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言,放手吧,可能老天爷觉得我们就是不适合,所以在努力把我们分开。”
“我,我不甘心,就差一点,就一点,我们就可以在一起。现在,却……”抽泣声越来越大,最后也收不住了。
“对不起啊,要留你一个人在这个世界独自一人生活,明明,我们都踏出了最艰难的一步了。
唉——
大概,这就是命吧。阿言,忘了我吧,重新开始吧,这……这样子啊就不会太伤心了,我也放心了。”笑得如此勉强,说着说着,声音越来越哽咽了。
“我不要!为什么,你是知道的,你……为什么,要这样,呜……啊,我真的,真的,爱你呀,求求你了,好吗,就让我在你剩余时间里存在,六个小时每天,这样子就行了。”卑微的声音,是如此刺痛心。
却无法答应。
“抱歉,阿言。江淮安,这个名字你熟悉吗。”不堪的记忆,又重新回来。
回答的,只是身旁机器的嘀嗒声。
秋天了,云的形状变了,叶色变了,温度也变了,人也变了。
丝丝心欲碎,应是悲秋泪。①
阿言,是爱我,但自己和江淮安比,他更爱江淮安。
“不用多言了,留些体面吧,省得难堪。我累了,你,唉,走吧。”本就病态的白脸,更是难看了。
都说到这份上了,不走,就显得廉价了。
“嗯,那我走了,你,好好保重,我会再来的。再见。”一步三回头,试探,太明显了,有些惹人嫌。
床上的人,也不看向这边,拉过被子,闭了眼,睡了。意思已经表达得淋漓尽致,毫不掩饰。
[小五,他走了吗,看一下。]
[宿主,他已经走了。]
那病态的脸好似回光返照,蹭的一下变得红润,尽显健康色。
[宿主,你可别对他动心呀,不值得!]
[我知道,只是心有些缓不过来,休息下就可以了。]心里的难受,也只有自己才懂。
说给别人听,又怕嫌,如是亲人,又怕不解,这般下来,放在心儿,最是安全,只是,有些儿闷。
[宿主,愧疚值已达90,在加一把劲,我们就完成任务了,到时候,我们还可以放个长假……]
[那,在这个世界渡假也可以吗]
[嗯……我问问,等下我来,去去就来]
[好]
晚秋,宛如一位宁静而深沉的诗人,用独特的笔触勾勒出岁月的沧桑与生命的沉淀。
此时,大自然的调色板逐渐变得浓郁而厚重。天空湛蓝如宝石,却带着丝丝清冷,仿佛高远得让人难以触及。
秋风瑟瑟,不再如初秋时那般轻柔,而是多了几分凌厉,吹过树梢,摇落片片金黄或火红的叶子,落叶如翩翩起舞的蝴蝶,铺满大地,形成一层厚厚的斑斓地毯。
这是北秋。
现今的他,也练就了一番功夫,藏心事,谁也看不见。
暗色调的他,遇见了亮色调的他,说不心动,是骗人的,但这是任务,身不由己,也只能暗自伤神,叹命运的坎坷。
①——纳兰容若《菩萨蛮·榛荆满眼山城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