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白宴泽凭空将手落在云寄雨的胎光之上,顿时锐利的感知扫遍他的胎光,毫无异状。
白宴泽失望地抽回了手”此事交由你们处理。”
“啊--!大师兄回来了!“
“你放屁!这三魂都在这呢!“
“是真的!大师兄爬起来了!“
众人朝着喧闹弟子的目光看去,自觉让出来一条通道。只见一道抽搐的白影跌跌撞撞地爬起,脑上,嘴角,四肢,眼眸……一大片血迹。
“还我命来.…..仙尊…你害得我好惨啊……!“
“什么?他说的是仙尊?!“
白宴泽眯了眯眼,这个人满脸是血,但是依旧能看出他很兴奋。
“不会吧?仙尊...…”
陆盛依感觉不对,以云寄雨打碎了牙往肚子里咽的性子,是绝对不会害人的,况且仙尊怎么可能去理会他。
云寄雨的胎光呆滞,死死地盯着叶卿,似乎是很舍不得,又无奈分开。“你说,是我害得你?”白宴泽落在他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叶卿顺着一双一尘不染的白靴朝上看去,只觉这人神情真是冷漠到了骨子里……这感觉好熟悉!
难道真的是他?
等等!他是谁来着?白宴泽!白宴泽是谁来着……?
许是被这副肉身所影响,重生归来,他忘却了许多人和事,除了师父和师姐,他一概记不大清楚了。
但飞速略过全部记忆,唯一的浅青色凤眸就只有......神君那个老不死的!
不对,白宴泽早死了,被他杀的!神族脆皮,顺手的事,只是当年他师姐……
“我在问你话。”白宴泽知道这个本体是可以说话的。
“对!就是你害的!我恨你!!“叶卿恍然回神,也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发力,洋装怒道:“早年时,你对我图谋不轨%*&xx*%*&&......&**%......“
“他竟然能说话了!”陆盛依最先惊道。
“为了不让事情败露出去…....你就……”叶卿捂了捂胸口,十分不要脸地“诉说”白宴泽是如何要挟他….…
“可怜我孤家寡人,只身一人来到天灵宗……呜呜呜~最后竟让他害我至此!可怜我年少无知,答应了这衣冠禽兽..…!到头来,他始乱终弃…..…!“
“身子、名声、脸面……就连我的性命,最后伤极.....“众人看戏,仙尊常年居于清净之所,这还是第一次有人敢这么说,别说,还挺精彩的。
“.….”白宴泽无语。
不远处的胎光看向了此处,虽然目光呆滞,但似乎是很想咬人。可惜,咬不到。
“你**放屁!”陆盛依一双美眸怒气冲冲地盯着他。
忽然,凭空出现一红衣清俊男子喝了一口酒“呀!好热闹啊,今儿个是哪位贵人大喜啊?”该男子随后又扫了陆盛依一眼“小姑娘用词文雅一点。”
“**要你管!“
“唉?这位是?”百里书丝毫不理会她,转头用他那朦胧的桃花眼上下瞧了瞧叶卿。
“桃君!此人污蔑仙尊,请您出动问叶扇,明辨是非!”雷鸣长老怒道,谁也不能诽谤他心目中的仙尊!
“唉~何必呢?”百里书摆手拒绝,蹲在叶卿面前。
随后用修长的两根手指挑起叶卿的下巴,笑道:“厉害啊,不瞎都能看上白宴泽。”
“……“叶卿弹起朝他的手咬去,百里书迅速把手抽开。
“你们都是一伙儿的**!“
这边陆盛依仍不死心,不过他对百里书颇有怨恨,愤愤地道:“百里书!事关仙尊清誉,请!严肃处理!“
“别啊!问叶太伤人了,万一他真是白宴泽媳妇我多尴尬。”
“.….”白宴泽无语。
“看见没有,白宴泽没有拒绝!“
叶卿愤愤地道:“对,他就是衣冠禽兽!“
“住嘴!”白宴泽终于变了脸色,阴沉沉地看向叶卿,周身寒气悄无声息地拢住了他,叶卿却依然毫无惧色地盯着他。
那不是一个普通灵修能够做到的。
白宴泽没有多想,坐回主位之上“此事疑点有三,你本体的伤是旧伤,三魂的伤却是最近才造成,给个解释?”
“其二,你是如何在被通缉的情况下从兽洞里出来,还碰见了陵皓景?”
“其三,你若怪我坐视不理,可上报。但你诋毁本尊,又意欲为何?”
果然是这个老不死的,每次训他都把自己抬得很高,真惹人烦。不过他也最喜欢把这位高高在上的星离神君踩进泥地里了。
“说得太好了!来--小白!“叶卿抬手招呼,白虎安静踏进殿内,众人自觉开辟出一条通道来。只见白虎嘴里衔着一条被褥,上面破破烂烂地缝满了补丁。
白虎恭敬地低头,将被褥呈了上去。
“哇,这条白虎通人性哎!”百里书兴奋地叫道,眼睛里闪烁着光芒。
白宴泽闭紧双眸探查了一番,那条被褥旋即化为了灰烬,化作一大片毒气蔓延开来。
众长老连忙捂鼻,白宴泽一挥手,这些烟雾便都消失不见了。
“其一你们知道了,其二嘛……”叶卿笑盈盈地道。
突然,叶卿双手化为利爪,悄悄注入灵魂之力,一个后空翻朝白宴泽刺去。
白宴泽虽然有些料想不到,但依旧反应不慢,一把将他的手摁了下来,一脚踹在他胸口。
叶卿闷哼一下,砸进墙的上方,滑落下来。眼神幽若鹰眼,死死地盯着白宴泽,透出杀意。就地掏出一把铁锹,出现在白宴泽身后。
众人都被这叶卿的举动惊呆了,陆盛依找准机会正打算偷袭,却被百里书拦了下来“仙尊要和自己小徒弟兼媳妇单挑一下怎么了?别多事。”
“哼,不自量力!”陆盛依只得把剑收了回去。
这边叶卿踹下一边把手,迅速地朝白宴泽修长的颈后抓了一把,同时,白宴泽的银剑没入叶卿右肩。
叶卿自然是知道白宴泽弱点的,所以这才让他得了手,不然要是以这幅身子骨去打,单纯送人头。
“你恨我?”白宴泽将他眼底的情绪看了个通透,而似乎并不介意颈上的伤。
“仙尊不是明知故问吗?身为您的亲传弟子,却任人欺辱,您坐视不理也就罢了……弟子不可以不计较他们,也不能不恨仙尊。”
叶卿的唇角几乎勾上耳根“仙尊,你现在最好杀了我,否则,不出十年,我定要你跌落神坛,为我驱使。”
白宴泽不以为意地道:“就你?”
叶卿抽出铁锹,对准白宴泽的脑袋就想要给他来一下。这时白虎从后面咬住他的衣角,叶卿一时没刹住车,重重地摔倒在地。
大脑一片空白,叶卿在失血过多昏迷前咬牙留下了一句“我一定--杀了你。”
众人面面相觑。
百里书摇扇而去,大笑道:“哈哈哈,白宴泽,你这徒弟,太有意思了!轻狂的小子!“
“竟敢挑战仙尊..…”
“真是不要命.……”
“……轻狂。”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