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住处,沈司南才真正见识到王楚钦的厨艺,看着他掐着点做好的饭菜,惊讶的说不出话来。
从漂亮的摆盘是能看出来,王楚钦是下了功夫的,也肯定是问过沈淮南自己爱吃什么才做的,不然也不会那么对胃口。
“还给我剥好了小龙虾啊?”
“昂,你不是爱吃嘛,我就都给你剥了。”
为难几许的在餐桌前落下,沈司南不由得有些顾虑,她看看面前夸张的菜系,便问道:“那我…那我吃不完怎么办?”
“没事儿,你能吃多少就吃多少,又不是让你全往肚子里倒,吃饱就好了。”自觉坐到她对面,还给她的碗里盛了汤,怕沈司南烫着,还拿远了些。
小脑袋往他的方向看去,因为喜悦还轻轻昂着头,王楚钦替她理顺了碍事的发丝,沈司南才俏皮道:“你是问了我哥的吧?都是我爱吃的菜。”
“嗯,南哥说你比较嘴挑,也吃不了太辣的东西,我琢磨了一下才试着给你做的,还喜欢吗?”
“喜欢,让你费心了。”
“这是我该做的!”
面前的人说着跟沈淮南学做自己爱吃的东西,那张清隽的脸上总会带着一抹笑意,既宠溺又不乏学成之后的可爱,瞧着瞧着沈司南也跟着笑了。
吃过晚饭,还被他逮着喝了几碗汤,沈司南休息了一会儿,才去泡了个澡,随即就如愿以偿的跑到王楚钦给自己准备的痛房。
一开门,便见到那个等比例手办被摆放在最显眼的位置,乐呵的人止不住兴奋,一下就蹦到了手办的面前,贴心的流川枫甚至连透明亚克力展示盒都准备好了。
眨巴了两下眼睛,沈司南一边感叹着王楚钦的细致,他是把面前这个越前龙马擦了一遍的,以至于表面都不带一点灰尘。
满意的嘴角一勾,索性也就不挪动位置了,沈司南往地毯上一坐,扒拉过亚克力盒子就开始收拾剩余的谷子,期间还因为要过嘴瘾,去冰箱拿了两瓶冰啤。
转悠了一下子没见到沈司南的人影,王楚钦想就直奔痛房去了,推开门就见到她聚精会神的坐在地上,手里拿着越前龙马的吧唧,正忙着给它们固定位置。
随之定睛一看,就见到了她手边的两瓶啤酒,虽说是他准备的没有,也知道沈司南晚上有小酌一杯的习惯,但是真见到这动静时,王楚钦也会有些担忧。
“你一人干俩啊?生喝啊?”
“小事儿,不用那么惊讶,我跟我哥他们在家也没少喝,乐哥他们对瓶吹都喝不过我,之后哥哥就不往家里买酒了,怕他们撒泼。”
“卧槽?”这话可不是一般的吓人,听到一半王楚钦就坐到她的身旁,满脸的惊讶,问道:“啥意思啊?你一个人把他们乐队几个人都喝趴了啊?”
“啊……四舍五入也算是吧,但还得算上我哥。”
忍不住心头漫过的怒意,王楚钦伸手就把她捞到了怀里,照顾着她拿在手里的龙马周边,直至沈司南放下,他才慢悠悠的收紧力道。
“好啊?沈司南!你往死里喝啊?谁让你跟人家对瓶吹了啊!谁让的啊?!”
“我跟他们有仇啊?!干嘛往死里喝?!我哥让的!”
“不可以!反正我不让!南哥怎么就让你喝了呢?我不同意,以后…以后根据情况酌情考虑你喝不喝!”
闷闷的一声的否决,足以证明着王楚钦的不满,得亏是她说出来了,不然他都不知道这丫头能对瓶吹这么能干!
“哎呀,我喝不醉的,但你不高兴我就不喝了呗。”拍拍他禁锢着自己的手臂,沈司南解释道:“我哥只是让我小酌几杯,微醺而已,这样我能好睡一些,没别的意思。”
“……那我倒是有办法让你不微醺也能睡着。”
“什么办法……!?”
话说不到一半,剩余的言语也全被他的吻给打断了,被逼无奈将未说完的话咽回去肚子里,沈司南甚至都没来得及反应,下意识的就要起身逃跑。
可是男女力气悬殊,最终也逃跑无果,很快被他护着后脑勺扯过腰身给拽了回来,直至被他迎面扑倒,沈司南才抬手推着他的肩头。
半推半就造就了铺天盖地的吻,有力的手臂非常熟练的攀附于沈司南的腰身,逐渐拉近距离,王楚钦了解她细微的反应,以至于滚烫的唇瓣落在纹身上时,她才不耐的想要往一侧躲去。
“别躲……”
难耐的忍住叫嚣的理智,灼烫的鼻息扑撒在沈司南的肩颈,可没一会儿,耳畔就被他的鼻尖轻触,只听到他开口有着浑身通电般的低嗓,焦灼的指尖也在腹间一路向上,闹得人心痒痒。
“接下来你想我怎样都行……我只有一个请求。”
耳畔也随之烧的滚烫,迷离之余,还想着阻拦那只自觉的手,沈司南仍旧紧紧拽着自己理智尚存的弦。
“王楚钦你耍流氓……”
“耍流氓又怎样?司南…咬嘴不是个好的习惯。”
总之就是一个很让他恼火的行为,他不介意沈司南那些小性子,只怕给她整急眼了,她一个不留神就咬着了自己。
“……又不是咬你。”
颇有眷恋的抚上她的唇瓣,逐渐放大的念头,也缠绕在彼此温度攀升的心间,他有些迫切,却又给足了沈司南把话过一遍脑子的时间。
“好,咬我也行…我是说……我想听。”
带着温热的轻笑声传进耳间,平日里三两句就会脸红的人,在这种时候竟会说出这种撩拨人的情场话来,沈司南着实惊讶不已。
“你…你再这样我真咬你了。”
“随你怎么骂都好,不要忍着……可以吗?”
“啊?!等一下!等唔……!”
紧绷的戒线也在一瞬间崩塌,仿佛触电般的感官席卷着沈司南的心头,望着那双早已沦陷其中的浅眸,她似乎没有任何拒绝的念头了……
温柔的人在处理很多事情时,都会照顾着沈司南的情绪,但同时也会期待着她的回馈,滞涩过后的耳畔燃起了一丝涟漪,逐渐沉沦的距离使得沈司南再无招架的余地。
要不怎么都说运动员的体力是非人一般的存在呢,尤其是争强好胜的两个人,在某些事情上……也不会让着对方半分,仿佛势必要让某一方败下阵来才肯善罢甘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