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忠骁咬紧后槽牙,“岳某当然不敢忘。无论何时何地只要昭国子民受到伤害,盛安军都要不顾一切的守护子民,保住昭国。”
“但岳某有一事想问姑娘,姑娘是怎知圣安军的?”
夏晚瑶并没有回答岳将军的问题,而是反问起岳忠骁。
“那么我问问岳将军,临渊城子民是否属于我昭国子民?”
岳将军握紧手中的拳头,“是,属于。”
“依先帝所言,当临渊城的子民受到伤害时,盛安军队应不应该出动?”夏晓瑶朝岳将军挑了挑眉。
岳将军不敢吱声,只是把头低下,看着手中的剑。
夏晓瑶又继续问了下去,“若是让岳将军领十八万的士兵去与五十万的鲁国士兵打仗,岳将军能保证自己活着回来吗?”
岳忠骁不知如何作答。夏晓瑶觉得不应该逼得太紧,毕竟现在是自己处于上风。
“前些日子扶首军已经全部牺牲,仅剩下零碎的非死即残,也不好强求伤兵上战场。”
“如今守城的守森军队也岌岌可危,剩8万余人。即使加上面的永逆军队,也才十八万人左右。”
“这一次鲁人抱着势在必得的心态大战临渊城,兵力绝不少于50万人。”
“即使是岳将军亲自上阵,恐怕也不能担保活着回来。”
“就算活着归来,能否战胜鲁人,能否守住临渊城,又能否完成先帝所托,护住每一个昭国子民。”
“这些岳将军都不敢轻易回答吧?”
岳忠骁最终还是松开了自己的手,无奈的开口。
“没错,姑娘今日所说的一切。都是岳某一生所惧怕的。”
“但我仍旧不能仅凭姑娘的几句话就轻易的把兵符借出去。我只想知道姑娘到底是谁?”
夏晓瑶知道,今天如果不能给出一个身份,她怕是走不出这个将军府了。
只好从怀中拿出之前从裴景尘那顺来的茶杯,不轻不重地搁在桌面上。
岳忠骁看到茶杯上的青竹叶,疑惑的开口。“裴府?你是裴家的人。”
夏晓瑶转身背对着岳将军,对着墙上高挂的字画。这字画是先帝生前提笔,在岳忠骁成为大将军那日专门为他写的。
夏晓瑶微微俯身,行了个标准的王族礼。夏晓瑶我是谁并不重要。
“重要的是岳将军知道我也是像先帝那样,为了守护昭国的子民。”
“不愿昭国的一草一木落进鲁人的手中,这就够了。”
岳忠骁沉默不语,抬头看着夏晓瑶的背影,怔住了,盯着夏晓瑶脖子上的五瓣梅花胎记。
岳忠骁忍住想要下跪的心,震惊的看着面前的女子。
突然就明白了,她知晓先帝留下的盛安军的原因了,此番前来她应该是来拿回属于她自己的东西的。
岳忠骁站起身,默默的朝夏晓瑶鞠躬行礼,尊敬的开口,“姑娘,请跟我来。”
夏晓瑶面对着字画,浑然不知岳忠骁做的一切,只听见岳将军的话。
夏晓瑶就知道岳将军已经答应把兵符借给她了。夏晓瑶紧紧跟在岳忠骁后面。
只见岳忠骁绕过他,径直上前把先帝写的字画取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