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秋猎还有一段时间,朝廷上新旧两派的纷争依旧不断,新派认为朝中冗官冗费,建议六部合并为三部,旧派认为合并会一官多职,容易另起灶炉,新臣子的地位岌岌可危,他们的发言都多多少少被曲解、断章取义,围有圣上的“退朝”能闭上他们的嘴,但是闭不上脑中的想法。
而元建性格直爽,让他委婉发言就像脖子里卡了蚊子,必须说出来,“我认为我们因先找出何处的宦官过多,是否可实施合并,合并后事情是否能更简便快速的解决,再此之前我认为应将地方民事处理完,这样在中央实行新法时才能使政局稳固,百姓和乐”于是新旧两党都将他视为眼中钉肉中刺,他们恨不得改革立即实行,谁会去管普通百姓的命呢?
秦泽也因此私下多有劝解,但“‘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我不愿在沉默中苟活,我宁愿在呼喊中倒下”这句话秦泽不是第一次听了。
回到府中,秦泽对面前的形式绞尽脑汁,灵光一闪,朝中一人颇为奇异,不在新旧两派之中,能独善其身,朝中不见他发言,虽是老臣,但又没有人人敬之,只知姓韩,文章在学生中十分受欢迎,出书标名时也只有姓氏无全名,完完全全像是透明的,秦泽对此打算邀元建一同去一趟韩府向那位老先生解疑答惑也询问求生之道。
次日,元建与秦泽用过午膳便启程去韩府“你是不知道我为了去躺韩府打听了多久,从昨日退朝到今日早晨”秦泽面上露出惊奇之色(祈玉:你确定不是我打听的吗?)元建点头说道“这位韩老先生也是清心寡欲,居然不在洛京城中心,在郊外!”夏转秋多多少少伴着阵雨,雨后的石板路能照应出周边的倒影,空气中伴着水汽,酝酿着青草与泥土的湿润气息扑面而来,周围的建筑物越来越少,最后只能看见围墙,不用想,这青砖白瓦肯定是大户人家。
到了正门,“韩府”的牌匾悬在门楣,房瓦还滴着水,增添了几分肃穆感,叩门三声,小厮知晓来意便麻利的转身告知主君,不久,二人就已坐在正厅椅子上了,茶尚温,韩老先生就出现在门口。
“见过韩老先生”二人起身作揖,“二位请坐”三人客套片刻就进入正题,元建不假思索的问出“韩老先生,我们对于圣上这个不冷不热的态度着实是难以行动,您的意见呢?”秦泽立即出声打断“圣心不可揣度!”,韩老先生笑眯着眼和蔼的答道“无妨,我这偏僻,定不会隔墙有耳,但对于目前这场面,怕是只能暂避锋芒,尤其是元公子”“意思是…藏拙?”两人对视答道。“没错,就是藏拙,必须先让新旧双方其中的任何一方出局或圣上不悦,你们才有机会崭露头角”韩老先生对于二人的悟性十分满意,话不需要点明便可领会。
“谢过韩老先生为我二人出路费心思了”元建谢道。
“真不愧为文坛大家,我们还在考功名之时就曾拜读过您的文章,用词妥帖,行文流利,立意深刻,真乃文坛盟主”秦泽夸到。“哈哈,二位过奖了,我也只是写出个人想法写出罢了”韩老先生虚心说道。“吾儿与两位同届考取功名,不过他与性情相似,不爱当众说话,总是下朝了才夸夸其谈,不知二位是否认得”韩老先生无奈言道“不知先生家公子姓甚名谁?”秦泽问到。
“韩晏,韩华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