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六的早晨,陈天润的房间门被敲响了。“怎么了?”陈天润拉开门,门外的张极已经换好衣服了“不是要去踢球吗?”陈天润看着整装待发的张极,瞬间瞪大双眼“你昨天不是还不情愿吗??”张极往客厅走“我可以去打羽毛球,再说了,马上高三就没时间出去了。”陈天润走进卫生间洗漱“没见过啊这副样子......” “没见过的多了去了。”张极拿出羽毛球拍“一会去楼下吃,妈给我转钱了。”陈天润换好衣服,在群里发了条消息:
Rain:你们都起了吗?😯
22X:不是?秀儿你都起这么早吗??🙀
Rain:生物钟没办法,而且张极他来叫我了😐
22X:你哥咋这么积极?😦
Rain:他说高三之后没时间出去玩了😑
Rain:不是,咋克人呢?不会还没起来吧?😦
22X:@眨眨眼 起了没?
眨眨眼:我领先一步了各位,快吃完早餐了👀
22X:不是???🙀🙀🙀
Rain:背叛啊!!🙀🙀🙀
眨眨眼:你们到哪了?我和左航先去体育场了
眨眨眼:我们先打两局羽毛球热热身,左航说他赌极哥带了羽毛球拍去,他带了吗秀儿👀
Rain:还真给他赌对了😯
22X:已开始吃早餐👍
Rain:???都背叛,我也去吃了😐
眨眨眼:不说了,骑车呢,一会儿见😬
“走吧,绿灯了。”左航提醒道,张泽禹放下手机,和左航一起骑向体育场。还好是早上去,人不多,而且天气还算凉快,两人几分钟后就到了足球场旁。“来来来,跟我打两把。”左航拿出包里的球拍和球,把球网摆好。张泽禹趁左航整理球网的时候,去后面的自动贩卖机里买了几瓶喝的,放到了包旁边。打球的过程中还有朱志鑫发信息来问在哪个场馆,以及陈天润问单车停在哪。左航张泽禹打了半个小时球之后,人总算是来齐了。
“那我们先去踢球了,你们俩打。”张泽禹把手里的球拍放回包里,“哦对,这里的饮料一人拿一瓶。”朱志鑫跑过来“哇!张总!”他拿起一瓶饮料喝了几口,“一会儿把钱转你,走吧去踢球。”三人驰骋在球场上,轮流进攻和守门,玩笑声传到了球场边的两位这里。已经打了两轮球的左航瘫在地上,他猛地灌了一口饮料“累死我了,好久没打球都手生了。”张极用帽子扇着风“那是你体能不行,就别怪手生。”左航听后满脸不服气“体能不行照样拉爆你。”
张极拿出手机,打开相机,对着前面球场上奔跑的三人。“拍啥呢?”左航举着手机凑了过来“偷拍他们仨啊?你还有这癖好?”张极白了他一眼“有病,我光明正大的好吗。”他看了眼左航打开的手机摄像头“某些人,就不能大大方方的吗?都不敢展示自己在拍照?”左航看了眼自己手机“我刚打开好吗?”两人把手机都对准球场方向,开始攀比起拍照技术。拍了几轮下来,左航叹了口气“也不知道是我拍照技术的太烂,还是他们几个不行,都没拍到几张好看的。”张极满意的关上了手机,“就是你技术不行,我觉得我拍的还挺好的。”左航白了他一眼“能有多好?”
他把视线转向球场“不过小朱还挺好拍的,人长得帅,怎么拍都拍不出什么丑照。”张极点头道:“昨天我还看校墙讨论他来着,说他是新晋校草什么的。”左航突然笑了一下,张极看他像有病一样“笑什么?”左航继续说:“他好像已经被招到学生会了,我还想着把他拉来我们社团联合部呢,就不知道他们活动部放不放人了。哎呀……要是来了我们这儿,肯定有很多什么迷妹迷弟的跟着来,那我们部肯定就赚大了。”
“好累啊,我们休息会儿吧。”朱志鑫撑着膝盖叫停两人,“走吧喝点水去,快渴死了。”陈天润从球门前跑来,把球传给张泽禹。“走吧走吧,坐会儿。”看着球场边已经躺在地上的左航,和他旁边半瘫在台阶上的张极,三人走过去“你们打了多久啊?”陈天润看着地上的两人问道,左航摇摇头回答“两个多小时了,累死了!我还打了两轮,张极这小子也不知道让着我点。”张极呛了一下,他放下手中的饮料,转头看向左航说道:“是你自己说可以打赢我的,我可是秉承着尊重对手的态度,全力以赴了好吗?”
回去的路上,左航一直在劝朱志鑫转来他们社团联合部,给他讲了一堆好处,替他分析各种利弊,糊弄了朱志鑫一路。到了分岔路口,朱志鑫才终于说出“我考虑一下。”然后简单聊了几句,就和几人告别了。“今天晚上你们怎么吃晚饭?”左航问张极,“......我爸妈回来了,”张极沉默了一下才说出口,“我们的回去和他们一起吃。”左航点头表示理解,然后便打算和张泽禹回家点外卖,解决一下今天晚饭“那我和张泽禹先走了,有什么事儿打电话给我,别什么都忍着。”左航拍了拍张极的肩膀,又用手指擦了擦陈天润的手臂,“有事儿就找航哥,能帮你的我肯定帮,尽全力帮!”陈天润点点头,跟张泽禹也简单聊了两句之后,和张极继续往家里走了。左航张泽禹就在路口目送两人,直到那两道斜长的身影,走过转角,消失在街口的路灯下。
“哥......”张泽禹有些为难的看向左航“你刚刚和极哥说的话,是什么意思啊?”左航叹了口气回道:“天润没和你讲过他们家的一些事吗?”张泽禹摇头。陈天润是一个不愿把坏情绪表达给别人看的人,所以生活再糟心,他也不会告诉朋友同学。有时候遇到和父母的矛盾,甚至连张极都避着不说。“他们爸妈......虽然不像咱爸妈一样天天出差、忙各种工作,不见人影。但是他们对张极和天润他俩打击挺严重的,各方面打击,生活、学习、精神,反正能打击的都会挑刺儿说。”
左航停好单车,和张泽禹往小区里走。“我知道张极是不会主动和我说这些的,他肯定不想把负面的东西压给我。他的理念就是:能只压死一个人内心的东西,就没必要让两人一起承担,一起被压。我在......应该是前年,偶然碰到他在那边路口散步,整个人恹恹的。我就往他那里走,过去找他搭话什么的,但是我没想到他当时准备去江......”左航猛的打住,摇摇头对张泽禹继续说:“他当时反正把家里的一些事情告诉我了,我只能说,他们俩这些年在家里,活得挺憋屈的。所以才想通过成绩考上离家远的好大学,逃离他们的父母。” “挺好的,能从这环境脱离也挺好的。”张泽禹点头默默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