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太过兴奋,麦穗一路上都叽叽喳喳个不停,像只早起找虫吃的小麻雀。
坐在旁边的迹部没觉得吵,就是有些吃味,“举行婚礼时没见你这么高兴。”
麦穗正跟程丹宁取经呢,听到他这么溜溜的话,无语地白了他一眼。
“诽谤,绝对是诽谤。”
“举行婚礼时我很开心的好不好。”
迹部斜着眼睛看她,“可你那天没怎么笑。”
麦穗:“……可我们举办的是日式传统婚礼,传统婚礼不就是要肃穆吗?”
迹部翘着二郎腿,扬眉道:“那晚宴的时候呢?”
“……自然是端庄得体的笑啊。”
平等院他们都选择在晚上举行简单的聚会,和好朋友一起喝喝小酒聊聊天什么的。
迹部不一样,他举行了一场盛大的晚宴,邀请各界名流来参加,每个人都穿得特别隆重。
在这样的场合,麦穗所有的行为都要大方得体,不能给迹部丢脸。
所以她只能浅浅微笑,不能咧嘴大笑。
“可我更喜欢你放肆大笑的样子。”迹部说。
他不喜欢麦穗假笑,像戴了张面具,他喜欢她张扬的、肆意的笑,喜欢她鲜活的样子。
他侧过身伸出双手扯住麦穗的脸往两边拉,“就像这样。”
麦穗:“……”
她拍开他的手,“别闹了,我还要找攻略呢。”
什么笑不笑的,她又不是卖笑的。
……
到了机场独立贵宾大楼,等候在门口的礼宾员主动上前接待,他们从两辆豪车内取出行李,就带着几人去贵宾厅。
之后工作人员接过麦穗几人的证件去帮忙办理值机手续,办好手续便从贵宾通道登机。
麦穗一坐到位置上,就含着薄荷片戴上眼罩,仁王给她戴上降噪耳机又盖上毯子后,就在她隔壁坐下。
他对等候在旁的乘务员说:“我妻子晕机,全程需要睡觉,中途不要打扰她。”
乘务员微笑道:“好的,先生。”
麦穗来到这个快八年了,坐飞机的次数却没超过二十次。
在生孩子前就坐过两次,一次飞澳洲,一次从澳洲回日本。
生完孩子后,也就是大学期间,为了和罗密欧他们举行婚礼,专门飞去他们的国家,一去一回坐了14次,加起来总共16次。
这么多次下来,她的晕机症状有所减轻,但还是会觉得难受想吐,只能靠睡觉来度过这段难捱的时间。
麦穗的睡眠质量很不错,在飞机起飞前就睡着了,飞机起飞后的动静都没有吵醒她,就这么一路睡到北京。
下了飞机,手冢牵着睡眼惺忪的麦穗穿过贵宾通道来到大楼外面,酒店派来的车正停在门口。
上了车,麦穗就不困了,她趴在车窗上看外面的风景。
其实她觉得繁华都市都大差不差的,都有漂亮的大楼、宽阔干净的街道和热闹的人群等等。
出来玩主要是逛当地的特色景点,品尝下当地的美食。
于是,他们入住酒店的总统套房后,刚刚放好行李,麦穗就迫不及待地拉着三津谷他们四人下楼。
“走走,我们去吃烤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