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亲亲爱爱的师尊~“叶卿一但不正常,肯定就是有事求人。
“记得你的诺言。”白宴泽平静地扫了他一眼。
“哎呀,杀你跟求你是两件事啦~”
白宴泽放下手中的银剑,抬头看坐在桌案上的叶卿“不会有你实现诺言的那一天,所以,我可以一直履行我作为师尊的职责。”
“你有什么职责,又有什么权利管我啊?”才说两句,叶卿又开始飘了。
“呵。”白宴泽忽然想起什么,眉间不悦“以后下山,需向我汇报一切路线。”
“好啊!八月,惊鸿宴!“
白宴泽默默在纸上记下了。
叶卿想,一派之首都去了,其他宗门人肯定也去,到时候搞事情就更方便了。
只是他不晓得,惊鸿宴是人间大事,到时候可不止天灵宗的人去,上乃至王孙贵族,也要同去。
......
......
陵皓景听说叶卿要参加惊鸿宴时,惊讶程度不低于洛颜颜。连夜丢下了后山的花花草草奔来清尘山居质问叶卿,白虎的表情也是很抽搐。
只不过没想到叶卿大大方方地承认了“对啊,我要去。”
“你不能去!”陵皓景急道。
“为什么?“叶卿疑问道。
陵皓景面色潮红,犹豫了半天,才说出自己所闻“你知道你为何被仙尊打入水牢吗?”
白虎僵住了身体。
叶卿扫了它一眼,指尖微动,传音给白虎道:“你的债?”
“是。”
这边陵皓景开始了喋喋不休的劝言“你曾经对仙尊.….还是那个人带队去抓的.……唉……!不提了,现在我信你!但是!那个人可不是什么好脾气!你千万不能去,就算你现在不怕他!反正你绝对不能去...!“
“那个人?”
“我……”云寄雨传送记忆给他,接下来陵皓景说什么他都听不见了。
……
昏暗的房间里,一男子负手而立“也就是说,现在没办法利用白宴泽?“
“情毒发散需要时间,况且,那个人…...不在此.……”女子跪在地上。
“没有那个人,白宴泽就看不上其他人了吗?或者说,勾引不来?”男人脸上尽显嘲讽。
女子的神色平静“婉儿自然没有那个本事,不过,陆盛依喜欢他,可惜没机会。”
薛秉知道她的意思,反正就是没办法。而也只有到那个人身上,才会让可以不择一切手段达到目的的苏婉没办法。
室内的空气沉重压抑,让云寄雨有些喘不过气来,只得绷直了身子不让自己发出任何声响,因为他知道,一旦被发现,自己必死无疑。
只是他没想到,时隔多年后的婉姨,竟然肯屈居人下。从前那个教他读书写字的温柔女郎,现在却要谋害修真界至尊,他的师尊。
“正好,姜醉送来幻情丹,配合之前下的情毒,多少有作用。”
“要是那个人在,怕是就不用那么麻烦了.…....微微一定会回来的....你,期待见到她吗?”薛秉脸上流露出癫狂之色,面色狰狞地掐着苏婉下巴。
苏婉毫无惧色地对上他瞳孔占据眼白的如墨黑眸“自然。”
“哈哈哈哈哈哈哈…..!“
“祝君上……”苏婉正要行跪拜礼,不料暗角传来瓦片裂碎的声音。
薛秉双眸夹带着如鹰一般的狠戾,盯得人头皮发麻“谁?!“
云寄雨深感不妙,下一秒,他就被一只黑色的魔抓拖出暗角,浑身上下止不住地颤抖。
薛秉掐着他,苏婉神色微变,阻拦道:“此人杀不得!!“
“?“薛秉不信她。
“他是白宴泽座下唯一的大弟子,云寄雨。“
“你知道他,为何不用?”
云寄雨几乎窒息,双手双脚不停地挣扎,可惜他发不出任何声音,也不会有任何人来救他。
“君上切勿怀疑婉儿,是此人生性古怪,暗地里又被人花了大血本同时下七种珍贵至毒,唯恐他身后有人,成变数。”
云寄雨听着,身体凉了一半,他不知该伤感还是开心,杀一个卑微如蝼蚁的哑巴,还要费这么大事。
“哼--那就让他给白宴泽下毒!“云寄雨把头偏向苏婉,苏婉冷淡的一句话,彻底将他眸中最后一丝神采夺取,直至如同死物。
“是。为君上效力,是他的福气。”
.....
......
后来不知道怎的,云寄雨掉在白宴泽房里,当时空气中还弥漫着情色气息。紧接着就是一系列水牢鄙视唾弃套餐。
可笑,太可笑了.....
没想到狗屁神君重活一世依然那么废物,让自己亲收的徒弟活的不如一条狗。
“喂!你听到没有?!不许去!“
陵皓景愤怒的声音将叶卿拉回了现实。
“我要去。”叶卿顺着白虎的毛“让那些人看看,他们眼里的废柴,如今过得怎么样了。”
“若是再叫他们辱(云寄雨)我,我就找白宴泽。”
陵皓景看向叶卿的眼神颇显复杂,云寄雨现在给人的感觉真是越来越怪了,一会儿嚣张跋扈自傲又无礼,一会儿自立自强,不肯退让。
要是他以前有这模样半分也不至于沦落到声名狼藉的境地。“多谢。”清澈的男音在叶卿耳边响起。
“……“叶卿摸着下巴,又不知在想些什么。
......
......
巨大的古铜钟下,红衣男子抛给叶卿一把长剑,中间一条细缝连着剑柄,杂而不乱的血色纹路清晰地映在上面。
“来,此红湮剑赠与你,耍一段,让我看看白宴泽都教你了些什么?”百里书做了一个请的手势,自己则懒洋洋地躺椅喝酒。
酒水顺着他清晰的下颚线滑进衣服里,他也不管,迷离的眼神依旧。
“……”叶卿不语,挥剑指向枝头一朵残花。
剑发,第一式,盛世太平。
叶卿浑身轻盈,踏着虚空,竟悄无声息地汇聚起乱花,繁花初落。
回转,第二式,支离破碎。
不知该如何形容,叶卿身段柔韧,以身抵剑,仿佛说书先生的故事一般,轻快的动作给他素白的面庞增添一抹冷色。
百里书出神了一会儿,而下一式已经开始,更为复杂。
第三式......
只见叶卿恍如断肢一般,发带缠住脖颈将其勾起,花起人相随,剑折,万花骤落....….
其实剑并未折,无曲舞毕,叶卿踹起红湮剑入手,在发滞的百里书面前晃了晃。
百里书回过神来拍手叫绝:“此真惊鸿一舞!看来真是那姓白的不识好歹!唉?可为何从未见白宴泽提起过?“
“桃君过誉了!“叶卿拱手道“不过这是我家中姊妹教的,和白宴泽沾不上边。”嫌弃之情言溢于表。
两人相视一笑,达成共识。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