋涵,小声解释道:“叶峻涛向那个戴墨镜的韩晔龙挑战,没等韩晔龙回话,米桦就站出来了。你也看见了,这个米桦的舞技也不赖呀,你觉得他比叶峻涛差一点点吗?我可看不出来哪里差了,他那一招The Mannequin or Robot太漂亮了。”

叶峻涛使出了第二招,依然是POPPING类的招式,是一招The Heartbeat,把手放在衣服下边,然后往前推。这样看起来就像是心脏正在胸腔里跳动一样,这会给人一种错觉,好像是心跳推着叶峻涛的身体前进一样。米桦使出了Cobra,用一只手做波浪的动作传到另一只手去,然后再把波浪送回来,但是只用到肩膀。第二个回合,两个人使出的技巧都挺滑稽,叶峻涛收敛了自信的笑容,他要认真斗舞了。

第三回合,叶峻涛使出了TOMBSTONES,双脚合拢,身体成L形。使出这一招,是为了向米桦和韩晔龙展现自己的BREAKING水平,这一招,也是狄清瀚擅长的一招。米桦和叶峻涛在几个月前较量过,在迪厅的时候,米桦已经了解了叶峻涛的实力,面对叶峻涛这样优秀的对手,不可以有半点保留。米桦使出了HEADSPIN,倒立旋转,手脚同时转。第四招,叶峻涛拿出了他擅长的绝招,霸道精湛的BLLYMILL,肚皮风车。米桦使出了BARRELS,环抱风车,虽然两个人使出的都是风车,但米桦已经呈现出了劣势,这一招的水平明显不如叶峻涛。

叶峻涛乘胜追击,豁尽全力使出了第五招,是KIP UP,背部平躺撑起,脚在后面转动然后把脚踢向空中,上半身跟着起来再用脚着地。叶峻涛的第五招,完美无瑕,米桦感觉到了一点压力。迟疑了一秒后,米桦决定使出一招有难度的HAND GLIDE,一只手支撑身体的旋转,俗称直升机。或许是因为太紧张了,米桦的第五招没有完成就倒在了地上,倒在了叶峻涛面前。

乔亦楠扶起了米桦,看着叶峻涛严肃地说:“他已经输了,蓝梦翔舞王确实厉害,不比我那个老朋友差。有机会的话,我也想跟你斗一场!”

听了乔亦楠的话,叶峻涛的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但一瞬间他又感到很气愤了,因为,刚才还站在人群中的韩晔龙此刻消失了。叶峻涛非常不满地冲乔亦楠问道:“你们队长他人了,是没有勇气跟我决斗,还是没有把我放在眼里呀?”

没等乔亦楠回话,狄清瀚开口了:“韩晔龙绝不会趁人之危,你和米桦斗舞虽然赢了,可你的体力大打折扣。在这种情况下跟你比试,假如你输了,他会感到耻辱。当然了,也有另一种可能,他觉得你达不到他理想的水平,对你完全没兴趣吧!”

叶峻涛用凄凉的眼神看着面无表情的狄清瀚,心里很不是滋味,韩晔龙是自己最欣赏、最渴望战胜的对手。今天总算见到了他却没有斗舞,真是遗憾,下次见面一定要让他领教自己的舞技,乔亦楠与狄清瀚交流了一会儿之后,搀扶着精疲力尽的米桦离开了蓝梦翔。连细月准备回形体室继续排练,袁戟悄悄地来到她背后,说:“细月,我们谈一谈好吗?心成都告诉我了,以前是我误会你了。”

“有什么好谈的,我们好像早就结束了,我和高心成的事你都知道了吗?”

袁戟用内疚的语气说:“是的,原来你跟他的关系那么简单呀!他爸爸把他几个月的生活费给了你,让你再一天一天的给他,别人都在背后议论你和他,我以为你们之间真的有什么。”连细月不满地说:“没错,就这么简单,他天天找我就是为了要钱,可你不这么认为,你认定我和他有一腿是吧!”

“对不起,当初是我耳根子太软了,你也没有解释清楚你和他的事。”

“那照你这么说,你冤枉了我和他,还是我们的错了。”

“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你们应该早点告诉我真相。”

连细月气愤地说:“你宁愿相信那些流言蜚语也不相信我,不相信高心成这个结拜兄弟,告诉你又有什么用。”袁戟哀求道:“当初真的是我不好,你能不能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们和好吧!”

“以前的事情过去了就过去了,我们以后还是朋友吧!”

“不是,我说和好,意思是说,你继续做我的女朋友好不好。”

“这就算了吧!我们既然分手了那就结束了。”

袁戟非常认真地说:“难道你忘了高中毕业时,为了和我在一起,你放弃了上重点大学的机会。现在就这样分手,似乎太对不起自己了。”连细月严肃地说:“关于当初的选择,我一点都不感到后悔,但我和你的缘分也只在那个时候,现在我对你实在是没感觉了。”

“你不要拒绝得这么彻底好不好,认真考虑一下吧!”

“真是烦,我和心成以前真的没什么,可前天他回来对我表白了。我没有立刻答复他,打算考虑一下,你为什么也在这几天来找我呢?”

袁戟感慨道:“啊!他真的对你表白了吗?我希望你还是能重新接纳我,我保证以后完全信任你。”连细月冷笑着说:“哼!你嘴上说得好,可当别人风言风语的时候,你对我的信任在哪里。”

“你好好考虑一下吧!别忘了当初我们说过,这辈子早晚会结婚的。”

没有和韩晔龙比试几招,叶峻涛郁闷了半天。到了第二天,网络游戏的服务器总算重新开启了,叶峻涛决定在游戏里寻找激情,好好发泄一下。因为地震的缘故,为了表示哀悼,所有游戏差不多都关闭了几天,现在总算又能玩了。寝室里对地震灾区的诅咒和唾骂总算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玩游戏时兴奋的呐喊声。形体室里,要参加慰问表演活动的人在抓紧时间排练,作为队长和编舞的聂勋涵、狄清瀚很早就在一旁监督。

到了中午,邓艺谖带着两个看上去有点熟悉的身影来了形体室,狄清瀚仔细瞅了瞅这两个人,是高心成和雪恺华。雪恺华与狄清瀚的眼神正面接触了一下,微笑着说:“好久不见呀舞神,你看上去还是那么自信,浑身上下带有一种唯我独尊的霸气。”

狄清瀚同样笑着说:“你看上去也一样信心十足啊!怎么忽然来我们学校了,该不会是来找我比试舞技吧!”

“那倒不是,跟你比过两次,第一次赢了,第二次输了,你真是一个舞场上的狠角色。我不会再草率地跟你斗舞了,要跟你较量,必须提前把状态调整好,否则只会惨败。”

邓艺谖和高心成走到袁戟、卫煜面前,邓艺谖无奈地说:“本来我打算带老六去找老大和老七的,可不知道他俩去哪儿呢?就带他们来见见你们,你们慢慢聊,一会儿一起吃饭。我回寝室玩游戏了,今天服务器总算开放了。”

辛皓泽冲连细月小声道:“怎么回事,昨天双色鹰的人来了我们学校,今天爵士魂的人又来我们学校,他们两个街舞团队都是上海的吧!”

连细月说:“估计他们都是来参加什么活动,顺便来我们学校看看他们的老朋友吧!昨天来的韩晔龙与洪曦月,他们和狄清瀚、章思锐早就认识,今天来的高心成和雪恺华,高心成以前是我们学校的,在这里有很多朋友。至于雪恺华,他可能是来见龙霏兰的吧!”

听了辛皓泽与连细月的对话,雪恺华看着狄清瀚严肃地说:“由于四川爆发了大地震,全国各地都在搞慰问活动,在上海有很多舞团都想上台表演。可华东地区的慰问活动是以歌星唱歌的形式举办的,如果我们想参加,只能当明星的伴舞。华中地区搞的慰问活动,允许独立的舞蹈表演,所以我们学校决定参加,晚上我们爵士魂的代表队会上台跳舞。我今天才来武汉,想来蓝梦翔看看龙霏兰这个老朋友,她以前是我们学校的舞后,也顺便见一见你这个厉害的舞者。”

“什么!龙霏兰,她真的是你们爵士魂的舞后,感觉她确实有两下子,跳机械舞非常完美,一招一式看不到瑕疵。”聂勋涵开始插话了,在聂勋涵的眼中,雪恺华是一个舞技超群的一流舞者,不比叶峻涛差。雪恺华转过头对聂勋涵说:“是的,龙霏兰,她是我们爵士魂舞技最优秀的女子。要不是因为得罪了很多同学,人家放狠话要给她保研,她是不会转学的。”

狄清瀚苦笑着说:“听他们4班的人讲过龙霏兰以前的事,有一回,你们学校来了个广告商,说要找几个漂亮的女孩子去拍广告。龙霏兰和她的几个朋友一起去报名,交了一笔保证金后就没下文了,广告商也失踪了,后来大家都对龙霏兰有了看法。”

聂勋涵疑惑地问:“那个广告商失踪了就失踪了呗,关龙霏兰什么事?”

辛皓泽接着说:“听龙霏兰讲过,好像当时龙霏兰没有一次性把保证金交清,少交了一笔。可其他的女生都交清了,她们认为龙霏兰钱交得少,是因为她和骗子早就认识,觉得龙霏兰参与了骗钱,认定她是骗子的托儿。”

雪恺华尴尬地笑了笑,忧伤地说:“其实她们真的误会龙霏兰了,那个骗钱的广告商已经被捉住了,把他的一些事情交待清楚了,跟龙霏兰真的没关系。可当时我们学校被骗的几个女生都说,龙霏兰绝对跟骗子有关系,一定要疯狂地报复她,要让她体验一下保研的滋味,龙霏兰为了保护自己的身体,只好离开爵士魂。”

听了雪恺华的话,聂勋涵感到大惑不解,好奇地问道:“不是说要报复龙霏兰吗?那为什么还要想办法给她保研,这是什么报复,这不是在帮她吗?”狄清瀚也纳闷了,说:“对呀,既然要报复她,为什么还要保送她去读研究生。”

连细月用奇怪的眼神看了看聂勋涵和狄清瀚,然后用嘲讽的语气说:“你们两个,真的不明白保研的意思吗?还是故意装傻。”雪恺华冲狄清瀚问道:“舞神你真不知道关于保研的潜规则吗?”

狄清瀚自以为是地答道:“保研,要么凭自身的才能,要么找关系,花点钱就行了。怎么,难道还有别的办法让自己当研究生吗?”聂勋涵也跟着附和道:“是呀,你们那儿保研不是这么保的吗?还有别的办法能得到保研的机会。”

没等雪恺华回话,连细月抢先解释道:“所谓保研,其实指的是大学里的一种奇怪现象。一般情况下,只要是比较正规的大学都会继续扩建,学校里会有建筑工地,会有一大群提灰桶的民工、水泥工。我爸爸就是个工地的小头目,你们知道的,一到夏天,人的生理需求就会变得强一些,女孩子的衣着也会暴露一些。女学生大多都不愿意跟民工交往,除非是特别帅的,可这些建筑工人有时候会按捺不住色胆,盯上那些胆小脆弱或者大胆豪放的女生,找准了时机,把她们强行拉进工人的宿舍里。”

辛皓泽终于没了耐性,本来她是想听听如何保研,可连细月讲的是另一回事。于是不满地嚷道:“连细月,你讲这些丑事干什么,这跟当研究生有什么关系。”

雪恺华看了一眼有点愤怒的辛皓泽,耐心地说:“她说的事情,跟当研究生有很大的关系,保研,就是这样一个过程。民工侵犯了那些胆小保守的女生,或者是骚扰了那些作风大胆的女生,学校的校长与主任知道后,会做保密处理。要是事情传开了,对学校的名声也不太好,所以校长一定会找民工的麻烦,同时也会找受害者做思想工作。一方面,让民工掏钱私了,另一方面,会劝受害者不要报案,为了弥补损失,通常会保送受害者去读研究生。这样一来,遭到侵犯的女生心里会平衡一些,就不会再追究民工的责任,学校的名誉也不会损坏了。”

“啊!这就叫保研,舞王你说得是真的吗?”

冲雪恺华问话的人是高心成,他也是头一回听说保研的方法,大为震惊。狄清瀚与聂勋涵面面相觑,辛皓泽也惊呆了,卫煜和袁戟挺平静,他们两个早就听纪登皓讲过。形体室里安静了片刻,最后聂勋涵打破了沉默:“细月,你是怎么知道的,我还是头一次听说保研有这种窍门。”

“我有一个表姐,虽然她上的是名牌大学,但她的学习成绩非常差。奇怪的是,很多成绩比她好的同学都没有读研究生的机会,可她却得到了保研的机会,我一直很疑惑。后来春节期间她来我家玩,把真相告诉我了,她吃过民工的亏,所以学校给她保研。据说,有很多不要脸的女生为了出国当研究生,在校长面前胡说八道,明明没有吃亏却说自己吃了亏。”

听了连细月的话,狄清瀚冲雪恺华问道:“那……所有保研的女生,都是这样去的吗?”

“那倒不至于,一般情况下,正规大学里,十个保研的学生有两个是这样保的。我们爵士魂校风好一点,平均每十个保研的女子当中,有一个是被侵犯过的。”

辛皓泽满怀恶心地感慨道:“保研,在很多学校里竟然成了这种形式,难以接受。怪不得龙霏兰要转学了,原来她也面临保研的危险啊!”雪恺华说:“没错,那些讨厌她的女生,找了几个五大三粗的健壮民工,要求他们一定要找个机会,把龙霏兰拖进宿舍里呆一晚。换成是你,在这种情况下,你还敢呆在学校吗?”

“爵士魂的舞王雪恺华,真的是你啊!”

这个声音,雪恺华有点熟悉,回头仔细一看,走进形体室的人是叶峻涛。原来,邓艺谖回到寝室后,在叶峻涛面前提起了雪恺华,听说雪恺华来了蓝梦翔,叶峻涛感到非常兴奋。本来昨天打算跟韩晔龙决斗的,今天雪恺华来了,想要在舞场上战胜的对手又变成了雪恺华。叶峻涛兴致勃勃地来到形体室,见到了这个去年在双舞杯赢了自己的一流舞者。

雪恺华认真地看着叶峻涛,冷漠地说:“为什么迫不及待地想要见我了,是因为那次失败吗?其实……关于双舞杯的最后几场比赛,我也是刻骨铭心,永生难忘。”

“没错!在双舞杯的斗舞比赛中,你让我蒙受了耻辱,今天既然你来了,我觉得我们有必要再比一场。”叶峻涛的语气非常强硬,摆出一副咄咄逼人的样子。

狄清瀚看着叶峻涛委婉地劝道:“雪恺华和高心成,他们晚上要去参加慰问活动的表演。如果现在和你决斗,他有可能会累坏,晚上的表演也许会受影响,你非要现在跟他比试不可吗?”

雪恺华瞟了一眼狄清瀚,自信而又兴奋地说:“能和叶峻涛比舞,是我的荣幸。坦白说,我长这么大,在舞场上最让我满意的一次决斗,就是在双舞杯的舞台上跟叶峻涛的那次较量。面对他,我才能把舞技发挥到百分之百的状态,既然今天又见面了,那就过几招吧!上次在双舞杯的比赛中纯粹是斗舞,我们比的是BREAKING,今天我们只是切磋舞技,比一比锁舞和机械舞怎么样。”

叶峻涛睁大眼睛看着雪恺华,笑着说:“好!我们现在就比锁舞和机械舞。”

霍珍颜冲龙霏兰问道:“咦,你不是爵士魂的舞后吗?怎么到蓝梦翔来了。”龙霏兰说:“呆在那个学校的时候,遇到了一些不愉快的事情,所以转学了。在爵士魂,我是06级的学生,在蓝梦翔,我是07级的学生。”

黑彩霞说:“听说你的舞技是华东第一,后来败给了一个姓桑的优秀舞者,然后离开了之前的圈子,是真的吗?”龙霏兰说:“是真的,姓桑的那位学妹,她实在是太厉害了,她的舞技非同一般,可以说是亚洲第一。那场斗舞成为了我生命中永远的烙印,这件事在我心里留下了阴影,只要看见姓桑的女人,我就会产生畏惧,感到害怕。”

白伊婷说:“所幸的是,这个世界上姓桑的人很少,只有二十几万。在武汉这座城市,应该找不到找姓桑的女人。”龙霏兰说:“不光是姓桑的人,只要听到桑这个拼音,看到桑这个字,我都会感到恐惧,浑身发抖。流虚汗,腿脚抽筋,四肢发麻。”

霍珍颜说:“有这么严重吗?那我建议你去看看心理医生,接受治疗,弄点特效药。”

黑彩霞说:“你上中专的时候,好像不是这个名字,你当时叫什么媛对吧?”白伊婷说:“我在网上看过你的短片,字幕上写的名字不是龙霏兰。”

龙霏兰说:“中专,这种学校不会查学生的户口,只要交钱就行了。正规大学、名牌学校,这种学校会查学生的户口,如果没有户口的话,学校不会要你。我以前是黑户,上中专的时候没有户口,到了中专毕业的那一年,父亲给我办了身份证,我身份证上的名字叫龙霏兰。”

霍珍颜参加了一个小镇举办的舞蹈比赛,最后得到了第一名,领奖的时候穿了一件白纱镶钻礼服。霍珍颜展示了仙女般的美貌, 穿着纯白色纱裙,戴着华丽的王冠,长发飘逸闪亮。在背后鲜花萦绕的环境下,霍珍颜微微抬起蕾丝装饰礼服的下摆,一脸友好的笑容,低头微笑。龙霏兰在这场比赛中获得第二名,上台领奖时穿着一袭洁白的露肩晚礼服,露肩大V的设计秀出弯曲的事业线与扁平的锁骨。白皙结实的肩膀散发着迷人的味道,一头长发半遮胸前春光,依旧遮挡不住性感的气息。荷叶边的镶边精致唯美,但转身的瞬间却让观众惊呆了,这套宽大的礼服把龙霏兰的光滑玉背完美展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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