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彧一睁眼就看见仇肆放大版的脸怼过来，微微一愣，这家伙应该不跟自己在一个城市吧？
先不说这个三线小城市有没有可以容纳这种天才的顶级大学，就算有，仇肆的名字她都能听出条件反射，所以应该是偏北方的学校。
“你被城主传染了？为什么重塑成白毛了？”仇肆一脸稀奇的打量着眼前这个长得精致的人，重塑成好看的样子很正常，不像他天生丽质。
张彧坐起身，摸摸脑袋，“记不得了…我记忆力好像下降了…”
“什么！！？”宋晔很少这么大声的说话，主要是张彧的记忆力说不上过目不忘，但是一篇文言文读两遍就差不多会了，而且猜意思也能对打半。
刚才发生的事就记不得了？
宋晔深吸一口气，盯着张彧重塑成红色的眼睛，“这是你画过的，我见过…你很喜欢，为什么会忘掉？”
“是吗？原来我喜欢这款么？白毛双马尾？”张彧摸了摸下巴，眼尾的笑意和红色的印记混合在一起。
重塑这种东西，说的夸张一点就是只要欲望够强，想怎么就怎么，成为龙傲天都可以，如果欲望不够，可以从其他各种地方分割下来，但…谁家好人把智商减了？
就比如，你想成为太空人，发现欲望不够，还剩个氧气罩子没有弄出来，于是你舍弃了伤心这种情绪来填补，剩下的幸运值啊…什么的，就像隐藏被动一样伴随你…
仇肆眨巴眨巴棕色的大眼睛，“那你的眼睛…也什么旁边要加这些红红的？”睁着眼的时候都能让人感觉曾经有人拿刀划了一下。
张彧起身，理了理曾经的自己设计的衣服，还行…方便行动，“哦…这个我记得，幸福可以遗忘，苦难可不会…因为钱翎啊…”
暗红的血像一条小溪一样顺着腿留下来，很快在地上聚集成一个小水洼。
宋晔…？！？
仇肆……！！！！
张彧？
衣服是一件黑色风衣，没拉拉链，于是顺着血向上，他们就看见了张彧肚子上的一条血痕。
“这是什么鬼？”
这可能是宋晔这辈子第一次连环震惊了，按理来说，正常人出来都是完好无缺的，除非着人坚定认为自己就是受伤了，要么是精神有问题，要么是伤口太严重了。
然后…仇肆和宋晔木着脸看着张彧把手伸进去，掏出一个血糊里拉的娃娃，“谁知道呢？可能是之前又答应了别人什么吧？”
仇肆扭曲了，嗷的一声原地弹跳，“不是，这怎么？！！至于吗？你又没答应他…”
娃娃黏在一起的头发被一只手漫不经心的理了理，“我当然不可能答应任何人，因为我会骗人…别人不应该信我。”
宋晔微微叹了一口气，“行吧…我看看有没有选治疗的，找过来给你来两下。”
“不用了，我点了自愈的，毕竟那么多智商不是白给的…”张彧摆摆手，顺便把美工刀塞回口袋。
教室里的桌椅已经被挪到了校门口做路障，空荡荡一片，外加人员的减少，周围非常安静，张彧慢悠悠的打开门出去。
明白她要去干嘛，仇肆赶紧跟上，“我也去！”
张彧没有说话，自顾自走着，开始在脑子里思考这人是谁，除去他讲述的痛苦经历，一点印象都没有，那自己跟他有关的记忆应该都挺开心的，但肯定不是好人…不信他是好人…
“哗哗哗…”水流冲刷着娃娃，张彧嘴角带笑，以一种搓衣服的手法洗着，哼着不成掉的小曲。
仇肆也在认真思考张彧干了什么，他的样貌依旧没有改变，棕色的头发和棕色的眼睛，白衬衫黑裤衩，唯独手臂上多了一条黑色的皮带，细细的链子缠绕着到手腕。
这个娃娃什么材质？真好洗！张彧挺开心的在心里感叹一下，虽然不知道这是干嘛的，这种感觉有种开盲盒的刺激…话说，从醒来到现在…她都挺高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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