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妄清立即飞到台下,迅速挥枪打落南宫岚手中的法杖,藐视他祭司的威严。
对方亦察觉不对劲,但没有停止唱祭,梅妄清正欲打上禁言咒,背后的空气流动却突然变快。
他一闪身便打歪了,不出意外的话,这人是洛慰痕。
“仙师,你徒儿的蛊难道没用了吗?”洛慰痕讥笑道。
梅妄清一听,不禁自豪道:“他定力好的很,岂是寻常催动之术可奏效的?”话音刚落,云知行也落下台,站到他身边。
“罢了罢了,你不愿承认也没关系,若是不承受噬心碎骨之痛,他决计是控制不住的,倘若你们当真什么都没发生,那定是你有什么弱处,不能行情事,所以他才自己忍着。”
梅妄清有些挂不住面子,手中的长枪逐渐被攥紧,但他似乎记起了一件事,洛慰痕多此尝试灵气与魔气相融合,作为己用,可惜原文中除了云知行之外,再无人炼成。
“一切都是我自己的选择,阁下不必寻我师尊的不是。”云知行已拔剑出鞘,冷冷凝视洛慰痕。
而其余三人则在上面稳定众人,慢慢疏散离席。
洛慰痕眉头微蹙,亮了一把玄刀,正跃跃欲试着,似乎还在嘟囔:“别走啊。”脸上的狰狞一闪而过,后面的南宫岚也有了动静。
梅妄清的弑香迎击洛慰痕的玄刀,云知行的碧华亦在反制南宫岚的陌刀,两组火花不断,梅妄清划过一道灵力后,挨到一处又起身上跃,劈了一记重击。
地台顿时碎裂横飞,呈现支离破碎之象。
洛慰痕虽然躲开了,却被武气震的吐了口血,脸色更加难看,犹如丧失理智般喝道:“为什么要阻止我!”
“南宫氏杀了我的血肉至亲,为何不能让所有人都来陪葬!”脸上狰狞可怖,没有丝毫善意,戾气深重无比,灵气与魔气交杂甚乱。
“南宫氏杀你手足,为何要其他人也来陪葬,你疯了!"梅妄清亦尖声喝道。
洛慰痕也不听他在说什么,缓缓飞入半空,双手分别蹿着灵魔两气,似乎用了穷尽一生的心血。
云知行见势头不对,猛地使了一记重重的剑气,南宫岚的面具顿时被粉碎,被灵气震荡的余波轰到台下。
回头又用碧华打出一记灵气斩,爆开洛慰痕释放的几层魔障,“此地不宜久留,你上次的伤还没好,先走吧。”
“十年前,我还是一个普通人,在洛氏安心学习读书,突然有一个陌生人来到门中,说我是南宫氏的血脉,便想将我带走,洛氏于我恩重如山,所以并不愿意回去,族长亦保我留于族中。可他们却恼羞成怒,屠戮洛氏性命无数,后将我劫走。”洛慰痕低声泣语着,“那里血流成河,南宫氏草菅人命,凭什么要让他们过的安稳?!”
南宫族长把洛慰痕囚禁到祭司的偏殿中,他和南宫岚自然也熟悉了,南宫岚教他学习法术、修炼,甚至求族中长老释放,而不只是他们是同卵双胎,心中亦有赤子之情。
那些魔气是他自甘堕落,走火入魔而形成的,南宫岚却一直不放弃,频频助导,传输灵力。
但洛慰痕在尝试它们融合的办法,心中有恨,即使亲密无间,灭族之仇不能不报,两人的关系也隔了层薄膜。
在听洛慰痕自述时,云知行始终在梅妄清身前护着,他口中的疯子真的成了疯子,不惜释放自己的真核之力摧毁山峰,斩断滔天的恨意,揭开南宫的丑恶面孔。
“可以走了。”梅妄清拉了拉云知行的手,轻声道。
昭告天下事情的真相,再净化一下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