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如梭,飞逝而去,转眼就过去了一年。
麻子和春桃的婚礼被张罗着办了起来,房里屋檐,都被挂上一片片的红,喇叭锣鼓,简单而热闹。
当着众人的面,麻子拉着春桃,给玟小六和老木磕了三个响头,叶十七和幸云兮并肩而立,远远地站在一旁,笑吟吟的看着,在听到玟小六难得正经的对麻子说和春桃好好睡觉,早点生个孩子出来时,不约而同的对视一眼,笑出声来。
麻子拉着春桃逃的果断,想来是害怕六哥在说出什么掏心窝子的话。
玟小六的严肃一秒破功,嘿嘿笑了两声找了个墙角蹲着啃鸡腿去了。
他视线往院子的另一边望去,刚好能两道青色的身影一高一低,不时的低头私语,在这满园喜庆中站在一起倒成了很美的风景。
美人站在一起就是赏心悦目,下饭啊。玟小六又咬了一大口鸡腿,在抬眼是就看到幸云兮不知道和叶十七说了什么,叶十七点点头朝着他这边走来。
玟小六疑惑,但幸云兮只是笑着朝他挥挥手,指了指门外。
“云兮说给麻子和春桃准备的礼物忘记取了,她去拿来。”叶十七走进后解释道。
玟小六点点头,不知道从哪里变出一个鸡腿,塞给了叶十七。
“尝尝,这鸡腿可入味了。”
叶十七看着手里满是油光的鸡腿,无奈的摇摇头,到底是没下去嘴。
幸云兮隔着袖子,用右手握住微微发凉的左手腕,在离开后匆匆地离开来到河边,在一颗大树下站立后,她撩起袖子,之前被要过的地方还有一个浅浅的牙印,就是那里在阵阵的浮现冷意。
她揉了揉那块的皮肤,抬头四处寻找着什么。
一阵鸟鸣,其实更像小鸟的啾啾声。幸云兮抬头,看到了一截白色的衣摆。下一秒,一个铜钱大的果子砸了下来,正中额头。
幸云兮惊呼一声,急忙捂着头后退一步,一双如阳光下琉璃般的眼睛中带着错愕,正正的透过树叶对上那似笑非笑的眸子。
“你!”
说又说不得,打又打不过,她深吸一口气,蹲下身将地上的果子捡了起来。
“呵。”
又一颗果子被丢了下来,这一颗也是青色的,看着便是生的。
“大人,你做什么,浪费食物不好。”
这一颗落在脚边,她顺手拾了起来,抬头眼中说不上无语还是服气。
树叶声微动,树上的人落了下来,半空中白发吹动,整个人像从树梢落下来的雪花。
算上被抓到辰容军中的那次,这是他们第三次见面。
“叶云兮,”相柳负手,缓缓走到河边。“这名字比涂山云兮顺耳的多。”
幸云兮礼貌笑笑,相处多了后对这人的畏惧不知不觉的淡了很多,她跟在后面,撩起裙摆,在河边一块干净石头上坐下。
相柳见她比初见时那副菟丝子般柔弱的样子多了几分洒脱和自在,不自觉挑眉:“你倒是成长不少。”
“哪有人是一成不变的,不都像一滴水落尽河里一般被冲着往前走吗。”
幸云兮挽起袖子,在冰凉的河水中洗了下手里的两颗果子,试探的拿着其中一颗轻咬了一口。
结果不出意外是酸的,她勉强维持着表情不变,顺手递给相柳一颗。
“你要吗,感觉挺酸的。”她仰头,温温柔柔的提议。
相柳看着她,背光下眼神深邃,他伸手接过时两人指尖短暂的触碰。
“我没有自讨苦吃的兴趣,”他拂拂衣摆,在幸云兮旁边坐了下。
“好吧,大人找我又是要吸血吗?”
上次夜里见的那一次,相柳就说过如果需要她,自会有方法传递消息。只是幸云兮没想到是这样传递。
想着,她又摸了摸手腕。
相柳瞥她一眼,刚好微风吹过,一缕乌黑的发丝在他袖口间拂过,看看接触到他搭在膝盖上的手背。
“不是,听闻你们有喜事,我过来凑个热闹。”他收回目光,随口道。
幸云兮点点头,她环抱着这膝盖,轻声开口:“那大人为何不进去,却叫我出来?”
“人太多,吵的耳朵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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