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觞角拂了拂衣袖,面朝长老。
“两位姑娘的身份都没有问题,新娘的事,到此为止。”
见尘埃落定,宫子羽忽然对身后的贴身侍卫金繁细语,很快,药房的贾管事被带上来。
贾管事跪在大殿中央,宫觞角的视线无意间扫过宫远徵,只见他面色阴沉,她眉头皱起忽然察觉到了什么。
“贾管事,你把之前和我说过的话再和所有人说一遍吧。”
宫子羽对着地上的贾管事说着,目光却紧盯宫远徵。
见得到执刃指令,贾管事抬起头和宫远徵对视,注意到他暗含杀气的眼神,贾管事低下头,不敢去看他。接着承认,说宫远徵命他把制作百草萃需要的神翎花换成了灵香草。
这等同于指证徵宫用假的百草萃谋害老执刃和前少主。
“混账狗东西,你放什么狗屁!”
宫远徵怒火中烧,朝着贾管事扑去,竟掏出了随身佩戴的短刀。
宫子羽拔刀,抵挡住宫远徵的攻击,随后刀尖朝宫远徵刺去。
这时,宫觞角突然出手,手上戴着一副极薄的金丝手套。她空手握住刀锋,刀刃在强大的内力下顿时四分五裂,残片掉落一地。
宫觞角及时收手,将宫远徵护在自己身后。
宫子羽被震得朝后退了一步,看到这一幕,心中的不满被淡淡忧伤替代,以为这么多天的陪伴能换来自己在她心里一丝的位置。这么看来,他是远远比不上宫远徵的。
殿内一片寂静。
当宫子羽内心平静下来时,宫远徵忽然指着贾管事:“是谁指使你栽赃我?”
坐在高处的花长老见事情变得愈发壮大,命令贾管事将他知道的全盘托出。
贾管事一副唯唯诺诺的样子,说他以为是宫远徵研究出更精良的药方,没想到会令老执刃和前少主丧命。
宫觞角带着审视的目光看向贾管事,她不信宫远徵会做出这样的事来,宫远徵是知道她以宫门血脉为重的,万不会谋害老执刃和前少主。
见三位长老仍没有定夺,宫觞角把身转向他们:“远徵弟弟和贾管事各执一词,不可偏听偏信。事关重大,不如先将贾管事押入地牢严刑审问,看是否有人栽赃陷害。”
意有所指地扫视了一圈殿内,目光最终落在了贾管事身上。
“徵宫有的是让人生不如死的毒药,我相信这件事不出多久就能水落石出。”
贾管事听完这话,身体明显地瘫软下去,果然不出宫觞角所料,他竟直接起身跑向殿外。
众人察觉到贾管事的举动,纷纷叫他停下,然而他全然不顾宫远徵和宫子羽的叫唤,毅然朝门口奔去。
必要时刻,宫远徵从腰间抽出刀,贾管事突然发射暗器,大殿内瞬间炸出浓烈刺鼻的白色烟雾,宫觞角挡在长老身前,时刻保护他们的安全。
大殿内一片混乱,伴随着新娘的咳嗽和倒地的声音,宫觞角意识到烟雾有毒,体内的内力不断翻涌,浓烟瞬间被排出殿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