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视了文潇那如诗如画的睡颜片刻,她便如一缕青烟般,悄然消散于虚空之中。一路上,她如鬼魅般越过重重险阻,神不知鬼不觉地来到那重兵把守的地牢,宛如闲庭信步般漫步在幽暗的地牢内。
这是多么讽刺的画面啊,然而在清梦的眼中,这一切却又是如此理所当然,她无人能阻。
否则,她又怎会是那个声名狼藉的神女,是那唯一一个不被认可的神女,是那无人供奉的神女呢?
恶,仅仅是她的冰山一角罢了。不然,大妖朱厌为何会惧怕上古念,离仑又为何心甘情愿地做上古念的忠犬,为奴为婢?
叮铃的铃声在偌大的地牢内回荡着,被关押的赵远舟甚至无需抬头,便已知晓来者是谁。冷笑在这一刻肆意游荡,他用手轻轻梳理着如瀑布般垂落的秀发,脸上浮现出那一如既往的人畜无害的笑容,妖异的眼瞳则默默地注视着清梦的一举一动。
“神女大人来此,是要杀我呢,还是……”后面的话还未等赵远舟说出口,便被清梦如铁钳般的手紧紧掐住脖颈,凌空而起。她的发丝如同被狂风吹拂的柳絮,随着灵气的波动四处飘散。
“白泽令去哪了?”清梦的声音仿佛从地狱传来,她狠狠地掐着赵远舟的脖颈,眼中泛起的妖气侵蚀的血红瞳孔,犹如燃烧的火焰,令人不寒而栗。
“神女大人来此兴师问罪,怕是找错了人。”赵远舟毫不示弱,他用充满挑衅的眼神瞪着清梦,然而,这却只换来了清梦狠狠的一巴掌,这才让他老实了下来。
不等赵远舟因突如其来地巴掌扇懵时,就被丢弃在杂乱地稻草上。赵远舟捂着泛红地脸颊,抬头看向清梦。
“白泽令到底在哪。”清梦冷冰冰地话语,无一丝情绪。
“不知晓。”赵远舟撇过头,不再看着清梦,连最为在意地拖地长发凌乱不堪,也不在意。
“如若你口中的话掺杂谎言,我会让你再次经历死亡,直到你丢弃所有尊严,像一条狗一样匍匐在我的脚下,卑微乞怜。”
清梦手中幻化出红线穿透赵远舟地心脉,让其像一个提线木偶一般,随意操控。
良久,红线消散,赵远舟跪地在地,他的尊严被清梦揉碎地不值一提。
“就算你一直折磨我,我也不知晓白泽令在哪。”
“可我没说一定要知晓。”清梦抬起赵远舟的下巴,恶劣地笑着,如罂粟花般危险迷人,完全没了那副病恹恹地样子。
“你…………”
啪———
一个清脆地巴掌落下,让赵远舟本就红肿地脸愈发地红。
“凡间呆久了,连你是什么个东西都不忘了吗?”
“若是再不尊称我为神女,我会让你永坠地狱,跟离仑一起。”
离仑地字眼尤为加重,赵远舟气愤地抬眸对上清梦的双眼。“你已经让离仑变成你的人,为何还要将他一起拉入地狱,难道这万年,你还看不清他对你的真心!”
“一个不足为惧的灵宠也配为我的人吗?”