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京街头,虽是天子脚下,但在小街深巷中人肉生意猖獗,私人发卖奴隶比比皆是,本就充斥着腐败气息的巷子中因不逢时的一场雨,让这卷子的路变得更加泥泞难行,屋檐下,两孩童一个紧靠在墙根,满身黑灰,一个赤脚蜷缩,任雨水打湿露在屋檐外的半边身子。
雨淅淅沥沥下了半天不见停。
一人撑伞走过这老巷,走到这两小孩跟前出声“跟上”。两人愣了一愣儿,回过神来与那人已有好段距离,顾不上还在下雨,人贩子见这两小孩还瘦弱便遗弃在这,居然有人要他们,走了一会儿,到了府前,因下雨这诺大的府门显得寂静,那人叩门三声便有人打开了门,不见那人脸上表情,那把伞挡了他半个身子,整个府鸦雀无声,他们被领到偏房,伞收起,终于见到人脸,不怒自威,“你们都各几岁?是男是女?”个子稍高一些的说“我八岁,是女,他五岁,男,他是哑巴”说完,那人拔出剑来,一刹那,白剑入红剑出,哑巴瞬间倒在杂草上再起不能,女孩被吓到了,“府中不需要废物,有价值才能活下来”他拿出白布擦拭剑锋,放回剑匣,“跟过来。”
没等女孩收拾好心情衣领就受到一股向上领的力,她就这样被领到了府中正厅前的空地,那人松手将她丢下,她没敢抬头,唯有黑色的鞋尖出现在她的视野,“抬起头来,今后你没有名字,你不配,是府中奴婢,好好学,不然你跟那个哑巴一样”。
高高在上的人的语气总是那么的冷漠,令人疏离,或许在他们眼里跪着的根本不是人,而是畜生、肮脏的下贱胚子,他们的命根本不是命,如蝼蚁,一场雨后就埋入泥堆,处处都是。
她努力的学,希望在这虽不说是扎根但也能落脚就行,但不同的阶级总是向下压榨着,只因比自己差,不管一丝还是一毫,总喜欢让对方有苦头吃,自己吃过的苦也要对方吃一遍,有人生来就锦衣玉食,有人生来就缊袍敝衣。
天生云泥之别罢了。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她已经十五了,她感叹着她还没死真是幸运,“活下来就好,好死不如赖活着”。
偏偏命运多舛。
“府中嫡子成年分府,你,今日调遣到少爷府里那去干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