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煮石头(中2)

异端审判

请带着希望出生

  马蒂斯来到一个陌生的地方,四周堆满了杂物。“他们感觉很热。”他这么想着四周不断的有稀稀碎碎的声音,仔细听好像有人在窃窃私语一样。

  在这种环境下,马蒂斯很快就开始烦躁起来,就在他盘算怎么离开时,却突然与一双他印象深刻的眼睛对上了。霎时间,四周燃起熊熊烈火,立刻将那个身影吞没了。

  燃烧身体的焦味蔓延开,但那个身影却一动不动的凝视着自己。“就像把人完全看透了一样。”

  一股寒恶爬上了马蒂斯的脊背,他认的那双眼睛,那东西一直呆在堡垒里。

  他喘着粗气,从梦中醒来,虽是初春时节,但他的身上却全是冷汗。马蒂斯看向一旁的妻子。梅丽斯还在熟睡着,隆起的肚子告诉他,他的孩子将在不久后出生。

  他顾不得现在的时间,穿着睡衣奔向少女的房间,却在经过大厅时就看见了她。纺车依旧在转动着,曾经纤细的细丝正在拧成一股极细的绳,那些细丝反射着壁炉的火光。在远离壁炉的暗处,闪闪发着光,格外明显。

  纺线的光被一个高大的影子阻挡住,少女抬起头看向马蒂斯,马蒂斯被看的一怔然后是怒不可遏。

  他上前直接抓起少女将她拎起来。随后怒吼到。“你想做什么?你想对梅丽丝他们做什么?”

  还是一样的少女没有回答,只是淡淡的瞥了一眼抓着自己衣领的手,然后直视着对方。可这行为却让他的怒火更甚。“你到底是什么?”他咬牙切齿道。

  就在僵持时,壁炉旁的铃铛急促的响了起来,而铃铛的另一端是梅丽斯的旁边。

  “梅丽斯?”马蒂斯喃喃到,就在他发愣时却感觉手上有什么东西脱出了他的手掌。少女一把抓起放在壁炉边的箱子和木盆向马蒂斯喊道。“烧热水。”随后向楼上跑去。

  马蒂斯大脑有些发懵,但身体却不自主的按少女的话去做。随后他才冲上楼,但等他到了房门前时,少女对他说了第二句话。“去准备食物,出去。”门无情的关上了……

  平日里勇猛,力大无穷的马蒂斯却在此刻脱了力,安静的下了楼,在壁炉旁呆呆的望着火焰。

  房间里,梅丽斯正靠着墙,她的肚子传来阵痛,少女正在一旁看着,“想好她的名字了吗?梅丽丝?”

  梅丽斯看向少女笑道,“她……是女孩子吧。”少女向她眨眨眼,然后点了头。“那……女孩子就……卡尼亚。”她对着少女笑了笑,但也许是因为疼痛笑的有些难看。

  天边泛起了亮光,堡垒里的人都陆陆续续醒了,他们看着马蒂斯在壁炉前来回踱步,就像有感知一样,每个人都染上了焦虑的气氛。

  “老大!老大!”守着房间的小山贼飞快的跑下来。“怎么样,结束了吗?”马蒂斯激动地问。

  “不是,山上的鹰妖来了,她们在诅咒我们。”小山贼激动的报告着,好像再晚一秒就要真正出事一样。

  是呀,就像有感知一样,这些生物也被吸引了过来。鹰妖们在空中盘旋着,她们发出刺耳的尖笑声,有几只甚至已经落在了堡垒的外墙上。一群长着女人头颅和巨大鸟身的怪东西,她们正在对未出生的婴儿进行着他们不切实际的诅咒。

  “快给我滚!你们这些讨厌的家伙。”马蒂斯气势汹汹的冲到外墙上,将几只落在围墙上的鹰妖赶的飞了起来,但她们还是围着堡垒盘旋着。

  “有我保护梅丽斯!你们什么都别想!”正当他对着空中大喊时,突然感到一双令人寒恶的视线。马蒂斯僵硬的转过头,一直鹰妖正站在围墙上盯着自己。女人的头颅在看见他转过来时,竟然还对他裂开嘴笑了起来。

  “你的女儿将会和野猪一样丑陋,她会受尽人类的歧视。”上面的女人头颅开口说道,她的声音好像叉子划过玻璃一样难听。

  正当马蒂斯听起胸膛准备与她对峙时,一只水桶从通道处飞出,一桶砸在了鹰妖那张令人发指的脸上。毫无防备的鹰妖从围墙上跌落,又踉踉跄跄的飞起来。

  “都说了,要烧水了。”少女从通道的暗处走出来,捡起水桶重新递给马蒂斯。

  马蒂斯认真的看着少女,又望向空中的鹰妖。

  “在你的眼里,我像是不会飞的‘浮力德’吗?”少女微微歪着头看着马蒂斯。

  一时之间马蒂斯竟无法回答少女的问题。“放心吧,我可比他们厉害,各种方面上。”

  少女再次将水桶递给马蒂斯。“去烧水,梅丽丝之后,就是卡尼亚要洗澡了。”马蒂斯双手接过水桶,然后看着少女。少女对他笑了笑,然后让开了回去的路。

  马蒂斯飞快的跑进了堡垒,而少女则看向了空中。“真好啊,规律的习性会指挥你们干什么。”她从围墙上捡了几块石头,看向几只正在敲打窗户的鹰妖。“我可不知道自己是什么东西。”她自言自语真。“但如果最初始的本源和你们一样的话,那可就太糟糕了。”

  石块击中了飞翔中的鹰妖。她发出一声尖叫后落入了院中,其他鹰妖看见同伴的下场后也快速的离开了。

  马蒂斯提着水桶打开了卧室的门。梅丽斯正躺着休息,而旁边的羊毛毯子里包着一个小小的人,这就是他的女儿。

  小小的,脆弱的,充满生命活力的,崭新的……

  少女拎着布包回来时,她看见马蒂斯站在卡尼亚的小床旁,而梅丽丝也醒来,看着父女俩的举动。

  ……

  “奇怪的气氛。”少女来到了院中,自言自语着,她看像砸在菜田里的鹰妖,走到她旁边蹲下来。“你还能动吧?”少女看着她,“再不逃掉的话……”她提醒着。

  而鹰妖却突然与少女对视,一瞬间,在这只活了百年的鹰妖身上,好像燃起了熊熊烈火,她剧烈的挣扎起来,巨大的翅膀打翻了栅栏,女人的头颅发出尖叫。

  少女在一旁漠然地看着鹰妖挣扎,“你想要知道我害怕的东西吗?”她看着鹰妖的灵魂一点一点开始消散,但实际上鹰妖却没有受到任何加害。

  过了一会儿,鹰妖就彻底没有了动静。少女伸手拔下几根羽毛放在手里查看。

  “好重,你们飞不远呢。”羽毛开始在她手里消散,带着鹰妖的整个身体一起在风中消散的无影无踪。除了院中被她打翻的东西以外,没有什么能证明她来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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