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校的天气仍旧炽热难耐,那棵老树似乎也在附和着这股热浪,连叶片都显得无精打采,仿佛被晒得快要脱落一般。
张论趴在桌子上桌子上面只露着个头,周围的吵闹声一片,他却安静的出奇。目前这人在学校待了快一个月。
高一快结束了,什么要紧的事情在此刻都显得不那么重要。两三米高的树上一半光秃秃的一半绿茵茵的,阳光洒来还挺好看的。
教室里面原本应该是死气沉沉,好巧变色龙周老师报消息说可能不放假,全班同学都苦着脸“欢呼”,一瞬间房顶差点被埋怨声掀翻。出现了奇迹:趴在桌子上的闲鱼一个接一个翻面了。
嘈杂之声连绵不绝,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不满与烦躁。教室里同学们七嘴八舌,犹如一群喧闹的麻雀。众人热议的话题无非是学校又出了什么令人啼笑皆非的新状况,或是何时才能迎来期待已久的假期。
与旁边一群炸了锅的闲鱼不同,张论面无表情,但是内心深处波涛汹涌:曹尼玛!学校把我们当成囚犯了,讲真的咱连囚犯都不如。囚犯还有两个小时放风时间呢!咱们什么都没有,气死人了!
不仅仅是张论有这样的想法,他的同学们也同样心怀这样的期待。
屋内燥热非常,一袭凉风显得格外珍贵。
周围的同学一言一语道:“别的学校都放假了,就咱学校特殊。”
“可不是嘛!学人精。就喜欢跟兴兴学,能干人事那太阳正是从西边出来了。”
“苍天啊,大地啊!我要回家~~~”
“同志们,咱们入狱已经快一个月了,咱们要乐观。”
“你乐观一个!”
“额,我也乐观不起来。”
“那就闭嘴!徐嘴巴。”
……
一群悲伤的人聚在一起成了一个班,莫明有点喜庆。但张论的冰块脸暴露了他绝对是一个厌世的人。
张论捂着脑袋,被吵的不得不挺尸,心道:吵你奶奶的!真是烦死人了。
突然一个虎头虎脑的人敲敲张论的桌子,找抽的问了一句:“张论,你想回家吗?”
张论淡淡盯了他一眼,道:“废话。”
“我已经向老师请假了,明天你就见不到帅气逼人的我了。”
“顾得你不会说话就闭嘴。”
“你就是羡慕我。”随即顾得挑了挑眉,得意忘形的笑了。
张论撇了他一眼,深深地无语住了。
只见张大爷右手拿起笔转了一圈,左手托腮道:“我明天也回家,你嘚瑟个什么劲。”
“行行行,我不逗你了,你不用太想念英俊潇洒的我,毕竟哥就是王。是吧,爱妃。”
“滚蛋!”
“好勒~”
张叩对这个活宝无语住了,手往桌上一环,就这么一直趴着,这样无精打采持续趴了一下午。
风踹过窗户席卷而来,把张论蹂躏的喷嚏一直打。的嘞,张大爷心情更不爽了。
晚饭前,高一20班一群人跑快的似牲口一般,除了张老大爷。大爷正寻着光源去找周老师,很明显能找到。
周老师右手轻握着手机,左手则悠闲地插在口袋里,他双眼微启,头部略略仰起。走廊上的灯光洒落下来,映照在他光洁的头顶上,仿佛那里成为了此刻唯一的光源,熠熠生辉。
“你有什么事?”
“老师,我想请假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