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东君唇角微扬,以为又是一个被她魅力所折服的人,谁料叶鼎之话锋一转,提剑指向她。
“可惜,你来错地方了。”
靠着一身轻功,百里东君灵活地躲过叶鼎之的攻击,躲不过的就只能拔剑,交手中,她发现叶鼎之并没有出全力,与宋燕回时的霸道打法截然不同。
“你不出剑吗?”叶鼎之蹙眉。
“我不会用剑呀。”百里东君眼神迷离,脸颊微红道。
直到看到被利剑划破的裙角,百里东君的意识清明几分,此时台下的剑客看到如此一幕,纷纷劝她下来。
叶鼎之收回剑:“看起来,你不是我的对手。”
看着手中的剑,百里东君有些迷茫:“剑……我会剑术吗?”她慢慢闭上眼睛。
她虽然不会剑术,但曾经见过一场师父的剑舞。
那天,她醉地趴在桌上睡着了,醒来便看见师父一身白衣在院中舞剑,漫天花瓣随剑而起,百里东君似乎看到了白发老人年少的样子,也是个绝世公子。
翩若惊鸿,婉若游龙,一剑,可称绝世!
何谓绝世?天上地下,过往明天,再无此一人,再无此一剑,若再有此人,再有此剑,当姓百里。
她再度睁开眼,酒已经醒了大半,“我想起来了,我会剑术。”催动内力,满池的剑与之共鸣,一幅壮观之景。
温壶酒看见这一幕,一口酒喷了出来,怎么也没料到她竟然深藏不露。
百里东君舞着剑,一样的舞,却是不同的人,“我想起来了。”举剑朝叶鼎之挥去。
百里东君的师父是西楚的儒仙古尘,而她方才那一剑便是失传已久的西楚剑歌。
“本以为今日来只是为了取剑扬名,却没想到见到了你,还见到了如此有趣的剑法。”叶鼎之笑道。
剑歌,有剑必有歌。
百里东君兴起,边舞剑,边道:“乘剑游九天,茫茫去不还,恣歌云霄里,纵饮三万坛,仙人在我心中……”后面什么来着?百里东君有些记不得了,“今日只吟至此处。”
说罢,又和叶鼎之打了起来……
这一次,二人平手。
百里东君勾了勾唇,往后退了几步,还不尽兴,“再来!”
“不打了。”叶鼎之眼底波光微转,“无论多强的实力,在失传的剑舞面前都不值一提。能见到完整的西楚剑歌,乃是我辈剑客最大的幸运,可比获得一柄好剑要珍贵得多。”
他虽是剑客,可对他而言,今日最大的幸运不是见了这失传已久的剑歌,而是见到了眼前的人。
百里东君挑了挑眉,对他的说辞颇为满意。
“不染尘,该是你的。”
拿到剑后,百里东君瞧着叶鼎之不仅长得俊俏,人也有趣,想交个朋友,谁知下一秒就被温壶酒从剑林里带了出来。
“舅舅,我打得正起劲呢,怎么就走了呀?”百里东君不满地嘟囔道。
温壶酒看了一眼这个不着调的,“都什么时候了?我不知道你的剑法是从哪儿学来的,我只知道如果我们再不走的话,就会被那些剑客生吞活剥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